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等著,有一個算一個。”許龐臉上無光,語氣含著怨恨之意。
隨後,他們轉身退去,由於心情不好,臨走前還罵罵咧咧。
“看什麼看!一群賤民!”
“他娘的,還看,要讓老子抽死你是吧!”
“晦氣,今天真是晦氣!”
…………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許家的一行人漸漸消失在視線內。
青袍男子見敵人退走,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將飛劍收起起來,轉身看向這兩位張家子弟。
張明玄神情複雜,以他的性子,在以前可沒少咒罵過這蘇家,沒成想今日卻被救了,一時間嘴唇抖了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張澤樺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拱手道“多謝幾位出手相助,我們感激不儘。”
青袍男子等人聽到這話,臉色好轉了些。
“這許家,實在是欺人太甚。”青袍男子想到了肥胖男子辱罵的話語,眼中泛著寒芒。
“沒錯,不就是仗著太虛宗嘛,他們以為自己多有骨氣似的。”身旁一人氣憤的罵道。
這幾位蘇家子弟,隻覺得心中憋屈。
都以為他們家族膽小怯懦,可也不看看,這許,沈兩家串通一氣,背後還有龐然大物撐腰,很多時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倆還有要事,得趕快回去,今日一事,還是得多謝幾位。”
張澤樺麵帶微笑,拱手說道。
話罷,還未得青袍男子開口,他就拉著旁邊的張明玄匆匆地趕去,消失在人流之中。
“這什麼意思呀。”一位蘇家子弟雙臂環胸,語氣不滿的道。
這態度,巴不得遠離他們似的,實在是讓人心中不快。
“哎,算了。”
青袍男子長歎一聲,苦笑道“畢竟人家還是對咱們心存芥蒂。”
“哼,這能怪我們嗎?”其中一人撇了撇嘴。
這場風波,被附近的不少人看在了眼裡,在紛紛議論之下,很快就成了許多酒樓飯館的談點。
還有個彆人,故意誇大這場事情背後的深意。
說這是蘇家和張家開始聯合起來的一個開始,那發生在鬨市街上的一幕,實際就是一個縮影。
蘇家。
蘇誌卿坐在主位上,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冷冷地看著麵前跪倒在地上的幾個家族子弟,為首的,赫然就是當日的青袍男子。
“知道錯在哪了嗎?”
一聲嚴肅的話語從蘇誌卿的嘴裡傳出,他的雙眸緊緊地盯著這幾人。
青袍男子名叫蘇哲,是當今家主這一脈的族人,修為達到練氣境七層,在同輩中頗有些聲望。
身後的幾人戰戰兢兢,嚇得背後滲出汗水。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麼一件看起來的小事,竟然還能被好事者故意誇大,短時間內還傳到了家主的耳朵裡。
他們隻不過是年輕一輩的族人,被家主特意傳喚來到這,緊張和害怕難免是少不了的。
恐怕少不了一頓責罰,還有扣除俸祿。
蘇哲咬緊牙關,從牙縫間硬生生地擠出一句話,“我覺得此事沒有錯。”
此言一出,周圍的溫度仿佛驟降到了冰點。
蘇誌卿渾身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壓迫感,沉聲道“你說什麼?”
此時,蘇哲感受到了降臨在身上的沉重感,那顆跳動的心臟都緊了起來,呼吸微微一滯。
“家主,我不想再忍下去了,您都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有多難聽。”蘇哲仿佛豁出去了,大聲喊道。
聞言,周圍的人臉色一變。
“有多難聽?”蘇誌卿臉色布滿陰霾,冷冷地問一句。
蘇哲剛想湧出的話語,在看到家主凜然的目光後,驀地從喉嚨處咽下。
“說啊,有多難聽!”蘇誌卿又將聲音提高了幾分,渾身的氣勢愈發高漲。
蘇哲的臉頰淌下冷汗,他極力地從嘴裡吐出話語,“罵咱們……蘇家……是……狗……”
轟!
一聲爆裂的炸響聲傳出。
蘇誌卿臉色難看地將千年沉木做成的桌案拍碎,胸腔內盈滿了怒氣。
前方兩旁,還立著幾位長老,當他們見到這一幕後,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心中對這許家的囂張感到氣憤。
這是裸的打臉!
緊接著,他們看向這幾位年輕一輩的族人,目光中透露出一股讚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