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此戰,會很艱難。”
天啟將軍沉聲道。
他撐死不過金丹中期巔峰,憑借這一身五品戰甲好歹也能跟金丹後期較量。
但要是跟對方鬥起來,恐怕就不夠看了。
張子賢眼神一凝,他再一見到那位紫雲真人時,就可以清楚地感受對方所蘊藏的力量有多麼可怕。
這可比當初獨自來安陽郡的金丹邪修,還要強大到不知多少。
爹,這下真得靠您了。
張子賢在心中默默地道。
“殺我們那麼多的修士,現在還敢找上門來,真是不知好歹!”
一道狠厲的聲音也回響起來,令前來圍剿的修士大軍皆都臉色一變。
在另一邊,一位臉容消瘦的中年修士禦空現身,一襲道袍仿佛是被骨架子撐起來般。
他眼神猙獰地望了過來,渾身黑氣繚繞。
“太虛宗已知的一位金丹境大長老,幾年前也隻是金丹中期巔峰,現在卻是金丹後期了。”
古鬆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難看地道。
他忽然覺得,事情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這一旦達到金丹境,每一階的上升都是無比艱難。
有的金丹修士,或許到了壽終正寢之時,都有可能停留在初期。
這就是典型的天賦用儘,機緣耗光的現象。
而金丹修士的修為提升,比在築基境還要困難許多,往往越到後麵就越明顯。
一個小階位,就足以耗了幾十年才勉強有鬆動的跡象。
能達到金丹後期,就足以傲視九州很多的修士了。
現在這種存在,在這太虛宗就有兩尊!
這……
關於雲遊道人的話語,這讓在場許多修士都十分地氣憤。
敢情你們太虛宗的修士是命,我們的人就不是命了?
在此期間,有多少無辜的人因此喪命,在這一片片地界內所犯下的暴行,簡直是人神共憤!
現在,你卻說我們不知好歹?
該死!實在是欺人太甚!
但礙於對方散發出的威勢,讓許多心懷怨恨的修士都憋住了,一時不敢有半分的言語。
氣氛陷入了冰點,顯得無比地壓抑。
天啟將軍臉色陰沉,他身為朝廷的將軍奉命前來鏟除邪修魔窟,怎可有怕的道理?
“如今朝廷已經知道你們的罪行!夏某今日就率領數十萬大軍前來剿滅你們!”
“這九州大地,就不容許有你們這群邪修在此苟活!”
洪亮的嗓音鏗鏘有力,帶著堅定之意。
天啟將軍的戰袍拂動,威嚴的臉龐充滿了殺機,握住長戟的手布滿青筋。
“笑話,真是笑話!”
紫雲真人在聽到朝廷的名號後,非但沒有驚慌,反而還肆無忌憚地冷笑。
“大離王朝算什麼?我太虛宗做事何時需要你們朝廷來管?”
“這人世間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我等借用邪法突飛猛進,成效很是顯著。”
“低等人就是下賤,這不過是你們弱小的借口而已!”
這番狠厲的話從紫雲真人的口中發出,落在眾人的耳畔中。
“你!”
天啟將軍怒目圓睜地道。
“哼!不過是過街老鼠,何時換了這一套好笑的說辭!?”
一道冰冷的清聲響起。
張子賢執尺而立,眼神淩厲地望向紫雲真人。
隨後對方的眼神,朝他緊盯了而來。
“嗬嗬,看來你就是張家的家主,怎麼?你們的老祖呢?”
紫雲真人獰笑道,渾身的威勢越發地震顫人心。
一提到張氏老祖的名號,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張子賢聚焦過去。
許多修士們都深受其影響,早就視若旭日東升的太陽。
之前一次次的拯救無數生靈,其樹立的形象又是當世的聖人。
他的號召力,堪稱是青雲州一絕。
也正是因為張氏老祖對外宣稱,要正式同太虛宗進行決戰,也才引來各方勢力的紛紛響應配合。
有這麼一位聖人存在,哪怕是在難的困局都會有主心骨。
而現在,他人在哪呢?
天啟將軍,李浦冶和古鬆子,也都眼神迫切地看向張子賢,隱隱有詢問之意。
在圍剿的一方修士隊伍中,沒有誰是不期望張氏老祖來的。
大家都屏氣凝神,期待這那位聖人的出現。
感受到無數道視線的聚集,張子賢不免壓力山大,心中呐喊道“爹,您快出來啊!”
也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上方。
隻見他雙手負後,身材修長挺拔,渾身有無儘紫氣纏繞嫋嫋,給人一種來自大道長河的蘊然之感。
一雙眼眸,平靜淡然,如流雲般的黑發緩緩地環繞,無時無刻都在透露出一股難以言明的威嚴。
他剛一出現,就語氣冰冷地道“紫雲真人,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