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口中輕喝了一聲“叱。”那兩柄劍便流星一般分彆襲向蟒大力二人。
蟒大力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子,見飛劍來襲,也不躲閃,隻把大錘橫在凶前,這一擊便被擋住。沒成想那飛劍攻勢迅猛,一劍不成,又來一劍,蟒大力一個不查,胳膊被擦了個邊。
常跑跑倒是體態輕盈,但也沒有飛劍的速度迅捷,同樣在幾個呼吸之後,也被飛劍傷到本體,暫時退了下來。
蟒大力二人皆是受挫,不得不暫時退了下來。
那道人見狀,輕笑一聲,對飛劍勾勾手指,兩柄劍又流星一般飛了回去,盤旋在那道人頭頂。
幾位仙家一見二人受傷,頓時持著武器圍了過去,將蟒大力二人擋在身後。
蟒大力體魄強硬,再加上大錘子擋了一下,傷的不重。
倒是常跑跑拄著長槍,吐了幾口血,才站了起來,眼中閃著異色光芒,嘴中吐出兩個字“飛劍!”
那道士根本沒去看蟒大力二人,隻是眼睛一直盯著馬麟,開口道“小兄弟,剛才我的話依然有效,隻要你今日率眾離去,放我一馬,我這所有財貨,包括這柄飛劍就都是你的了!”
一聽道士這話,常跑跑握槍的手都緊了緊,恨不得立刻替馬麟答應下來,那可是飛劍啊!
可沒想到馬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便矢口拒絕“你先問問那些孩子答應不答應吧!”
場中眾仙聞言都詫異的看了馬麟一眼,忽的常跑跑歎息一聲,似是替馬麟沒有答應道士的條件感到惋惜。
那道士也沒想到馬麟這麼決絕,當時就臉色一變,手中法決連連變換,幾個呼吸,一個蓮花般的光幕就在道士身下浮現,而後蓮花見風就長,幾乎瞬間便膨脹到了一丈大小,將道士和那油燈包裹起來。
馬麟雖然不認識這道蓮花術法是什麼,但是能被老道長當做壓箱底的法術來釋放,肯定威力小不了。
自然是以保命為主,默默後退幾步,而後便將所有人召集過來。
馬麟瞥了一眼蓮花,開口道“這老道士能煉製那麼多紙人,還有飛劍這等利器,如今又搞出這麼一個蓮花,實力可謂深不可測,再一味的莽撞肯定是不行的。”
場中就常跑跑受傷最重,亦是深有同感的重重點點頭。
馬麟又道“既然不能莽撞,咱們就攻其所必救。咱們這樣,大力和跑跑一人帶一組人,輪番用遠程法術,遙遙攻擊那個蓮花,如果蓮花一旦被攻破,另外那組人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去打那個油燈,這時候老道士肯定會抽身防禦,那麼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眾人聽完都點頭應“是”,這才由常跑跑和蟒大力帶著人圍了上去,此時馬麟身邊就隻剩下兩位仙家了。
常跑跑和蟒大力定好攻擊順序後,蟒大力這組人便齊齊祭出符篆,幾個呼吸過後各種法術激發,轟鳴作響的落在蓮花上。
蓮花不再穩如老狗,光暈幾經波動,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
常跑跑那組人一見有效果,也是毫不停歇,齊齊激發符篆,蓮花光暈又是劇烈波動著,這次更是暗淡許多。
如此重複再三,蓮花已經虛幻的要消失不見,蟒大力和常跑跑兩人臉上的凝重又更深了幾分。
因為蓮花消散之後,飛劍就有可能隨時襲擊出來。兩人不敢大意,又將手下人手做了一下調整,安排一部分人手繼續攻擊,另外一部分隨時準備撐起防禦法術。
這一次輪到蟒大力組攻擊,一波符篆下去,蓮花抖了幾抖終於化作光點消散而去。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十數把縮小了一些的飛劍。
蟒大力暴喝一聲“早等著你了。”十數道光幕便在蟒大力組前撐了起來。
飛劍打在光幕上“叮叮當當”響了一陣,光幕破了一層又一層,但也補充了一層又一層。始終穩如老狗,不動如山!
與此同時,常跑跑一組也未閒著,趁著飛劍飛出之際,又是一波符篆衝著油燈落去。
老道士看著符篆襲來,臉色巨變,“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快速將身上道袍脫下,嘴中念叨幾句,便將其罩在油燈之上。而老道士自己隻來得及草草的支起一道暗淡光罩。
眾多符篆打在道袍上,道袍卻是一點破損都沒有。
而有幾道符篆不知是打偏了還是故意的,脫離大部隊,拐著彎的打在老道士身上。
老道士身上的光罩連一個照麵都沒堅持住,就“噗”的一聲消散一空,剩下的法術有一個算一個,儘數轟擊在老道士身上。
頓時老道長身上像是開了染坊一般,紅的黃的藍的都有。登時老道士就倒飛了出去,隻見一口汙血從老道士口中噴出,灑出一道優美的血色弧線。
老道士即將落在地上時,身體卻靈活的不像樣子,隻單手在地上一撐,胳膊上青筋突起,老道士淩空轉身,輕飄飄落在地上,再一個轉眼,老道士又挪動了下方位,穩穩的站住。
老道士身體挪動,手中法決亦是飛速變化。電光火石之間,正在攻擊蟒大力組的飛劍幾乎瞬時就回到老道士的頭頂。
到此,馬麟計劃基本達成,剩下的就看蟒大力他們的現場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