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聊齋開始做狐仙!
眼見畫聖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宮夢弼心有不甘,袖子一抖,便放出十數個草人,朝四麵八方搜尋過去。
隻是略微動彈,便已經牽扯到了筋骨血肉,血液從衣服裡洇出來,把紅色的大氅染得更深。
北來大仙已經在試圖尋找畫聖的位置,但是很快就飛了回來,搖了搖頭道“已經逃走了,我捉不住他的氣息,就像是那些墨汁所化之怪,無聲無息、無影無形。”
宮夢弼皺起眉頭,臉色微微發白,道“走脫此獠,又不知道會掀起多少風雨。”
北來大仙也覺得可惜,但她整一整顏色道“已經傷了此獠,還奪回了百美圖,已經不算無功而返。”
宮夢弼看著落在地上的三幅圖,道“稍等片刻,我再去將這幾幅圖取來。”
並非北來大仙不想去取,而是那木屋同樣是一副畫。她若是去取,便會陷入畫中。
縱然此時畫聖已經逃離,她也並不想多費周折。
宮夢弼靜靜調息,法力奔湧著,帶動著他的氣血,讓他的傷口逐漸愈合。
他靜靜運轉奔月法,月光便將他體內照得通透。太陰元胎造就的軀殼得了月色,便好似琉璃一般通透,將他的傷口顯露出來。
好就好在這傷口雖然有貫體之深,但確實如羅道長所言,是直來直去的直劍,隻是單純的貫穿傷,沒有附贈其他東西。
不論是飛劍還是其他劍器,多數是要帶上法力的特性,或是粘附著鋒銳的劍氣。一旦為劍所傷,劍氣也好,法力也好,總要將人當場製住,難以反抗。
但這神女引劍圖中的劍卻耿直得過分,除非被一劍梟首,不然還是有機會救回來的。
宮夢弼閉目觀月,就見月中有長耳圓臉的神明跪地輕輕搗藥,這靈藥的氣息生生不息,令宮夢弼的太陰元胎受到刺激,吞吐著靈藥的些許氣息,修煉著本身的法力。
月中之精,也是月中靈藥。
沒有多久,宮夢弼緩緩睜開眼睛,那長耳的神靈依舊在搗藥,但他的身形卻已經看不見了。
宮夢弼檢查了一下創口,果然已經愈合。
北來大仙正在一邊幫羅道長療傷,羅道長年事已高,縱然鶴發童顏,但氣血不旺,借著北來大仙的法力治療傷口。
見到宮夢弼已經醒了,北來大仙笑道“不愧是宮明甫。”
宮夢弼汗顏道“要不是前輩相救,恐怕已經死在畫下,前輩何必調笑我。”
北來大仙道“我可不是調笑,你修行之妙,已得神髓。一時勝負與得失又有什麼要緊呢?”
宮夢弼笑了起來,道“我去取畫。”
宮夢弼走入木屋,北來大仙就見木屋忽地化作一副畫卷高懸,將宮夢弼卷入其中。
宮夢弼隻覺得眼前一暗,眼前便露出一間書房。宮夢弼撿起地上的三幅畫抱在懷中,走入房中。
書架上擺著的不是書本,而是各色礦石、花草製成的顏料,種種材質製成的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