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龐大的壓力陡然形成，牢牢地籠罩在程恒的身上。
撲通一聲，雙膝立刻地跪倒在地。
程恒神情驚慌，他全身的骨架子越發地下沉，帶來了無比難受的擠壓感。
“嘶嘶……彆……我……”
他齜牙咧嘴地道。
“我要聽的是實話，又或者，實話交給後邊的幾位來說。”
張子賢輕抬下頜，語氣冰冷，“誰說的對，我就放過誰，否則隻有死！”
另外的四位煉丹師聞言，索性就豁出去了。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程恒才是主要的負責人，也是太虛宗高層最信任的人。”
“沒錯，程恒掌握了邪丹的機密做法，我們充其量就是打下手而已啊！”
“對對對，我早就覺得不對勁，可這太虛宗太霸道了，要是不配合就要人頭落地！”
“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要殺就殺程恒！一切都是他的錯！”
…………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爭先恐後地訴說道。
總而言之，就是將罪責全都推到程恒身上。
聽到耳邊的聲音，程恒臉色扭曲，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該死的東西，明明都有份，卻把所有的過錯推向了他！
“你們以為自己多乾淨嗎！一個個領俸祿的時候彆提有多開心了！”
程恒竭儘全力地嘶吼道“我坦白！我要揭發他們！所有的錯都不是我一個人！”
眼見這人歇斯底裡，那幾位煉丹師都急了。
“就是他！就是他做的！”
“程恒是邪丹的研發者，所有的材料方案都是他拍板的！”
“我們隻負責打下手！我們也不想的啊！”
“快殺了他！他罪有應得！”
“我求求你們，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
張子賢皺起眉頭，肅聲道“都給我閉嘴！”
這道聲音帶著強烈的法力波動，矛頭直指這幾人。
一時間，四位煉丹師隻覺得腦海轟鳴，心神震動不已。
見這幾人消停了，張子賢將往下壓的手鬆了鬆，冷聲道“程恒，你來說。”
程恒感到全身的壓力消散了很多，暗自鬆一口氣。
接著，他就要起身。
“我讓你跪著說話！”
張子賢冷喝道。
程恒嚇了一跳，連忙不再有所動作，“好，我……我知道了。”
他眼神黯淡地道“用幼孩作為藥引的邪丹，是用來輔助築基提升到金丹的。”
“這類邪丹，需要大把的材料，但最關鍵便是需要鮮活年幼的孩童。”
“必須要將其安置在爐內，確保其生機完美地融合進邪丹的煉製中。”
這番話，讓不少人臉色變了變。
一想到那群稚嫩的孩童，被殘忍地丟在爐內活生生地赤烤，渾身焚燒所帶來的痛苦。
很多修士心中就怒氣升騰，感到悲憤不已。
“是你研發出來的？”
張子賢冷冷地道。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沒這本事！”
程恒連忙急聲道。
“嗬嗬，那是誰？”張子賢道。
周圍的人們都感到疑惑。
對啊，連這樣的玄境名師都沒辦法，其他黃境水準的煉丹師就更不可能了。
“是當時來到太虛宗的一位神秘人，具體身份我也不清楚，關於進階金丹的藥方就是他帶來的。”
程恒臉色灰敗地道。
神秘人？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眼神流露出驚訝之色。
張子賢沉聲道“此話當真？”
“我……我真沒騙你們！我也一直想要自己研發出來，可就是……”
隨後，程恒沒有在說下去。
他知道，自己的意圖也明顯地暴露了。
“哼，就知道你也不簡單。”
張子賢冷笑道“那最後用於暴漲實力的邪丹，是誰研發出來的？”
到了這會，程恒嘴唇抖動了幾下，“我……是我研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