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宮夢弼已經證明野狐可教,即便沒有了他宮夢弼親自教導,仍舊可教。若是其他狐子院最後教不出來學生,那壓力可就不在宮夢弼身上了。
所以最近才會有頻繁的請教上門。
宮夢弼因為這個緣故,已經多次前往其他狐子院觀摩了。
皇甫玉騮真心求教,倒是讓宮夢弼有幾分驚訝了。目前為止,還沒有世家狐來向他求教。
皇甫玉騮能做這個事情,又或者說,皇甫家能做這個事情,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皇甫玉騮聽著,感歎道“看似簡單,其實學問很多。”
嬌娜在一邊旁觀,道“畢竟我們是自己修行,有長輩指點,卻沒有這樣的經曆。能自己學的,未必能教好彆人,宮助教是字字珠璣,真是感激不儘。”
皇甫嬋媛看著禪堂中朱正心正在給狐子傳授文經,又看了看宮夢弼,忽地心中一動,問道“明甫助教,你還缺不缺人手?”
宮夢弼看向皇甫嬋媛,露出肅容,道“人手,我這裡當然是缺的。但嬋媛姑娘,你可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皇甫嬋媛輕哼一聲,道“我當然清楚。”
她走到宮夢弼身邊坐下,兩隻玉足在椅子上晃來晃去,道“宮明甫,你知道我這一年去做什麼了嗎?”
宮夢弼心中一跳,看向皇甫嬋媛。
“嬋媛!”
“姐姐!”
玉騮和嬌娜也驚了一條,打斷了皇甫嬋媛的話。
皇甫嬋媛伸出手擺了擺,道“無妨的。”
她看向宮夢弼,道“我家祖奶奶殯天了。”
“我皇甫家的祖奶奶與純氏、蘇氏都不同,純氏、蘇氏要比我們古老太多,我們皇甫家是後起之秀。我家祖奶奶成仙未果,殯天而亡,又不想尋些下作法子做烏龜,就痛快死了。”
“祖奶奶殯天,我皇甫氏便少了一位大仙,在四大族中位居其末了。”
皇甫嬋媛看向玉騮和嬌娜,道“我皇甫氏沒有那麼尊貴的血脈和傳承,不必抬那樣高的架子。”
“你們還看不清嗎?宮明甫這野狐狸已經起勢了,借著他的風,天下野狐都要起勢了。我皇甫家如果自居高貴,逆風而行,逆勢而為,隻怕要被拍得粉碎。”
皇甫玉騮看向皇甫嬋媛,隻覺得這位堂妹身上有了那位殯天的祖奶奶的影子。
皇甫嬋媛笑眯眯看向宮夢弼,道“怎麼樣,你雖然起勢,但畢竟還力弱。神女支持你沒錯,野狐起勢也沒錯,但就像如今這狐子院,人手不夠,想要變成席卷天下的大風,還要太多的時間,百年、千年?”
宮夢弼笑了起來,道“看來你是要做推波助瀾的人了。”
皇甫嬋媛仰起脖子,道“你來借我的勢,我來借你的勢,不知宮明甫的胸襟,容不容得下我這隻世家狐呢?”
宮夢弼笑眯眯道“彆說你一隻世家狐,再來一些,我也容得下。不過在那之前,你說的話,要能成為皇甫氏說的話才行。”
皇甫嬋媛心情愉悅,她從椅子上跳起來,大眼睛閃爍著,道“堂哥、小妹,你們願不願意跟在宮助教身邊,學一學怎麼教化野狐?”
皇甫玉騮看向嬌娜,兩人對視一眼,忽地笑起來,道“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