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也隨著她看過去,頓時大驚失色:“啊,竟然是妖!”
明智方丈也看到了半空中的雛菊,一雙慈眉善目的眼睛頓時瞪大了,竟然是它!
“我們這裡怎麼會有這種妖存在?”說話的是站在前方的水苡仁,他一張臉此刻陰沉沉的,不怒自威的模樣。
而後他目光又掃了掃四周的屍體,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這些屍體又是怎麼回事?我竟不知我後山竟然會有這樣的人間慘事!”
寧因一直在仔細打量著大家的神色,明智方丈的反應令她心裡疑惑,不過此時此刻,這盆臟水是一定要潑到青姿身上的。
“諸位怕是還不知道,這株雛菊其實就是青姿。”說著,她也表現出一副哀傷的模樣道:“我與她同一個師門,竟一直不知,她原來其實是妖,卻一直扮作人身潛藏在我們這些人群中。”
萬陽宗主驚呼出聲,“她竟然是妖?你之前不是還說她是鬼帝後嗣麼?怎麼突然,她又成了妖了?”
寧因微微低頭,表現出一副愧疚萬分的模樣,將自己柔美的側臉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中,聲音也淒涼哀婉。
“此事時我的錯,是我不小心弄錯了,事實上,我也是到方才才知道自己看錯了人,其實青姿並不是鬼族,她是妥妥的妖族。”
登時眾人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上空的雛菊。
但凡是妖,對於人類都是有所益處的,隻是看著眼前的雛菊妖,他們則猶豫了。
雛菊,太過平常的存在,雛菊成妖也是在他們意料之外,
但是這並不能代表雛菊的珍貴,反而,這要太過平常,他們好歹知道九尾狐妖的心臟能治百病解百毒。
可是這雛菊……
雛菊能乾什麼?
清熱解火?
這種小問題彆的東西也能解,甚至自己身上的靈力都能為自己緩解一二。
所以它的存在其實也沒什麼必要。
想罷,水苡仁收回目光看向地麵的屍體,“那你告訴我,這些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寧因灑出幾滴淚道:“這些人都是被她殺害的。”
有人則用疑惑地目光看著她道:“你又為何在這裡?”
“之前因為大家都在怒氣中,我多加解釋也沒用,便隻好先離開,實在是這兩日我察覺到一絲不正常,這才尋著那絲異樣來到這裡,卻剛好發現青姿在使用自己的妖法害人,我想要救下他們,卻已經來不及了。”
明智突然沉下臉來,他銳利的目光看向寧因道:“你的意思是這裡的人都是青姿殺的?”
寧因不知道他此刻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他心裡是什麼想法,不過她卻是打定了主意,麵不改色地回道:“小女所言皆屬實。”
明智方丈眯了眯眼睛,突然問道:“那這裡的鬼氣又是怎麼回事?方才有鬼族出現在這裡?”
他的目光帶著極強的審視意味,就那麼直直盯著寧因,給她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
寧因心裡咯噔一聲,知道他這是懷疑了,也知道自己必須得舍棄一樣東西。
於是她哭的更加傷心難過。
“說,說起來,或許大家並不願意相信。其實小女之前的一切都是被冤枉的。”
沒有人接她的茬,除了水苡仁。
他道:“何出此言?”
寧因擦了擦眼淚,“小女一直都是正派人士,那裡敢與鬼族有染?這一切不過是被昆侖山與青姿他們聯手逼迫的,就是為了讓我能吸引大家的視線,將大家聚攏過去。而原因,我稍後就會向大家解釋清楚。若是各位不信,你們可以想想,當初可否是昆侖山的時尊主為我鬆的綁,若非是他,我如何能順利脫身?”
她這麼一說,眾人也很快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況,雖然覺得隱隱有些不對,但是寧因說的也沒錯,當時還真是昆侖山主動鬆的綁。難不成他們真的在自導自演?
“那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寧因一臉的苦澀,她道:“其實,昆侖山的確有人與鬼族勾結,隻是這勾結的人卻並非是小女,小女隻不過是被他們推出來擋槍的。”
萬陽宗主立即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嚴肅,“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勾結鬼族的人不是我,而是青姿,也可以說,其實是整個昆侖山都在勾結鬼族,而這真正的鬼帝後嗣其實是我之前的師尊,大家口口相傳的辭大宗師!”
“什麼???”
“辭宗師???”
“辭月華???”
大家都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有人十載無法將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身份聯係在一起,於是便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次:“你說辭月華是鬼帝後嗣?這怎麼回克,你有什麼證據???”
寧因也一臉的哀傷,“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必要隱瞞大家,其實我也一直被蒙蔽在鼓中。當初我說的那個萬星定元大陣是真的,隻是中間出現了差漏,當時出現在陣法中的人並非隻有青姿一個人,另一個人則是我的師尊辭月華。隻是我也同大家一樣,不敢相信師尊才是那個鬼帝後嗣,這裡一直以為鬼帝後嗣是青姿,哪想到最後竟然搞錯了身份。”
明智方丈想到當初辭月華小的時候,他的師兄一直將辭月華嚴密的保護起來,他們同門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竟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而他竟是從旁人的口中聽到這件事。
當初他隻被師兄命令不得多加乾涉自己這個小師侄的決定,而對於他的真實身份卻一直三緘其口。
他心裡又是憤怒又是無奈,明智方丈歎了口氣,若是早知道辭月華鬼帝後嗣的身份,他如何能容忍對方長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