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之淚”?燁歌感到十分的好奇,不由自主的按照肉肉的指引,用湯匙撥弄了一下這顆白珠,隻見圓潤的珠子在水中翻來翻去,突然露出一條月芽形狀的細紋。
“咦,這上麵為何會有裂痕?”燁歌手中的湯匙再次觸碰了上去,沒想到這條月芽紋突然張開,裡麵竟然露出一隻水汪汪的眼眸,隻見這顆大眼睛神情哀怨,淒涼地流下一滴血淚,這滴淚溶化開來,瞬間在水中綻放出一朵紅色的彼岸花來。
燁歌驚恐萬分的叫道,“天啊!這分明就是人的眼珠。“嘩啦!”這盞精致的茶杯已被打翻在地上,水花飛濺,摔得七零八碎,地麵上已是一片狼藉,這顆人魚之淚隨之“咕嚕嚕”地滾落到一旁去了。
“豈有此理!”宓羲猛地拍響了桌子,對蠻妃怒斥道:“你怎麼劣性不改!竟然會用人的眼睛來做茶飲?”
蠻妃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燁歌竟敢擺自己一道,她連忙站起身解釋道:“沒有!沒有!這並不是人類的……是魚的……”
“本王倒是要見識一下,哪裡有這麼大的魚眼!”宓羲站起身來,就向地上的珠子走了過去。
肉肉自知大事不妙,情急之下從手中射出一道蛛絲,粘起掉落在腳邊的珠子,“嗖”地一聲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吧唧吧唧”將它快速地咽了下去。
“嘿嘿嘿!”肉肉滿臉堆笑,對宓羲躬身一拜,“宓王請息怒!是屬下將形狀似眼晴的蜘蛛放入茶中,以來取代原來的“處子之血”,既然燁歌公主如此害怕,便由我這個始作俑者來消滅掉吧。”
宓羲剛想教訓下這個擅自主張的肉肉,燁歌見到她生吞下這顆死不冥目眼珠,竟然還麵不改色的在狡辯,頓時感到極為的惡心,不由自主的乾嘔了起來。
“嘔………嘔!”沒想到蠻妃也捂著嘴巴乾嘔了起來,“宓王,臣妾也覺得有些反胃了。”
見到眼前的情景,宓羲感到心煩意亂,他立即拉起燁歌的手,轉身對蠻妃說道:“好了!既然你身體不適,本王便先回南院去了。”
蠻妃不甘心的拉住宓羲的袖子,故意說道:“宓哥哥!臣妾不是身體不適,隻是有些害喜罷了。”
“害喜!”聽到蠻妃的話,燁歌看了看他們倆個,難以置信地甩開宓羲的手向外跑去。
宓羲臉色一沉,神情有些尷尬地說道:“既然如此,你也早些休息。”說罷頭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
燁歌剛剛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偏偏又聽到蠻妃已懷有身孕的消息,她一刻都不想留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立即跌跌撞撞地向殿門外跑去。
依照來時的記憶,燁歌穿過了幾個奇形怪狀的拱門,很快便來到茂密的玫魂園旁。
稍一愣神,身後便傳來宓羲的聲音:“燁歌,等一等!千萬不要擅自進入玫瑰園內……”
聽到宓羲話,燁歌心中更加賭氣,喃喃自語道:“這蠻妃的玫瑰園,本公主又如何去不得了!”隻見她頭一低立即鑽進蓊蓊鬱鬱的花叢中去了。
燁歌隻想快些走出蠻妃的花圃回到自己的住處,剛進去的時候還可見到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隻走了片刻的功夫,前麵的綠植花草卻是愈加的繁密,眼前的羊腸小路已然消失不見了。
燁歌回頭望了望,卻發現剛剛走過的小徑上也是花團錦簇,布滿了茂密的玫瑰花叢,她心裡十分詫異:“奇怪!我和二郎進來的時候明明就是走過這條路的呀。”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住擋在前麵的一枝玫瑰花,沒想到這根帶著尖刺的花藤突然蜿蜒旋轉,猶如蟒蛇出洞般向自己猛然襲來。
“啊!不妙!”由於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躲避,燁歌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片刻之間,燁歌隻覺得夾帶著香氣的花藤赫然停止在麵前,而自己的臉上也沒有被刺痛的感覺,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有人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唉……本王讓你不要擅闖這個玫瑰陣。”
燁歌睜開眼睛,隻見到有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這枝長滿尖刺花藤,此人的手掌顯然已被刺破,一滴滴鮮血順著藤蔓緩緩流下,不免讓人觸目驚心。
“宓!你流血了。”燁歌心痛不已,所有的埋怨和委屈此刻全都煙消雲散,她連忙掏出手帕,想要為宓羲包紮傷口。
隻聽見“哢嚓”一聲,宓羲已將這枝玫瑰折斷,伸手便遞到了燁歌的麵前,寵溺的說道:“送給你了。”
燁歌見到這枝花藤仿若斷了翅的鳥兒一樣飄落在地上,又迅速地縮回到泥土裡去了。
燁歌驚訝之極,她發現周圍枝繁葉茂的花藤,仿佛像賦予生命一般綿亙蜿蜒,輾轉起伏向兩邊退去,漸漸的麵前又呈現出“曲徑通幽處,園林花木深”的景象,而這正是他們來時的那條小路。
宓羲向燁歌伸出手去,淡然的說道:“隨我回去吧。”
燁歌點了點頭,將他的手拉到跟前仔細觀察著,十分心疼的說道:“宓……你的手被刺破了,要趕快回去處理一下傷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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