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庭大仙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修行不凡。”
蕭長者頓時有幾分驚訝,謙遜道“大仙謬讚。”
金庭大仙道“我從不與人客套。”
察覺到蕭長者的警惕,金庭大仙轉過話頭道“煩請轉告臨川王,我已經辦成了答應他的事,過幾日再來拜訪。”
蕭長者道“有勞大仙。”
金庭大仙大搖大擺出門去,轉瞬便消失不見。
蕭長者才放下心中警惕,道“好厲害的眼睛。”
金庭大仙上次見他的時候,用的還是馬慶吉的身份,這次見他,又換了金庭大仙的身份。
不過比起上一次,金庭大仙又長進不少,因此能看出來蕭長者的修行的些許門道,實在是根基紮實。
不過蕭長者對他有防備,倒是不好出手,隻能先作罷。
金庭大仙縱然是想儘快建功,卻也明白事情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亂子。
他在神景宮清修了幾個月沒有顯露人前,如今大費周章把自己卷入局中,不日就會有故友前來了。
臨川王的身份很敏感。
準確的說,吳王府都很敏感。沒有人會讓他這個若即若離的局外人肆意在吳王府蹦躂,既然允許他自由往來,那麼必定已經有了針對他的計劃。
門外,采月官又來請月相儀。
金庭大仙揮一揮手,金殿的大門打開,露出采月官的臉上的驚訝。
往日金庭大仙也不會每日親自見她,往往都是隔著門把月相儀送過去。
殿內燈火通明,那美麗得仿佛發光的少女行禮道“大仙。”
金庭大仙問道“采月官,你想家了嗎?”
采月官臉上頓時露出悵惘,想家嗎?當然是想的。
她被擄走的時候,母親受了傷,還不知如今到底怎麼樣了。
在神景宮雖然方便修行,每日采集一些金庭大仙牽引來的月華就能道行大進,但她畢竟不能心安理得做采月官,她有自己的名字,喚作琅如。
隻是金庭大仙肯放她走嗎?當日金庭大仙許諾煉成神刀便放她回家尋母,但到現在也沒有見到神刀的影子。
但金庭大仙問起話了,琅如毫不猶豫道“我日夜都思念著母親,想念著潮音洞。”
她跪在金庭大仙麵前,道“大仙,我仍舊願意為您祭煉神刀,但是可否準我先回去潮音洞見一見母親,解了思親之苦,再來侍奉大仙。”
她要是不提起,金庭大仙幾乎要忘了神刀這回事了。
起初他是準備煉一柄神刀,以和太陰斬魂刀的道法,與雷珠一道,成為自己在姑蘇的傍身法器。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先是感應了月孛,太陰斬魂刀大成,月孛法相的神通信手拈來,有無神刀反而不重要了。
如今則是以自身修證的太陰之道煉成了月相儀,也不再需要神刀了。如今月相儀已然煉成,所以才想著采月官已然完成了自己的職責,他可以放她離去。
沒想到可憐的采月官還惦記著神刀的事情,這就讓金庭大仙有些心動起來,不如就按她說的辦?
神刀嘛,什麼時候煉製都可以。
但得力的手下,卻不是時時都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