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憐仔細地聽著,美目閃過一抹異色。
“奇怪……”
她喃喃道。
察覺到身旁好友的異樣,寧喬琪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
張小憐的眉頭皺起,搖了搖頭。
她聽得出來,那位老人明麵上在指導講解,可實際是在胡亂地瞎指路。
明明一種方法就可以完成的步驟,偏偏要拆分開來化作多股。
而且傳授的一些煉丹觀點,簡直是泡沫般一觸即失。
很虛,特彆虛,沒有很多真正實用的東西。
要麼真真假假,要麼全都是假的。
總之就是一團爛泥摻雜起來,然後用來給人灌輸概念。
這種人,真的有資格稱之為大師麼?
張小憐死死地攥緊粉拳,眼神直盯著那位談笑風生的白須老人。
在她的心裡,充斥著一股怒火。
周圍的很多煉丹師聽得那叫一個如癡如醉,不時地點了點頭。
至於遲帆等人也都細細地聽著,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
在他們的心中,已經將公孫大師的話當做是未來的發展方向。
隻有嚴格地貫徹落實,才能在丹道上有所進展!
公孫霧歸一邊從容地暢談,一邊注意著周圍的人們臉色變化。
此刻在他的心中,已經在物色個彆的女性煉丹師了。
就在這時,公孫霧歸看到一位身材窈窕的秀美女子,心中一陣癢癢的。
此人便是張小憐。
他見張小臉一副死盯著自己的神態,頓時認為對方是在仰慕自己,被自己散發出的大師魅力所吸引。
“嘿嘿,那小娘們長得可真水靈,待會可以好好地哄騙她一番。”
公孫霧歸在內心暗道。
說話間,他還特地對準張小憐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進一步地加深對方的好感。
早在王都那會,公孫霧歸就以探討煉丹為手段,哄騙了好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上床。
對此,他已經是駕輕就熟。
張小憐見此人的模樣,內心一陣堵得慌。
她實在想不通對方為何要利用自己的優勢,去滿口謊言地迷惑其他摸滾打爬的煉丹師。
這場百年都難得一遇的交流會,難不成就要淪陷在這位從王都過來的假大師手中嗎?
以更高層次的水準,去胡亂給底下的人瞎指路。
此類行為,簡直愧對名師的稱號!
何謂師?
懷著赤誠之心傳授他人,將其引領向正確的方向。
方可稱之為師!
張小憐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終於她按捺不住,舉起雪白的玉手高聲道“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也有個要探討的問題。”
聽到這道夜鶯般的動聽聲音,很多人紛紛地看過去。
公孫霧歸見狀一愣,旋即心中暗爽,“這女的看來是很崇拜我。”
但對於這一舉動,老謀深算的他有很高明的應對措施。
“這位姑娘,老夫現在已經講到了自己的心得和技巧,如果個人有問題的話,等到結束後可以主動來找我。”
公孫霧歸笑容隨和地道。
他知道,此話一出絕對是吃定對方了。
這女的那麼年輕,一定還隻是處於黃境水準,所以可以利用迫切想要提升的心態,將其留到結束後慢慢地擺布。
很多不明白狀況的煉丹師,對張小憐的出言打斷感到不滿。
而一些知道張小憐水準的人,則懷有好奇之意。
這裡邊感受最深的,莫過於九耀煉丹公會的會長遲帆了。
他一想起當著不少人出糗的畫麵,心裡邊就直犯嘀咕。
張小憐不為所動,當機立斷地道“我認為你講的很多東西,都是不具備實踐的意義,說白了全是廢話!”
這道聲音帶著堅定之意,霎時就響在眾人的耳邊。
全場一陣嘩然。
所有人神情震驚,都愣愣地看著這位秀美女子。
旁邊的寧喬琪被嚇了一跳,美目流露出訝然之色。
此時在高台上站著的幾位金丹境強者,當聽到這話後,一個個都呆怔住了。
他們對於這一變化,隻覺得始料未及。
在人群的中央,公孫霧歸瞪大渾濁的眼眸,語氣不敢置信地道“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