寧因提著筆道:“我會將秘訣寫在這張紙上,誰能奪到就看你們的造化了,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看到你們的誠意!”
眾人看著她手在紙張上的動作,瞬間被鼓舞,即刻便衝向了青姿那邊,還美其名曰地打了個稱號:“將那鬼族孽障抓起來!”
一瞬間,兩方人馬就對上了。
水苡仁自然盯著辭月華交手,其餘三人也沒有閒著。
隻是這邊隻有兩個宗門的人在,而對方卻有三個大宗門外加數十個小宗門,這些人固然能攔得住一個兩個,卻終歸攔不住所有。
有人麵目猙獰地朝著青姿衝過去,嘴裡吆喝著:“既然你遲早要與鬼族同流合汙,留著也是禍害,如今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青姿卻絲毫沒有懼怕,輕嗤一聲,不過是抬腳一踹,就將人踹出去老遠。
這些人以為她是軟柿子嗎?
然而事實證明她想的不錯,這些人還真的將她當做軟柿子捏,一個又一個的朝著她攻擊過去。
就在這時,青姿突然感覺到而後一陣風拂過,她下意識地玩旁邊一讓,同時將一個朝她攻擊過來的人給扔了過去,下一刻,一聲慘叫響起。
她這才扭頭看去,就見方才被她扔過去的那個人竟然被削去了一隻耳朵,而離那人不遠處站著的則是一臉驚訝的戚陽。
他將劍尖上的血滴甩掉,而後一臉陰翳地看著青姿道:“你倒是好運氣。”
青姿淡淡回了一句:“你也是真找死!”說完,她也不在意繼續向自己撲過來的人,直接朝著戚陽長老過去,一個飛身,一腳將身後衝過來的人蹬飛,同時借助這股反衝力以螺旋狀朝著戚陽長老撲了過去。
戚陽長老的修為不是青姿的對手,被她打得束手束腳,自顧不暇,而青姿則還有餘力對付後麵偷襲過來的人。
就在她劍尖就要刺中戚陽長老的時候,時千秋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一劍抵消掉了。
青姿看向他的目光帶著濃濃的諷刺,“從我剛進山門的時候就覺得時尊主是一個剛正不阿,正直嚴謹的好人。”
時千秋聽了這話,眼中難堪一閃而過,語氣陰沉地開口:“那就讓你失望了!”
青姿一邊與幾人交手,一邊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道:“我無所謂啊,畢竟你讓我失望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時千秋的眼睛裡瞬間迸射出亮光,“看來寧因說的沒錯,你真的也記得前世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有修煉時空穿梭術的秘訣?!”
青姿知道時千秋已經都這個事情偏執的有了心魔,也沒有心情去給他解釋清楚其中的緣由,隻淡淡道:“不屬於你的東西,如何你都得不到的,現在回頭,看在你是時朗父親的分上,還能留你一命。”
“彆給我提那個孽子,留我一命,哼,前世我能殺了你,這一世,我同樣可以!”
說著,時千秋下手便越發狠絕。
然而青姿卻無法如他那般無所顧忌,這始終是時朗的父親,前世時千秋臨死前時朗的無助她曆曆在目,這一世即便兩人依舊站在對立麵,但她也做不出前世那樣的事情了。
頂多就禁錮住他,之後交給時朗處理。
也就在這時,整個昆侖山突然猛地一震,一股令人驚駭的力量波動傳了出來,眾人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向那股力量的來源處。
然而那裡什麼也看不到,隻能看到原本還算是明朗的天空霎時陰暗了下來,一股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撲麵而來。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驚駭出聲。
也就在這個時候,刑台上的寧因仿佛瞬間來了力量,將之前看押著她的幾個人瞬間掀翻,起身朝著黑雲沉沉的方向飛去。
“寧因跑了,快抓住她!”有人當先發現了這件事情,頓時驚呼出聲。
大家也紛紛回過神來,也顧不上對青姿的圍剿了,儘數轉換了方向朝著寧因抓去。
寧因卻好似早有準備一般,直接將手中的那一張信紙捏成了團扔向了人群中:“秘訣就在那張紙上,你們自己搶去吧,我就不奉陪了!”說完她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嗬嗬一笑,道:“不過你們搶不到也沒有關係,青姿她也會時空穿梭術的修煉秘訣,你們抓到她也一樣哦。”
青姿就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見她越跑越遠,她也沒有停下步子,直接追了上去。
辭月華與水苡仁也停下了廝殺,都追著寧因去了。
而下分則是已經亂成了一團,眾人都在瘋狂地爭奪著那張信紙,但凡撿到那張信紙的,都逃不過被人圍攻喪命的命運。
而撿到那信紙的人則如癲如狂,如獲至寶,同時也在極樂中丟掉性命。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能有機會將那信紙打開。
這邊幾人追出去很遠的距離,但是寧因的氣息卻仿佛完全消失了一般,如何也感受不到。
青姿與辭月華兩人的麵色都很難看,目光也都陰沉沉地看著同樣麵色不怎麼好看的水苡仁。
他們都以為救寧因的人會是水苡仁,卻沒想到竟然就是她背後的那個鬼族,而更令他們煩躁的是,那個鬼族從開始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見到過他的身影!
“看水洞主的麵色也不大好啊,這是怎麼了?我以為出現這種情況,你應該是全場最高興的人。”
水苡仁麵色自然不好看,畢竟他要的秘密還沒有得到手,不過這些又與計劃沒有多大差彆,要說多生氣倒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