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追問：“這又是什麼說法？”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心甘情願打白工、瘋狂加班996，隻為理想、為踐行自身“道義”、為天下黎民、為天下太平……但那畢竟隻是少數,滾滾紅塵最多的還是凡夫俗子。
“一種由國璽汲取天地之氣轉化而成力量。顧名思義，文官修文運，武官修武運，與文氣武氣差不多。區彆在於文氣武氣是個人修煉而成的，文運武運是由國璽轉化而成的,多寡取決於文官武將在任期間的功績大小。”見沈棠一副好奇又驚訝的模樣,祈善黑眸似有一閃而逝的微芒，頗感好笑，“這很奇怪？”
祈善了然：“幼梨是為褚無晦問的？我都知道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褚無晦心裡有數。他想換的那天，自然會去換，還沒動作便說明時機未到或者還沒這心思。”
為官為將能修煉文武之運，還有國璽的氣運福澤，加起來比在野散人修煉快得多，實力也更強，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隱形福利。
“這說法並非大眾公認，是我從一位先生那邊聽來的——他說當時的文士武者，不是身居高位便是手握重權又多是主君心腹，因此在位多年積累的文武之運助他們水到渠成，一舉凝練成功。我覺得這種解釋也非常有道理。”
這話卻不是說給祈善聽的,是說給一側的狸力聽的，沈棠緊跟著又問了個很想問的問題：“那，我還有疑——被廢的文心，能靠這個恢複嗎？軍伍打仗拚力量，需要強大的武膽，這個能理解，但官場更多拚的是智謀，是不見刀光劍影的交鋒，是不是……”
那點兒微薄到不能再微薄的武運，根本不足以凝聚一顆武膽,除非能在戰場上幾度生死、立下大功被破格提升，再努力個幾年十幾年,立功再立功,或許可能達成目標。
“為何是挖苦？俗話說得好,亂世出英豪。以狸力的力量能力，投身軍戎想必也會出頭吧？”沈棠這話說得真誠,“既然過十歲就無法自己凝練武膽，這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祈善：“一般不能。文心被廢，多半是受了‘破府極刑’。為防止施行者日後有機會報複，經脈也會被封,以絕後患。退一萬步說，即便這條路真能走得通，但入仕門檻比加入行伍隻高不低,僅有能力是不夠的。”
祈善像是知道沈棠內心所想：“有特例，但罕有人會走這條路，冒險，代價太大。”
“文武之運？那又是什麼？”
也不知道祈善最近吃錯了什麼藥，沈棠問什麼他基本答什麼，少有賣關子的時候。
祈善回答：“理論是這樣沒錯。”
“的確，聽著怪怪的……”沈棠嘴巴張合兩下才憋出一句,聯係文心武膽的玄幻世界觀設定,二者似乎有很和諧，嘀咕,“當官可真不容易,不僅考核kpi，還要修煉……”
沈棠：“……”
祈善失笑：“不管是文心還是武膽,二者都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修煉,一旦停歇便會停滯不前。而在朝為官為將，一天大部分時間又會被朝政軍務擠占，哪有多餘精力去修煉？倘若為官為將有害無益,那些文士武者為何會對入仕這般熱衷？”
“嗯。”
沈棠聞言瞠目結舌：“這、這麼難？”
沈棠又聽到一個陌生詞彙。
一天就算有二十四時辰也不夠用。
沈棠聞言不再追問。
隻是將這本“名臣名士傳”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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