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
半晌,她忙活完了。
沈棠忍著亂跳的眉心,語氣格外不善。
這名舞伶長相不俗,但在曜靈閣卻不算拔尖。她最特殊之處在於,此人僅有一隻耳朵。
顧先生的反應卻在沈棠意料之外。
沈棠正要說不用,雅間木門已經拉開。
不知何故,顧先生聲音陡然和緩下來。
“在下對此存疑。倒不是不信龔雲馳,隻是相較於旁人嘴裡的話,在下更相信自己眼睛所見、耳朵所聞!不管怎麼看,沈郎出現的時間都太過湊巧。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的身份是什麼?你贖買褚曜又是為了什麼?他一個文心被廢前途儘毀的人,又能帶給你什麼?”
她陰陽怪氣地嘲諷,顧先生每個回答都在意料之外,一拳打棉花上的感覺可真憋屈。
“不然呢?我不是沈郎,還能是‘顧郎’?”
舞伶看著顧先生。
冷漠,肅殺,嗜血。
直到舞伶口中發出一聲怪叫,原先故意擺出來的溫婉可人消散無蹤,似瘋魔一般向著沈棠衝了過來。沈棠冷笑,毫不客氣地一腳踹中她的肩頭,將人踹在地板上滑了半丈遠。
顧先生道:“龔雲馳當然不會有意見。”
臥槽!
哦,她現在用了【人心隔肚皮】的言靈,這廝也聽不到自己罵了什麼,還真遺憾。
沈棠默默垂眸,數了數酒壇數量。
雪亮劍身映出沈棠此時的表情。
她隱約猜出顧先生跟倌兒關係不一般,二者不是主臣,便是師徒,或者皆有。那名倌兒多半也不是什麼倌兒,有複雜來曆。不然怎麼跟還未落魄時的貴公子龔騁互稱“舊友”?
當著顧先生的麵如此說,沈棠就是故意的,是挑釁,也想激怒、惡心這位顧先生。
今日要由她表演花鼓鼓上舞。
顧先生道:“不好女色?好男色?”
divcass=”ntentadv”沈棠:“是,例如那位叫‘翁之’的。”
除了樂伶,今日還多了一名舞伶。
顧先生看著沈棠。
沈棠作勢要起身離開,誰知顧先生冷不丁將酒杯放下:“沈郎,你真的是沈郎嗎?”
“郎君,舞樂來了。”雅間外傳來軟糯黏膩的女聲,衝散劍拔弩張的氣氛。
沈棠道:“酗酒傷身。”
“不止是新來的生麵孔,她還是被發配龔氏的女眷呢!顧先生,你坐上首欣賞龔氏發配女子舞姿,若你身子骨允許,或許還能春風一度。敢問——龔雲馳那邊就沒有意見嗎?”
她確定一定以及非常肯定,酒肯定不能包治百病——因為顧先生從剛才到現在,一人乾了一壇蘭陵酒,喝這麼凶都沒把他腦子的病治好,可見他的話就是騙人的。
顧先生:“……”
“不知情。即便知情想必也顧不上。因為——”顧先生將話拖長,即使沈棠那柄劍已經渴望吻上他的喉嚨,他仍不慌不忙,淡定甩出下一句,“她是沈家大娘子的陪嫁啊。”
讀心是“顧先生”的文士之道,被動開啟意味著時時刻刻消耗文心,常年處於殘血不滿藍的狀態,被迫聽彆人的心聲),尋常屏蔽窺心的言靈對此失效。因為這個能力,他的身體一直不好,隻能靠長年累月吃藥調養,喝酒是為了緩解疼痛。
還有一章,晚點發,你們早點睡。
ps:上一章的聘貓,誰說貓貓隻能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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