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恒,你將會臭名遠揚傳到北昌州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煉丹公會的前任副會長,為邪修效力的惡行!”
威寧王道。
“你以為……我在乎嗎?”
程恒歪著頭,獰笑道。
“夠了!”
張子賢大喝一聲,鼓動全身的威壓朝其而去。
哢嚓哢嚓哢嚓……
伴隨著一連串的骨頭爆裂聲,程恒的身子被不停地壓斷,嘴裡吐出一大口猩紅的鮮血。
這種窒息感,讓他喘不過氣來。
很多人冷眼而視,覺得真是便宜這禍害了。
“我……沒……錯……”
程恒極力地吐出三個字後,眼珠子幾乎要裂眶而出。
隨後,他的意識湮滅,沒有了一絲氣息。
這具屍體保持著一個詭異的跪姿,身軀被節節壓斷導致一種畸形。
水準達到玄境的煉丹師,無數勢力爭搶著要的人才,結果落了個這般下場。
“罪有應得!”威寧王冷笑道。
其他的人都點了點頭,相互議論起來。
剩下的四位煉丹師嚇得麵無人色,身子都抖動如篩糠一般。
“都是程恒的錯,不關我們的事。”
“我們是被逼迫的呀!”
“為了存活,也隻能這樣。”
“太虛宗真是該死!滅的好!”
這幾人連忙說道。
他們對程恒的死感到慶幸,隻有這樣才可以把罪責全部推給他。
“得了吧,你們也是貪圖俸祿高,同樣是邪丹煉製的參與者!”
張子賢抬起手掌,驀然閃爍著金光。
他冷聲道“程恒是痛苦的死,念你們罪責較輕,索性就讓你們走得乾脆些。”
“不!你不能這樣!說好要放過我們的!”
“我們一切都說了,真不關我的事!”
“你是聖人之子!怎麼能錯殺好人呢?”
“你貴為家主,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怎可不履行諾言?”
…………
眼見這金丹修士要出手,四位煉丹師十分害怕,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們一個個哀求,情緒非常激動。
對於這一幕,很多人都嗤之以鼻,對這幾人的措辭感到不屑得很。
“有什麼怨言,到地獄裡說出去吧。”
張子賢神色不動,裹挾著金芒的手掌驀地劃了過去。
噗噗噗噗!
幾顆頭顱高高地揚起,然後掉到地上骨碌碌地滾過。
其麵目表情,還依然保留著驚恐。
見處理掉這幾人後,眾人都頗為滿意。
太虛宗之所以能這麼強大,這邪丹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但凡參與其中的煉丹師,都理應受死!
在上方,一道透明虛幻的人影懸浮著,他的臉色流露出凝重。
“神秘人。”
張逢九低語道。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太虛宗不是唯一具備這樣實力的存在。
也就是說在其它大州,也同樣潛伏著此等恐怖的勢力。
隻不過,太虛宗率先被他們發現而已。
那麼這神秘人所處的勢力,究竟是在哪?
現在又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暗中籌備著。
太虛宗,或許隻是一個棋子。
一個被用來試探的棋子。
張逢九苦笑道“我活著的時候天下太平,怎麼一到我死後就多災多難了呢?”
他覺得,自己頭一次窺探到世間的局勢。
在遙遠的某處地方,正有一個隱秘又恐怖的勢力在黑暗中蟄伏。
待到重見天日之時,就是要翻天覆地之日。
“未來會怎麼變化我猜不到,但是未雨綢繆總沒錯的。”
張逢九沉聲道。
家族的實力越強,就更有立足的資本。
饒是九州動搖,張家也能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