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第五十章
一個真實意圖不明的禦主,找到了愛麗絲菲爾和saber,目前還和她們待在一起。
從妻子,也就是愛麗絲菲爾口中聽到這個消息,衛宮切嗣立即掛斷電話,匆匆趕向妻子所說的那家酒店。
衛宮切嗣已經無心追問愛麗為什麼會這麼大意了。
雖然有saber在場,據說那個禦主也沒有帶上他的從者,但如果對方懷有暗藏的心機,一定會出現難以控製的意外。
而本來做好了精密布置,為得到聖杯可以用儘一切手段的衛宮切嗣,絕不想讓“意外”出現。
在以最快速度趕來的路上,男人的神情還算沉穩,心中卻是在反複不斷地計算,猜測,勾勒出所有待會兒可能會麵對的情形,並做出在第一時間解決問題的方案。
他自己身上自然帶上了專門針對魔術師的魔術禮裝,助手會在遠處的樓頂隨時監視這邊,找到機會,就可以把那個不知名的禦主一擊斃命
沒錯。
saber組的禦主衛宮切嗣,就是這麼一個形式果決狠厲的男人。
完全沒有猶豫,他在踏上此程之時就做出了斬草除根的決定。
如今聖杯戰爭雖未開始,先行的自相殘殺影響不了最後的結果,死一個禦主,聖杯還會選擇出新的禦主,唯一會被影響的,就隻有倒黴死掉的人了。
和愛麗兩人在一起的那個禦主,似乎和他召喚的saber有些許瓜葛,對saber的影響這麼深。
衛宮切嗣寧肯讓聖杯再選一個不知身份的對手出來,也不想留下後患,到時還要分心提防從者有自己的私心。
很快,他就到達了目的地。
表麵平靜,實則在安穩平和的假象之下,暗藏殺機
可是,萬萬沒想到。
“”
“”
進門的風衣男人抬眼一望,看清屋內的情景,竟然沉默了好半晌。
“你們在乾什麼”
他問。
不愧是不走尋常路線的魔術師殺手,遇見這等奇景,表情都沒有明顯的變化,聲線也趨於平穩。但心裡想什麼,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啊,切嗣,你來啦。剛好,吃吃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呀。”
這是他夫人驚訝中透著歡快的嗓音。
“唔,aster。”
這是他從者因為發出艱難,顯得比正常情況更高冷的聲音。
此情此景,目前是這樣的。
衛宮切嗣暗含殺意來到酒店五樓某間客房,但此時卻停在客房門口,對著屋內一切麵無表情。
這間客房是高配帶廚房的那種,所以,衛宮切嗣的妻子愛麗絲菲爾在他開門的同時,剛從廚房出來。
女人腰間圈著圍裙,戴了厚手套的兩手捧著擺了滿滿一盤小餅乾的托盤,似是要把餅乾放到外麵的飯桌上。
而明顯是被人臨時搬出來的飯桌之後,有兩人早已等待多時。
其中一人,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兒。紫色的頭發,同樣泛紫的大眼睛裡,此刻浮現的全是有些空洞的迷茫,她顯然和剛來的衛宮切嗣一樣,還沒搞清楚狀況。
而另一個,從行動到表情再到眼神,都呈現出無比積極的人好巧,那不就是saber本人嗎
“唔唔唔嗯,唔唔唔,嗯”
忽略掉這些因為嘴裡塞得太滿而發出的雜音吧。直接翻譯過來,就是騎士王對愛麗夫人第一次實際操作就一次性成功的味美甜點,進行了高度的讚賞。
隻不過,在愛麗絲菲爾接受“老師”的指點,嘗試著烤出來的第一批餅乾出爐之前,騎士王就已經把“老師”先做好的食物清掃了大半。
另外的那一小半,呃,小女孩兒的胃口不大,隻能吃一點點。
所以,綜上所述,就隻能讓王來擔負起不浪費食物的重任了
嗯。
saber其實很有愧疚感。
外形嬌小的少女騎士一邊努力地替小櫻解決負擔,一邊陷入內心的深深反省。
本來,應該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的。
首先,她是從者,有魔力供應就可以如常活動,不應該執著於口腹之欲。
其次,她是護衛,做好禦主所委任的事情就好了,也不該在任務過程中,把自己的私人情緒投入太多,又做多餘的事情。
以及,繼續深入反省。她不應該在弟弟說,要給好像餓了的小櫻做點東西吃的時候,在旁邊沒能控製住的露出懷念和渴望的表情。
最後,明明是給小女孩兒做的餅乾,到後來,變成她一個人在吃,吃得最多,還停不下來可惡
阿爾托莉雅本來也不想吃這麼多。
可她此時頗為煩悶,自從聽見西裡爾不小心說漏嘴了的某件事,便開始心有鬱結,一時隻能靠吃來發泄。
衛宮切嗣“”
他的表情還繃得住,但眼角還是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
幸好,造成這一切的中心人物,慢了愛麗絲菲爾一步,從小廚房裡走了出來。
他剛一露麵,就和在第一時間轉來目光的黑衣男人對上視線。
“啊,您好。”
這個膽大至極的陌生魔術師,竟然很是自然地開口打招呼,一點也不顯得生疏。
“您就是愛麗絲菲爾女士的丈夫,衛宮先生吧初次見麵,我能與二姐在這裡重逢,都是托您的福,實在是太感謝了。”
金發青年走過來,唇邊帶著友善和煦的微笑。
他率先伸出手,如尋常人見麵時的禮節那般,似是想要和衛宮切嗣握手。
衛宮切嗣並沒有要配合他的意思。
黑衣男人的麵容冷峻如不變的雕塑,刀芒般鋒利的目光向前,停滯在直直抬起,此時還懸在半空沒有放下的金發青年的手背。
魔術師的左手手背,是令咒圖案必會浮現的固定位置。除非直接用衣物或者其他遮掩物蓋住,否則令咒的印跡不會被隱藏。
然而,這個金發青年沒有用任何東西來遮蔽。他坦坦蕩蕩,仿佛自己根本就沒有需要掩飾的東西。
衛宮切嗣看見,坦蕩伸到自己麵前的這隻修長而白皙的手,背麵依然潔白,乾乾淨淨。
沒有令咒。
代表聖杯戰爭參戰者身份的赤紅印記竟然不翼而飛,仿佛一開始就不曾存在。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我把令咒轉移給了姐姐。”金發青年西裡爾看出了沉默的男人心中的想法,微笑著說出了實情。
“由於我不打算參加聖杯戰爭,令咒對我來說沒用,便乾脆轉讓出去,給姐姐多點魔力也好。衛宮先生,應該,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
衛宮切嗣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但卻是抬起了此前毫無動靜的手臂,與西裡爾握了一握。
危機就在這一握中無聲無息地消退了。
帶著殺意而來的男人沒有再動手的打算,而差點就深陷危機的西裡爾仿佛對此毫無察覺,對“姐姐”的aster分外友好。
“餅乾烤好了,衛宮先生吃一點嗎”
“這個就不必了。”
“哈哈,實在抱歉,因為我的私事,耽誤了愛麗絲菲爾女士這麼長時間。時間不早,我就先告辭啦。”
若是衛宮切嗣沒來,他或許還會多留一陣。但男人已經到了這裡,他順勢告辭,對方倒是意外地沒有阻攔。
既然這樣,西裡爾便抱起了表情很無措的小女孩兒間桐櫻,施施然離開了。
西裡爾走後。
衛宮切嗣對外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聲“不用管他”,之後才將電話掛斷。
他通話期間,阿爾托莉雅離開了飯桌,聽出禦主原來有想要殺死西裡爾的打算,眼神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卻顯得有些僵硬。
“他是什麼人”
衛宮切嗣問。
阿爾托莉雅把今晚發生之事全部說了一遍,所說皆如實,沒有隱瞞。隻是語氣平淡,全是公事公辦。
聽著講述,男人就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亞瑟王的親弟,那就是千年前的人物,怎麼可能活著留到現在。
把珍貴的令咒舍棄不要,一股腦全部轉移給敵人的從者,這也不是一般人能乾得出來的事情。那個青年要麼是愚蠢的傻子,要麼是自持實力的聰明人。
想知道答案,就看看saber的樣子
衛宮切嗣抬眼,看到了saber此時的表情。
她口中還在講述,神色竟是不知為何顯得越來越冷硬,似是不解又似是無奈,仿佛氣惱又仿佛憤怒。到底怎麼了,難以形容。
衛宮切嗣以為saber對自己有意見“saber,你在想什麼”
阿爾托莉雅“沒什麼,aster。順帶向你彙報,不知道與聖杯戰爭有無關聯,總之,我的老師,花之魔術師梅林,此時也在冬木市。”
衛宮切嗣皺眉“又一個不定因素麼。可是,saber,你”
saber,你的表情,完全不像希望見到老師的樣子。
跟方才那個金發青年在的時候相比,完全是兩個模樣。
前者欣喜寬慰,後者咬牙切齒
衛宮切嗣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定睛一看,他的從者果然是在咬牙。
麵無表情拿起一塊餅乾,放進嘴裡咯嘣
“你怎麼回事”
“我的狀態很好,沒有任何問題,魔力得到三條令咒的補充後非常充沛,隨時都能對梅林老師解放寶具不,是對敵人,我口誤了,抱歉aster。”
衛宮切嗣“”
他也就一天沒見麵,召喚來時還很正常的從者就變成這樣了,到底怎麼回事
“切嗣,saber的弟弟,嗯。”隱約聽到一點點內情的愛麗絲菲爾小聲說“好像,被saber的老師欺騙了感情啊餅乾沒有了,全被saber吃掉了呢”
衛宮切嗣“”
什麼莫名其妙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終於出來了。
西裡爾看了看已經看不見月色的天空,為自己沒能控製好時間頗為懊惱。
他低估了故人重逢時難以自禁的喜悅激動之情,又沒料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讓才相認的二姐大為震驚,大失所望,大
在長久的沉默過後,忽然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