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黿島在太湖也算是一個小勢力了,算是太湖水神治下之民。若能收為己用,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白象龍與他臭味相投,都是一般人,令他感到十分投緣。
隻是金庭大仙看他們看得比較緊,自煉成天雷丹,金庭大仙便不需要他們去采雷,而是讓他們專心修複太湖水脈。
有降雨和修複水脈兩件事情金庭大仙都嫌棄不夠,還要增加一個討伐妖魔的活。
人間的亂象已經顯現,隨著人間的清明不複存在,天地之間的煞氣、劫氣便一日勝過一日,生出來的妖魔便越來越多。
吳郡江河通流,水中的妖魔不在少數。哪裡有水妖作亂,金庭大仙就差遣他們去除魔。這活本來水府也是要做的,隻是如今有了他們,就更勤快些。
金庭大仙從來不去陪他們胡鬨,隻差遣采雷官跟著為他們護法。
隻是降魔的事情做了數日,便有一封請柬送到了神景宮。
這封請柬是白象龍送來的,但來的卻不止白象龍一人。
白象龍在頭前引路,他的身後跟著五個相貌不一的男子。
白象龍是六品,而這五個男子,每一個都是六品。
白象龍本不想來,但這五個男子親自找上金黿島請他出麵,從中斡旋,又許下重利,打動了他。
金庭大仙嗅到了駁雜的氣機,便傳音令守門的道士打開宮門,而後退避。
白象龍帶著他們五個進了神景宮,到了金殿門口,白象龍拜倒“大仙,白某求見。”
金殿的大門打開,白發的狐妖站在門後,道“你來就來了,怎麼帶了五個客人來。”
白象龍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那五個男子當中領頭的那個生了一雙豎瞳,他走上前來,道“上方山地甲,見過金庭大仙。”
金庭大仙道“上方山的客人怎麼到我西洞庭山來了。”
地甲躬身道“久聞金庭大仙大名,我家主人請大仙赴宴。”
他取出一封請柬放在手中,托舉著到了金庭大仙麵前,道“還請大仙赴宴。”
金庭大仙伸手去拿那張請柬,還沒有摸到請柬,便感受到了一種黏膩的氣機將他的纏住。
他捏住了請柬,那氣機便將他的手鎖死,令他無法收回。
地甲沒有抬頭,躬身托手,姿態放得很低。
但他的眼中卻放出金光,與此同時,站在白象龍身後的那四個男子的氣機同地甲連成一處,五五道氣機糾纏在一起,混為一道,化作地甲的無形法力,把金庭大仙的手牢牢鎖住,令他無法脫身。
金庭大仙笑了一聲,捏著請柬的手一拍,請柬拍在地甲的手上,卻仿佛發出一聲雷鳴。
轟然一聲。
地甲倒飛回去,白象龍身後的四個男子身上竄出電光,頭發、四肢被電得一片焦黑。
金庭大仙從容地打開請柬,看了一眼,道“原來是四通神相召,請回去稟明神尊,我會準時赴宴。”
地甲倒在地上,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白象龍身後的四個男子上來將他扶起,白象龍才發覺他七竅都流出血來,不僅僅是有口不能言,有目不能視,也不曾聽到金庭大仙的話。
但他們五人如一人,便由第二個男子代為回稟,道“恭候大仙法座。”
這四個男子架起地甲,而後飛縱而起,消失在了神景宮當中。
金庭大仙看著白象龍,露出一種似有似無的笑意,道“白象龍,今日你與我同去吧。”
白象龍臉色立刻就白了起來。
他本就一副玉麵書生的模樣,如今卻好似連血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