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因見此,眼睛一亮,就想過去將她神魂打散,卻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漩渦突然出現在她身後阻止她:“住手!”
寧因動作一頓,掩住眸中的異色,聲音輕柔:“怎麼了?現在趁這機會解決這丫頭最好。好險,我都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變成了鬼族!”
漩渦中那道沙啞的聲音又響起:“她是鬼帝的後嗣,鬼氣最為純正,有這麼快也不奇怪。”
寧因立即道:“那我們現在不除掉她還待何時?”
“不,我改變主意了,這麼優秀的天賦,若是任它如此消散,倒是可惜了。”
寧因猶豫了一下,著急地開口:“朔風,那你是想怎麼做?難不成你想將她留在身邊,這萬萬不可!”
“不。”那聲音否決了寧因的話,讓她鬆了一口氣。
“這丫頭一直留著遲早是個禍害,不過如今我有新得辦法了。”
“什麼辦法?”寧因好奇,既然不是要將青姿留在身邊,又不願意浪費青姿的天賦,他想要乾什麼,其實也不難猜。
“沒有純正血統,我就不能坐上鬼帝的位置,即便這丫頭死了,我也依舊名不正言不順。倒不如將她的血統渡給我,到時候,我便是鬼族血統最純正的後嗣了。”
寧因心中一喜,道:“那需要些什麼,我現在就去準備,現在趁她昏迷,我就幫你將血統給換過來。”
“哪有那麼容易!”那道聲音不悅地響起。
“若真這麼容易,我早就動手,何必等到現在?”
“調換血統是鬼族的大忌,更彆說像她這種血統最為純正的高等鬼族,若是有人將她的血統換掉,必然會被鬼族的高層發覺,到時候就會功虧一簣。”
說完他又道:“而且血統也不是說換就能換的,必須得做好準備,而紅月則是這準備中的重中之重。”
沒想到還有這麼多講究,寧因心裡微微不耐煩,但還是一副好奇地樣子問道:“這裡麵有什麼講究啊,朔風你跟我說說唄。”
“紅月之日是鬼族最燥亂的日子,這一日鬼族的血統壓製也會減弱大半,這一日動手不僅不會被人發覺,換血統是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任何事都有利有弊,有舍有得。
他的血統比不上青姿的血統高貴,想要得到那樣的高貴血統,他就必須得承受高貴血統對自己身體的摧殘。
在鬼族,血統之間的差距越大,所要承受的反噬傷害也就越大,朔風的血統很低,也正是因此才會有那麼多人都不同意他幾人鬼帝之位。
交換血統之事鬼族不是沒有發生過,但很多都在換高貴血統之後也自身無法壓製,被高貴血統反噬重傷身死。而那些擁有高貴血統的人在被低等血統浸染之後也被低等血統汙染,最後的結果就是高貴血統的人也沒能活命。
所以交換血統這種術法在鬼族也是禁術般的存在,同樣也沒有人願意去做。
但所有鬼族都知道,隻有一天,鬼族的血統可壞處不受壓製,那邊是血月之日。
而朔風已經推算好了,三年之後就是紅月之日。
不過是三年而已,他等得起!
寧因卻猶豫,“三年,我覺得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朔風不以為然,“你之前不是抽走過她一段記憶麼?再來一次也沒有什麼問題,你再在其中動動手腳,讓她跟辭月華敵對上。這樣一來,既可以讓她幫我們除掉辭月華,還能將這人間攪渾,到時候,我的宏圖霸業就更好走了。”因為有了免費打手為他開疆擴域。
寧因聞言心中一喜,這一茬她怎麼沒有想起來,她就看著這兩人越鬥越狠,到了最後再也解不開結才是最好。
而青姿還隻能是她手裡的一顆棋子,這種感覺就如她大熱天喝涼水,渾身舒暢。
“好,就聽你的,那我先幫她將記憶驅除。”
。
天知道,辭月華在看到那段記憶的時候,他的心情事怎樣的。
那種猶如整個人被放進油鍋裡煎炸的感覺,那種猶如被萬箭穿心的感覺。
當她看著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寧因那般虐待,他隻恨自己沒有及時出現救下她,沒能幫她將寧因給千刀萬剮!
之前他還顧慮那些門派的看法,不能對她動手,沒想到現在她會為了設計他們而主動現身。
左右無人知道她的下落,當初青姿所想,今日就讓他來幫她完成。
那一段記憶太苦,辭月華怕青姿記起來那段記憶會對她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便自作主張幫她切掉了,但是屬於她的仇恨,辭月華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
即便如今是重新來過的一次,可是寧因與他們一樣都是從前世過來的,對於他們來說,彼此之間的仇恨依舊根深蒂固,此仇不報,他又如何有資格繼續站在青姿身邊?
寧因也從自己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神色冰冷地看著辭月華,那雙陰戾的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後悔?你居然說你後悔收我為徒?哈哈哈,可是這兩輩子你還不是收下了我?你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你是我的人,你永遠都改變不了,這是天命!”
辭月華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聲音冰冷無情:“執迷不悟!今天既然你主動現身,也免去了我們四處尋找你的蹤跡。以前你犯下的罪孽,今天,我就讓你一次贖清!”
話音落下,辭月華便半分情麵不留,直接就開始動手。
如今離開也已經來不及,不論是新仇舊恨,還是此時的情形都是必須將寧因先拿下。
不過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寧因翻盤的機會,他要將她的命給留在這裡!
“哼,辭月華,你傷不了我的,你就彆白費力氣了。”寧因毫不慌張,氣定神閒。
青姿聞言神色一凜,她不覺得寧因這是信口雌黃,而且此刻除了她這裡再無旁人,除非她真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手段!
然而辭月華卻絲毫沒有在意她的話,徑直召出長泣便朝著寧因衝了過去。
然而他仿佛被什麼反噬了一般,突然交不一個踉蹌,身形一晃,腳步不穩。隻見他眼疾手快用長泣支撐住身體,才定住了身形。
然而他的麵色十分蒼白,神色也十分痛苦,就如同身體裡有千萬隻蟲蟻啃噬,痛的額角青筋暴起,冷汗淋漓。
青姿察覺到不妥,立即衝到辭月華身邊將他扶住,神色焦急擔憂。“師尊,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