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著青袍的男子輕咳幾聲,臉色尷尬地道“諸位真是健談,今日真是沒有白來啊。”
另外一位高大的中年修士也點了點頭,“能同諸位交流,真是三生有幸。”
張子賢麵帶微笑地道“真是遇到知音了,等此次獸潮一過,望諸位來我張府一敘。”
聞言,其他的人連忙站起身,拱手道“一定,一定。”
緊接著,又在一番扯來扯去的交流後,張子賢才送走了這幾位拜訪的修士。
他坐到到主椅上,身子向後倚靠,手指輕輕地扣動著扶乾,儒雅的臉龐浮現出一絲笑意。
“來人,讓在外頭等候已久的木長老,前來大廳。”
在思量半晌後,張子賢開口道。
…………
在天上,一道虛幻透明的人影飄浮在半空,神情充滿了輕鬆愜意。
張逢九這幾日沒少到處逛,從而得知了很多消息,對眾多外界人士對張家的看法表示滿意。
由此可以看得出,當初塑造的張氏老祖形象已經深入人心,牢牢地刻在了無數人的腦海裡。
無論是修士還是平民老百姓,都對他感到敬佩和崇拜。
現在的清河郡,已經沒有獸潮的禍亂了,隻不過在其它外邊很多地方形勢還是不容小覷。
到處是重建的建築,而所有的蠻獸屍體也都被清理乾淨,現如今這片地界的生機開始漸漸複蘇,秩序也愈發的完善。
“嗯?這乾極派的修士竟然來我們這裡了。”張逢九瞧見底下的一道人影,饒有興致地道。
此人就是等候多時的木長老,他現在的臉色難看至極,內心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但是,自己又完全地無可奈何,隻能在外麵乾等著。
自己堂堂乾極派的十大核心長老之一,去到哪裡沒有人不以禮相待,對他敬畏有加。
現在卻再通報後,還被人晾在外麵足足三個時辰之久。
這……這實在是……
在後邊,不時有一支支張家的修士隊伍巡邏,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被很多不屑和譏諷的眼神聚焦著。
這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捅在了後背!
此刻的木長老,就像是一個木頭般杵在那裡,隻能聽其調遣。
他縱使心底在憤怒,但也感到深深的無力。
必須消除跟張家的矛盾,使其背後的張氏老祖滿意,否則門派定會危矣。
木長老不知道,自己前麵就懸浮著一道無法察覺到的人影。
此人,就是他日日夜夜感到提心吊膽的張氏老祖。
“這老小子,看起來隱忍了很久啊。”
張逢九雙臂環抱,輕笑道。
不用猜也知道,這人肯定是因為他的原因,懼怕事後慘遭滅門報複,所以特地前來尋求諒解。
對於這一點,張逢九覺得情有可原。
以他的脾氣,自己現在有足夠多的香火值,殺上乾極派也未嘗不可,但他知道這比不是必要的。
太虛宗,這個門派目前才是最大的敵人!
至於這個乾極派,頂多就是個小角色,待會大肆敲詐一番將其拿捏在手裡,張逢九覺得這才能榨取足夠大的利益。
很快,那幾位從大廳裡離開的修士,途中經過這,剛好撞見這位在此等候已久的木長老。
木長老眼神一寒,看向他們,攏在袖袍裡手緊緊地抓著。
那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那幾位修士心頭猛顫,他們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互相生硬地談笑然後離去。
“哼!就因為這幾個小勢力的人,讓老夫在這等那麼久。”木長老望向他們的背影,恨聲道。
張逢九見到這一幕,笑容越發的和藹。
老小子,看來你是不長記性啊……
“木長老,家主讓你去大廳議事。”一位族人落到地麵上,拱手道。
木長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隨後他跟著帶路的族人,前往大廳。
在頭頂上方,張逢九飄然地懸浮著,他的腦海裡正琢磨著如何宰割這乾極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