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威嚴的臉龐充滿決然。
“我乃聖上欽定的將軍,號為天啟,畜生來戰!”
天啟將軍長嘯一聲,踩踏的地麵大片片的轟然瓦碎,整個人雙手持著古銅色的長戟就是狠狠地對衝而去。
另一邊道法門的門主,古鬆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愕到了。
他在同這頭蜈蚣獸激戰的時候,就不時地觀戰另外兩位金丹修士的戰況,本來還以為對方再結束掉戰鬥後,能幫自己一把。
結果倒好,各自又冒出來一頭新的三境蠻獸,而且全都是三境高階的級彆!
這可是媲美金丹後期的存在啊!
他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在對戰這頭蜈蚣獸的時候已經非常吃力了,結果還發生這樣的變故?
這……
當!當!當!
自己的開山斧上,傳來了三道極其清脆鏗鏘的聲響,震得渾身的氣血都不免地翻滾。
古鬆子強壓住難受之意,放眼望去前方。
那頭背部有著一對鮮豔翅膀的蜈蚣獸,布滿尖牙的環形口中,不斷地凝聚出黑色能量激射而出。
每一道漆黑的長矛,都撕裂著層層的空氣,仿若是能穿透空間一般。
古鬆子一手持著開山斧,法力注入在其上閃耀著光芒,他隻要咬緊牙關奮力地朝前方揮斬而去。
嘭嘭嘭……
白玉的斧刃斬在了漆黑的長矛上,迸發出強烈的震顫聲。
他的身形不斷地後撤,顯得非常的被動。
古鬆子感受到兩邊傳來的激戰波動,心頭就忍不住沉了下去。
這天啟將軍和李浦冶此刻都被死死地拖住,各自的戰況都很不如意,更不用說伸出手幫襯一把。
忽然,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影,嘴裡憤然地罵道“我淦!這張氏老祖到底死哪去了?!”
古鬆子實在是想不明白,當日在會議上宛如聖人的張逢九,怎麼就到了這會卻不見了蹤影?
一開始還以為是憑借身法打探情報,結果獸潮都打過來了還沒出現。
難不成被嚇得躲了起來?
不可能啊……
當初在清河郡,斬殺一頭堪比金丹的飛行蠻獸的一幕,很多人都親眼目睹到了。
按道理來說,戰力不可謂不強。
更重要的是其家主張子賢正率領族人們英勇拚殺,足以證明這個家族沒有退縮的意願。
可都達到了這個份上,身為老祖的他到底去了哪裡?
這個時候的其他一些修士也抱有疑惑,他們在廝殺蠻獸的時候,也特地好奇地看向金丹強者的打鬥場麵。
雖然很難去觀測到,但還是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具體戰況。
結果在仔細地瞧見了許久後,都沒有發現昔日那道萬眾矚目之下宛如聖人的身影。
這張家的老祖張逢九,難不成失信沒來?
最令人可怕的是,這說好的三頭三境蠻獸,怎麼就成了五頭了?
很快,不安和焦慮的情緒,在不少修士心中蔓延。
這長平穀,莫非會淪為在場所有修士的墳地?
此時的劍修李浦冶,在手臂上,蜿蜒地流淌著一抹猩紅色血液。
他手持天泉劍的手,隱隱有些發抖。
前方的骨鎧蠻獸惱怒不已,它的後背上,驀然有一道不深不淺的血槽在流出綠色血液。
在它和這位雙頭獸的聯合之下,自己剛才差點又要被殺!
這個人類老頭,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而這頭懸浮在半空中的雙頭獸,兩顆頭顱上的晶塊光芒閃爍,眼神中透露出忌憚之色。
它身後邊的巨尾,呈現斑駁的劍痕。
李浦冶冷聲道“老夫還不曾被逼到這個地步。”
他憑借著劍法和劍心合一的感知力,在這兩頭三境蠻獸的合擊下,依然能沉著地應對。
甚至,就差一點要斬殺掉那頭骨鎧蠻獸!
隻不過,對方的雙頭獸也不是實力弱小的存在,剛剛的那一擊也差點震碎了整條右臂的骨骼。
說句實在話,李浦冶能以一己之力達到幾乎抗衡的地步,放眼九州大陸都是少有的大劍修。
畢竟那個三境高階的雙頭獸,論防禦和攻擊兩者都在同等境界中很是強悍。
在加上骨鎧蠻獸的合力,換做是另一位尋常的金丹後期修士,這回估計就命懸一線了。
李浦冶望著遙遠的天空,嘴唇嗡動了幾下喟歎道“張道友,你到底去了哪啊……”
幾乎所有的修士,都在疑惑這張氏老祖為何還不現身,眼下對這個局麵也逐漸恐慌起來。
在這樣下去,今日的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
此時此刻,隻有那位仿佛是天降聖人的張氏老祖,隻需加入戰場就能扭轉此局!
可如今,究竟去了哪裡?
而此時,一道虛幻透明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長平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