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魔鬼!
“小豆子,你可是想到什麼好法子了?”張靜宜兩眼放光,一臉躍躍欲試。
“先試人品,再看才氣,最後看家境。”溫明芸有條不紊道。
雖然沈灼多活一世,知道謝轍其心性堅韌,品行高潔,但少年時期的謝轍,她卻沒見過,萬一這時的他,心性還沒定型呢?
如果能試上一試,也挺好。
“五日後,我娘要在家舉辦賞荷宴,她是想借此,給我二姐挑一個郎君。”蕭玉淑道。
“她廣撒網,邀請了京都城內所有未婚的世族公子和青年才俊。正好可以請謝夫子一起來。”
“這下可正好。”陸婉兒一拍手道。
“那要如何試夫子人品呢?”孟清蓮輕甩手帕,又一副嬌滴滴,我見猶憐的嬌小姐模樣。
“要不,你去色誘?”蕭玉淑眨眨眼,好心建議。
“蕭!玉!淑!”孟清蓮把手帕往蕭玉淑臉上一扔,看樣子又想衝上去撓她的臉。
“你倆夠了哈,是不是一刻不生事,你倆就不舒服呀?”陸婉兒一手一個,扯著兩人衣領把人分開。
“就色誘!”沈灼一拍桌子。
“這法子好。”溫明芸也點頭。
“啊?!”陸婉兒木愣著,傻了。
“那是用女色,還是再加個男色?”蕭玉淑挑了挑眉。
“那就全都要!”張靜宜精神一振。
“來,我們來詳細計劃一番。”孟清蓮一撩裙擺,率先坐下,興致勃勃。
正在西廂整理書籍的謝轍,突然背脊一涼。
謝轍完全想不到,自己人在屋中坐,禍就從天上來。
傍晚日頭漸西,鳴山書院的散學鐘準時響起。
夏天傍晚的暑氣還盛,沈灼一溜煙衝出書院大門,再一溜煙衝進自家馬車,“砰!”地一聲,一屁股重重坐在車內的冰鑒旁。
沈灼呼吸著冰塊散發出的絲絲涼氣,看著冰鑒裡鎮好的葡萄,伸手就去拿。
“啪!”
沈灼手背一痛,被團扇的竹柄重重敲了下,隨之便聽到頭頂傳來溫婉輕斥聲“淨手了嗎?”
沈灼抬眼一看,隻見沈窈端坐在馬車裡,手持團扇正瞪著她。要是她再敢伸手,怕是那扇子又要落下。
沈灼癟了癟嘴,一臉委屈模樣。
“噗嗤”一聲,沈窈的貼身婢女環兒笑出聲,然後她端起一小杯水放到沈灼手邊,拿出手帕細心替她淨手。
環兒笑著“四小姐可彆惱,大小姐這是怕你手上沾了灰。葡萄和著灰吃下去,是會鬨肚子的。”
“我才不會惱。我知道是阿姐疼我。”沈灼淨好了手,就往沈窈身上蹭著撒嬌。
自打重生再見家人以來,沈灼就格外的黏人,不斷地確認著每個家人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