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想了想“也沒有。”
於是,沈衛又問一遍“那你為何要動手?”
沈灼被沈衛繞得腦子有些迷糊,但又好似想通點什麼。
沈衛拍拍沈灼頭,道“一對三,她們不是打不贏,而是她們根本就不敢打,因為你身後是沈府,是昭王府。”
“既然她們不敢與你打,你又何必動手?”
“嬌嬌,你當時隻需走出來,站那裡就行了。打架是下下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看你這手,沒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
“以後能動腦子的,就彆動手。彆和你三哥學。”
沈灼認真想了下,好像二哥說的挺在理。
她不禁有些訕然,小聲解釋道“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再說了,就她們那仨,就算一對三,我不也打贏了?”說完,她還揚了揚小腦袋,很驕傲。
“好好好,你打贏了。我們嬌嬌最厲害了。”沈衛口氣寵溺,眼裡頗無奈。
“二哥,我手腫了。”沈灼突然舉起粽子手,在沈衛麵前晃了晃。
沈衛看了一眼,問“所以呢?”
沈灼衝旁邊的鶯兒眨眨眼,鶯兒心領神會的把沈灼的書袋拿了出來,利落說道“小姐手傷了,怕是做不了課業。另外,小姐還欠著陸小姐,張小姐,蕭小姐,孟小姐和溫小姐幾人的課業呢。”
沈衛默了默,伸手接過書袋,接著手腕一轉,就將書袋塞進沈希懷裡。
沈希“”
沈衛道“你不是一向自詡詩書畫沈氏第一?是時候展示一下你的才華了。”
沈希氣笑了,一抬手就要把書袋扔出去,可看到沈灼笑得甜甜的臉和包得粽子樣的手,伸出去的手便改了方向。
沈希一把拎起沈衛的衣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等好事,自然是一人一半。”
說罷,沈希就一手拎著書袋,一手拎著沈衛走了。
沈灼衝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大聲叮囑著“二哥,三哥,明天一早就要喲!”
“唉,書院裡寫詩抄書的課業二公子,三公子還能幫幫忙,那七夕要交的繡品,找誰來做呀?”鶯兒發愁道。
“偏櫻桃姐姐這時候又回家探親了,咱們院子裡除她,再沒一個繡活兒好的人了。”
經鶯兒一提醒,沈灼才記起馬上就七夕節了。鳴山女院早在一個月前就布置下課業,要每個學生在七夕節交一個繡品。若有交不上的,就去書院繡房理一個月的絲線。
刺繡這種既需耐性又要靜心的事,沈灼哪裡會做。以往她的女紅課業都是由丫鬟櫻桃代她繡的。
哪怕前世她嫁人多年,為人母也多年,她親手做過的,有也隻有荷包而已,而且總共也隻做過三個。蕭屹一個,曲墨然一個,許皓之一個。
沈灼這時回想起來,真覺得前世的自己太不孝,竟沒給一直疼愛自己父母兄長們做上幾個。
如今,也不知那些荷包讓人扔去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