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聊齋開始做狐仙!
一場歡宴,終是離彆。
施婆婆見不得這樣曲終人散,人走茶涼的景象,反而是最先離開的。
小胖狐亦步亦趨的跟在施婆婆身後,在小胖狐後麵,又跟著一個個小狐狸,隻是法力低微,還不成氣象。
狐狸列隊離去,夜叉鬼隨後告辭。
夜叉鬼素來睡得早,如今天都快亮了,已經打破了他規律的作息。因此他走得很快,踏風踏葉,迅疾如電,轉瞬就看不見了。
美人嶺的三姐妹拎著已經困得睜不開的呆瓜過來,歎息道“我們連蒙帶猜,也算是問了個大概。”
呆瓜小齊是被養在鄉下,由乳娘教養的。那山鬼歌也是乳娘帶他的時候教他唱的。
去歲呆瓜的父親去世,兄長繼承了家業,便縮減了他的開支。
乳娘想給他弄點好的也不容易,身子本就不好,上個月染了風寒也去了,就沒有能貼心照顧他的了。
直到昨日,呆瓜才被兄長和嫂嫂收拾乾淨,換上新衣服,帶出來賞花。
賞花的時候一起來,走得時候卻把這呆瓜落下。
宮夢弼聽著三姐妹一言一語將事情推測個大概,又見她們為難,道“先寄養在我這裡吧,我看看能不能把他魂魄召回來,若是召不回來,也給他安排個去處。”
宮夢弼是有地方安置這呆瓜的,山上不好養人,送去沈家倒是個法子。
把他留下,是因為這離魂症著實有趣且蹊蹺。
宮夢弼喜歡麻煩事,往往麻煩事代表著更深的緣分。
從祈願樹的響應來看,這一次當不會空手而歸。
天色將明,三姐妹是無法久留,也化作香煙一縷,往美人嶺去了。
剩下金蟾自然是對他不假辭色。
罔象看了一眼金蟾,又看了一眼宮夢弼。
宮夢弼對他眨了眨眼,又對雀仙眨了眨眼。
雀仙便拉著罔象的手跟在金蟾身後,“元曜,走走走,去你的鏡潭玩呀。”
金蟾狐疑地看著雀仙“你怎麼忽然想去我那玩?”
文修舉起罔象的手“浮羅喜歡水,作為新朋友,你不該帶我們一起去嗎?”
金蟾冷笑道“誰是你朋友,你跟那狐狸是一夥的。”
罔象頓時失落的低下頭,整個人都要縮成一團。
文修不滿道“我好歹還幫過你,怎麼就不是朋友。”
金蟾朝前走去,不耐煩道“你長了翅膀,你硬要來我還能擋著你不成?”
“略略略,”文修無聲的對著金蟾的背影吐舌頭,然後笑嘻嘻拉著罔象的手跟了上去。
最後剩下的,就隻有已經睡死的呆瓜和蒙化、溫孟純師兄弟了。
宮夢弼已經借著幻術同他們聊了大半夜,兩人走上前來,身邊的狐仙才消失不見,隻留下主位上的宮夢弼。
宮夢弼邀請道“二位仙友,我恨未能與你們早相逢,不如在我這多住幾日,也好讓儘一儘地主之誼?”
蒙化婉拒道“師命在身,不能久留,來日相會我們再聚。”
溫孟純看了蒙化一眼,又收回目光。
宮夢弼笑了一聲,雖然很想同他們結良緣,但這樣場景下,做得越多反而越叫人警惕了。
也不強留,隻作可惜“來日再會,便是你請我喝酒了。”
“好!”蒙化答應了。
宮夢弼又道“既然如此,能否露出真容,來日也好相認。”
蒙化看向溫孟純,溫孟純便將蜃氣珠取出,籠罩著二人的蜃氣歸於寶珠,露出這高大威猛的師兄和娃娃臉的師弟。
宮夢弼仔仔細細看著,道“我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