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秋倒是沒有說什麼,就那麼站在那裡看著兩人,倒是玉涼眯著眼睛瞥了青姿一眼,似笑非笑道:“藏得挺深啊。”
在霍鳳行說出青姿是妖的身份,還是一朵雛菊的時候,就立即想起了當初她給自己的那些植物靈力。
他可不會忘記,當初的那顆菩提子中的菩提心,青姿說的是那根菩提心已經枯萎,可是他看到的卻不是那樣,而是枯木逢春。
而再幾天之後,那菩提心就完全恢複了生機,當時她說的借口他還真沒有覺察出哪裡不對,可是如今在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之後,玉涼就知道當初這小丫頭是將他當成傻子玩了。
青姿訕訕一笑,道:“我覺得禦藥長老應該能理解我。”
玉涼輕嗤一聲,他道:“霍鳳行回來的時候將你們的事情告訴了我們,不過我們不知道其中的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們講講,我也也好知道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玉涼知道,既然辭月華與青姿能夠完好無損的回來,想必事情的發展以及有所變化。
這其中的究竟辭月華也沒有青姿知道的多,索性就讓青姿開口了。
青姿便將事情的經過細細講了一遍,當然,她沒有傻得將自己如今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現在的昆侖山已經分成兩派了,如今他們這邊沒幾個人,幾乎所有的人都站到了時千秋的那一邊,等著對付她與師尊呢。
而且,就這時千秋,青姿彆的不敢保證,但可以肯定地是以他得知時空穿梭術都生了心魔的性子來說,若是知道她是可以直接助人飛升的神物,隻怕整個人都要入魔,更是會不擇手段想要將她抓到手。
雖然以青姿如今的實力根本不懼這樣的一個人,可是如今的時千秋著實是一個小人,在她看來,能少一些麻煩,她何樂而不為呢。
玉涼眯了眯眼,“所以他們就這麼放你們回來了?”他審視的目光在青姿身上掃視,他怎麼覺得眼前這個小妖還隱瞞了他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青姿不自在地輕咳兩聲,“那個……秋吟長老還在呢,你這樣就不怕她吃醋啊?”
話音剛落,她的麵前就立了一堵牆,抬眼一看,就見辭月華神色不滿地站在自己麵前,完完全全阻擋了自己的視線。
他側首對愣住的玉涼道:“她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
玉涼無語地扯了扯嘴角,這人的醋勁兒是真不小。
他掃了蘇沐秋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咳咳,我不過就是覺得你們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說明白。”
然而兩人並不準備解答他的疑問。
另一邊的時千秋則是氣得鼻孔直冒煙,不過輪不到他開口,已經有人自發的替他代言了。
“真是放肆,你們這是成何體統?!這辭月華一進門,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他身上濃濃的鬼氣,偏偏你們幾人當做沒有看到一般,你們這是將我們昆侖山的顏麵置於何地?”
戚陽頤氣指使的模樣令眾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們這裡何時輪到這樣的人在這裡耀武揚威了。
這麼想著,都等著時千秋嗬斥他呢。
然而時千秋卻並沒有阻止,反而還滿意地點了下頭,他說的正是自己想要說的。
“你們幾個莫不是還真要跟著鬼族與妖族餘孽廝混在一起嗎?”
時朗不知道時千秋時什麼用意,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青姿本來就看時千秋不順眼,此刻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那請問前任尊主可有什麼高見呐?”青姿把前任兩個字咬的清晰且重。
時千秋當即黑沉了臉色,這死丫頭專門往他痛腳上踩,“哼,區區一介低賤妖族有何資格在這裡發表言論?”
青姿聳了聳肩,也不跟他嗆聲,還真就安安靜靜站在辭月華身旁不再發言了。
見到小姑娘被人這麼這麼辱罵,還是時千秋,辭月華黝黑的眼中劃過一抹厲光,他也不看時千秋,而是對時朗道:“你當上尊主後真是越來越回去了,名正言順的尊主,卻要被彆人越俎代庖,懂父子不懂君臣,懂先後不懂新舊?你若是不想當這個尊主,就安安分分地回去找個角落龜縮起來,也比在這裡不上不下的強,彆以為還有幾個人捧你的臭腳就開始忘乎所以。”
謔!
又見到辭月華懟人了,多少年了,在昆侖山共事這麼多年,他們極少見過辭月華這麼認真的懟一個人。
若不是他是鬼族,與他們立場不對,他們立刻就要拍案叫絕了。
於是眾人都將視線落到麵色難看至極的時千秋身上。
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辭月華這分明就是指桑罵槐,明朝暗諷呢。
“辭月華,你是真打量我們拿你沒辦法嗎?”時千秋陰冷地目光注視著辭月華,仿若隨時會像毒蛇出擊狠狠咬上他一口。
然而辭月華不說話,辭月華不理他,辭月華正在那裡跟自己的心上人你儂我儂,對於他的挑釁置若罔聞,或許還比不上一聲狗叫。
完全的無視比起正麵硬剛更令人難受,此刻的時千秋就是這樣,仿佛被人架在了火上灼烤,萬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