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鬼瞳孔一縮,他從中感受到一股駭然的危機。
轟!!!
兩者相互碰撞,爆發出陣陣恐怖的震動。
原本威勢驚人的漫天棍印,被這轟擊而來的雙指直接湮滅!
端鬼梗著脖子,滿臉的不敢置信,口中哇地一聲吐出猩紅的鮮血。
他衣衫破碎宛如乞丐,全身血肉模糊,隱隱可見森然白骨。
就連手裡握著的長棍,都斷成了兩截,截口處流散著縷縷的氣霧。
“怎麼會?!”
南明居士和齊盛池當場傻眼,驚呼道。
僅僅一擊,就……
端鬼的身形倒飛而去,從空中摔落到厚實的雪層中,濺起了一道道浪花似的白雪。
此刻他神情扭曲,隻感到渾身骨頭碎裂,一股巨大的痛苦充斥全身。
過了沒多久,本就微弱的氣息就沉寂下去。
這位金丹後期的修士,死了!
“可以啊,這威力不錯。”
張逢九看著係統界麵的兌換品,一臉滿意。
剛剛那個就是具現類的新品,消耗六百點香火值兌換的三星洞虛指。
南明居士咽了一下口水,內心的恐懼被無限地放大。
他知道張氏老祖很強,要不然也沒辦法創出那番戰績。
可這未免也太強了吧!
同樣的金丹後期修士,放到哪裡都備受尊崇的強者,在對方的麵前撐不了一招!!!
齊盛池嚇得連連倒抽一口涼氣,心頭顫了又顫。
他沒想到,這場試探會結束的那麼快!
那位金丹後期的修士,以剛才施展的威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結果呢,被區區的兩根手指直接破滅!
在不遠處觀戰的張浩猛,心中非常的興奮,就差拍手叫好了。
“看起來是被嚇到了。”
處於虛幻狀態的張逢九看著那兩人,語氣戲謔地道。
隨後,他繼續控製著肉身。
如果附體的話可以感官相連,但是無法打開係統界麵。
隻需要從軀體內抽離出來,就依然可以像之前一樣。
一方麵操縱著實化的軀體,一方麵在背地裡用選擇兌換品殺敵。
真是二者並用兩不誤。
“當初我殺邪修時,他們也是這般作態,現在細細想來,當真是有些懷念。”
張氏老祖淡淡地道。
在他眼裡,仿佛剛才的一擊必殺,是如此的樸實無華且正常。
但這要落到南明居士和齊盛池的眼裡,這無疑是一種極其強烈的危險信號。
“張……張氏老祖。”
南明居士大腦飛快轉動,小心翼翼地道“我等是來自羅化州,此番受到一位舊友的委托參與此事。”
“可現在想了想,的確是千不該萬不該,偏偏來摻和這件性質惡劣的勾當。”
“我等願意奉獻身上所有的靈石丹藥,來儘量地彌補過錯。”
說完,他朝旁邊的長須男子使了個眼色。
齊盛池連忙點頭,態度誠懇地道“萬分抱歉,我等願意儘全力地平息您的怒火,從此不再踏出羅化州半步。”
他們兩人見到那位金丹修士被乾淨利落地擊殺,心中充斥恐慌之情。
眼下就隻能低三下四,迫切想要挽回的餘地。
“放你奶奶的臭屁!現在認慫了?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
一道怒罵聲響起,張浩猛火冒三丈。
他對這兩人的態度轉變感到鄙夷,恨得那叫一個牙癢癢。
“是是是,這是有我們兩人的錯。”
齊盛池眸底掠過一抹精光,強忍不滿地道。
“你這腦子裝糞水的狗犢子玩意!我這一身的傷是不是你炸的!”
張浩猛怒道“現在知道我爹厲害啦?早乾嘛去啦?!”
聽到這粗魯的罵聲,齊盛池臉色難看,但又不敢說些反駁的話。
此刻的他,隻好一個勁地點頭,保持著訕笑。
“你想要贖罪是吧?麻溜地炸自己的褲襠!隻要你這麼做了,老子立刻原諒你!”
張浩猛冷笑道。
聞言,齊盛池瞳孔急驟收縮,氣得身軀有些發抖。
他不說話了,死死地咬緊牙關。
旁邊的南明居士看向那位張氏老祖,語氣低下地道“我們真的知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
張逢九對於這兩個小人,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他繼續著操縱著肉身,所說的內容沒有一絲緩解餘地。
“夠了,本老祖要說殺你們,就是要殺你們!”
“當你們和那幾人聯合起來對付我兒時,就已經冥冥中宣告你們的死期!”
“不過諒你們態度還算誠懇,就賜你們自殺的權利吧。”
“現在自殺還能好受點,要真等到我出手,恐怕會像剛才那人一樣痛苦地死去!”
一道道冰冷的話語回蕩在空氣中。
在南明居士和齊盛池的眼裡,張氏老祖的神情十分平靜,像是在陳訴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實。
雖然表麵沒有任何的霸氣和居高臨下,但卻如同肆意張揚卻又凜冽的寒風,在人的心頭嗖嗖地掃過。
“你!”
南明居士目眥欲裂,眼珠子布滿血絲。
齊盛池攥緊拳頭,怒吼道“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兩人在見到求饒無果後,內心的掙紮化作被羞辱過的憤怒。
還真的以為自己實力強大,就能為所欲為嗎?!
既然這樣,那就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