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銀裝素裹。
“還繼續嗎?”
江無夜屹立一座雪山之巔,望著遠方天際,眉頭緊皺,雖然他不怕消耗,可這看不到儘頭的路程,依舊讓他有些不耐煩了。
“繼續個屁!”
葫蘆娃更是破口大罵,顯然早就沒了耐心,手中星光流轉間出現了星空羅盤,開始像神棍似的搖頭晃腦,搜尋著時空蟲洞。
“走!”
不一會,虛空撕開,露出了一個漩渦流轉的蟲洞,一人一葫蘆像是開出山路上高速一般,迫不及待的鑽了進去。
“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用南天門浪費時間!”
“小子,你當使用星空羅盤我不用消耗的嗎,很費神魂之力的好不好?”
“嗬嗬,可為什麼你一副精神百倍的模樣?”
“呃,咳咳,那是我神功蓋世,等等,小子你乾嘛……彆亂來啊,這裡可是止戈之地!”
“你……媽的!!”
“嗨嗨,我沒媽。”
“……”
一個時辰後。
嗤啦~
永恒神城外,碧藍如洗的蒼穹中,突然裂開一條時空通道,將一人一葫蘆,兩道身影吐了出來。
饒是有了準備,連續的長距離空間跳躍,依舊讓江無夜感到頭昏眼花,腦殼嗡嗡,緩了片刻,這才抬頭打量。
“我去!!”
下一刻,他直接被遠方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感覺好像是一隻螞蟻在觀摩無量世界!
那是一座難以想象的巨城!
宏偉浩瀚似一片無垠大陸,紫玉城牆巨龍蜿蜒,看不到儘頭,裡麵的憧憧高樓直入九天,亦或懸空沉浮,神光璀璨,好似神王府邸。
城池之間,更清晰可見如筋脈一般的條條星河,河中有著密密麻麻的大星在其中轉動,隨河流淌而過,將各處城區分離開來。
滄桑,久遠,宛如開天辟地之時就已誕生,滿是歲月洗刷,時代打掃過後依舊永恒而存的古老氣息。
一眼望去,不似一座城,反倒像是一位脊梁撐起諸天,雙腳鎮柱九幽的至尊神邸屹立在大地之上,雙眼洞徹世間,偉岸得難以形容。
不怒自威,沉重磅礴,積攢了無數年的古老神威層層壓來,壓蓋日月河山,讓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讓人下意識就有種跪地叩拜的衝動。
“小畜生,你還真敢來這裡!!”
正當江無夜被永恒神城的氣勢鎮住之時,陰狠怨毒的咆哮聲在天邊炸響。
一位頭戴星辰冠,披紫金長袍的長髯老梆子雙目通紅,在遙遠虛空之中瘋狂橫渡,偉岸身形擠滿天地,好似一口宇宙碾了過來。
“彆擔心,他要是敢真的動手,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葫蘆娃咧嘴一樂,完全沒有擔心的意思,雙手抱胸,一副等待好戲上場的模樣。
可惜的是,那大能雖然來勢洶洶,但卻沒失去理智挑釁永恒神城的規矩,到達這片蒼穹之後就收斂了所有的氣息。
隻是那要吃人的目光的死死盯在江無夜身上,恨不得把江無夜千刀萬剮。
突然被人罵了一句小畜生,江無夜自然不能忍,更為畏懼一說,直接狠狠瞪了回去,嗬斥道:“老比登,你瞅啥?”
“你……小畜生,你還敢罵我?”
星辰聖殿的大能憤怒的神情猛然僵住。
在他的預料中,江無夜應該是瑟瑟發抖才對,卻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毫無畏懼的嗬斥。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又將會麵對什麼,不知道恐懼為何物嗎?
“誰先罵的,一點素質沒有,就你這樣還大能,批能!”
以江無夜的性子哪裡能慣著這老梆子,不能動手,可不代表不能噴人,更何況是噴這種級彆的存在,不要太爽。
“嗬嗬,牙尖嘴利,坑害我教聖子,五天天驕,你以為你還有機會……”
“等一下!”
江無夜不耐煩的打斷星辰聖殿大能:“你說的聖子是誰?”
星辰聖殿大能一聽江無夜居然連牧辰的名字都記不得,就像在問一隻隨手碾死的螞蟻名字,差點氣得吐血,咬牙切齒道:“牧!辰!”
牧辰,有這個人嗎?
江無夜皺了回想了下,貌似那三千大帝中他隻對石無心有映像,其他的爛番薯,他完全沒興趣打聽或者記下。
想到這,他不由無奈的歎了口氣,愛莫能助道:“你說的牧辰首先是男是女,相貌又是什麼樣的,愛好男還是女,我一問三不知。
就你都知道的我不知道這些,還要讓我負責,這擺了就是子虛烏有的陷害嘛。
就好像,我說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能給我磕個頭嗎,你會磕頭嗎?”
“……”
我靠,這小子!
葫蘆娃看著被江無夜三言兩語懟得雙目充血,說不上話的星辰聖殿大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再繼續下去,這大能不會被生生氣死吧?
被人氣死,好像不算動武吧?
恩,有搞頭,小子加油!
“你……牙尖嘴利,牙尖嘴利!!”
“你看,一說到痛處你就氣急敗壞,說到底啊,還是條發批瘋亂咬人的老狗,限你三日內自裁,不要再危害人間了。”
“嗬,你現在也隻能趁口舌之快了。彆以為躲在永恒神城就安全,他們經曆的痛苦,你會十倍,百倍返還!!”
“唉,你又瞎說了,那些小孽障明明都是被我愉悅送走,含笑九泉,哪裡有什麼痛苦?”
“……”
論嘴炮,這星辰聖殿的老祖哪裡是有著無數鍵仙傳承的江無夜對手,最後直接話都說不出來了,陰黑著臉,甩袖消失在了這片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