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在聖域隻是一個短暫的紀元,各種記載中,這個文明在武道消失後孕育,卻隻短短存在了一個時代。
一個時代不過一億年。
洪荒是怎麼發展到猴哥那個時代的,天道抽瘋,一股腦生出來的不成?
江無夜皺眉沉思,卻也隻能想到這個解釋。
因為,傳說中的洪荒,數個量劫的發展才到了後天庭時代,時間長到難以想象。
而聖域這個,像是打了催化劑一樣,一個時代就成型。
這強烈的反差,更加讓江無夜確信了如今認知到的洪荒天庭與前世傳說中的那個除了人物關係外,沒有任何聯係,完全就是兩碼子事。
葫蘆娃卻沒想江無夜那麼多,而是被葉安晨可以說大逆不道的獨吞行為嚇了一跳,不確定道:“你與異人族群不合,還是說你有自立一族的野望?”
牽扯到牧夜人的初代法,對整個族群興衰都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葉安晨卻沒有選擇將消息彙報族群,反而找外人幫忙,想要獨吞,這種作法,由不得葫蘆娃不想到那個層麵。
“嗬嗬,自立一族?”
葉安晨自嘲一笑,望向遠方,額前青絲飛舞,眸中少了往日的慵懶灑脫,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厭惡,孤獨,柔弱……
“算了,是我太過心急,考慮不周了,你也有自己背負東西,無需跟著我去犯險,你也不必內疚,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荒唐的請求。”
收回目光,葉安晨眼中的複雜消失,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轉身便離開了。
“你給我站那!”
江無夜猛然抬頭嗬斥,感覺人格被侮辱了,冷冷道:“你把老子當什麼了,端碗吃飯,放碗忘娘的白眼狼嗎?
看不起誰呢?
一個月後,第一戰區,誰不來誰孫子!!”
“小子你瘋了不成,想女人永恒神城一抓一大把,那些寂寞女神……”
葫蘆娃一看江無夜犯渾,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認為江無夜是色迷心竅了。
“上一邊拉去,有你什麼事!”
“死要麵子活受罪,不聽老人言,吃虧……”
“你跟誰老人呢,找抽是不是?!”
“……”
聽著後麵的爭吵。
葉安晨腳步微頓,莞爾一笑,刹那星空為之失色,但卻又很快消失,回頭看著江無夜戲謔道:“數百年不見,你這認親戚的功夫倒是見長啊。
嘖嘖,行,為娘等著你,要是不來,可就是大逆不道了哦。”
“……”
賤人!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可能是因為江無夜那一炮太過喪心病狂的緣故。
導致了這三天中十九戰區時空裂縫內一直沒有修羅族的身影出現,讓眼巴巴等著的他有些小失望。
眾目睽睽之下,再加上葫蘆娃這老騷棒一直跟著他,想在修羅族來襲時撿便宜,趕都趕不走。
這種情況,他也無法肆無忌憚的用終焉提升實力,隻能選擇離開十九戰區後,回到私人洞府再提升消化了。
原本他的打算,是先在其他戰區猥瑣發育一段時間,苟到媲美武道周天,仙道道王境的戰力再去第一戰區。
但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個月後就是大羅神墟的開啟時間,要赴夜安晨的約,闖鯤鵬之墓。
他必須在這一個月內快速突破目前境界,增加保命實力,主宰級不敢想,但最起碼也得境界站在周天(道王)層次才行!
而想要做到常人想來不可能的事,他也隻能冒險提前去第一戰區了,也隻有那裡,常年征戰,能夠讓他快速發育。
回到永恒神城,與凰九九打了個招呼,再次真誠感謝後,江無夜便迫不及待的趕往租住的洞府。
途中,江無夜發現,因為聖域與修羅族即將擺擂爭奪大羅神墟歸屬的原因,永恒神城中的仙道修士比之三天前起碼激增了數倍。
完全就是真帝不如狗,道基遍地走的程度,前呼後擁的道王也不少見,其中更有一些氣息沉重,宛如一方世界的主宰境強者出沒。
無一例外的,這些強者都是那個領域中的頂尖天驕至尊,頭角崢嶸,光芒萬丈。
在聖域都有著屬於各自的榮光與傳說,低調的很少,出行陣仗極大,不時引來一陣陣驚呼喧嘩。
當然,也有不少注意到江無夜這個仙道公敵的,無一例外,都像是犯了紅眼病一樣咬牙切齒,想用冰冷目光殺死江無夜。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武修啊?”
“那你可真是個崽種!”
“一把年紀了,就不要學人家穿那麼長的袍子了,會摔死的老伯!”
江無夜卻根本不在意,有人出來對線,他就停下來噴得對方無敵自容,一路舌戰諸仙,毫不示弱。
回到竹林,又是人山人海,夾道“歡迎”。
更有一個身穿騷包紫晶戰甲,腰間挎著一口金色雷刀,獅發長髯的中年淵渟嶽峙站在在洞府門口。
他像是等待多時了,一見江無夜出現,頓時眸子倒豎,聲若滾雷:“武修羅,你可敢與我上生死擂台一戰!!”
“回去戰你妹啊,不要臉的玩意!”
江無夜卻直接破口大罵。
特麼的,這像是金毛獅王的家夥氣息起碼是主宰境界的,居然向他這個小小的真帝邀戰,簡直是失心瘋,他腦子進水了才會答應。
“彆理他,這家夥是天雷王,戮天碑上有戰王封號,已經塑造了內中千世界的主宰境修士,出了名的暴躁。”
葫蘆娃凝重傳音道:“估計是得到十九戰區的消息後接受不了,昏了頭,這才厚著臉皮來的。”
“廢物!!”
天雷王見江無夜沒有過多理會他,頓時冷笑譏諷,想激起江無夜的怒火。
畢竟,武修羅的暴躁是出了名了,說不定還真一時犯渾應下了挑戰。
恩,停下了?
天雷王見江無夜停在了莊園門前,心中頓時一喜,這麼容易就中招了,不會吧,不會吧?
“雖然不是同一時間,但還是那句話……”
江無夜回過頭,磨著牙,眸子微眯,指著天雷王寒聲道:“天黑路滑,年輕人千萬不要太氣盛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天雷王是吧,很好,本座記住你個孽障了!”
砰!
莊園大門狠狠甩上,竹林死一般的寂靜。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了……
這不是我準備好說的話嗎?
怎麼感覺身份一下子調換了?
天雷王臉色好像豬肝一樣難看,他都快一萬歲了,已經是站在主宰境的一方大佬人物。
今天,居然被一個真帝境的毛頭小子指著鼻子警告,天黑路滑,不要太氣盛了。
這口氣,咽不下,又偏偏吐不出,憋得他感覺快爆了!
“三百年河東三百年,不對……”
想要放句弱小時被人看不起,經常說的狠話,天雷王又突然發現台詞錯了。
他連忙改口,氣急敗壞,殺音震九天:“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終有一天……”
“滾!你再在外麵狂吠擾民,老子馬上叫物管信不信?!!”
“……”
“雷王大人,要不我們先走吧,罵不過那家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