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202:孝城亂(四十二)【求月票】_退下,讓朕來沈棠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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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202:孝城亂(四十二)【求月票】(1 / 2)

第202章202:孝城亂四十二)【求月票】

雖說可以借刀殺人,但未免養虎為患,宴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留個後手。他連夜拜訪了老朋友,結果老朋友的書童卻說他出去了。

宴安便問:“他去哪兒了?何時歸?”

書童支支吾吾道:“河曲裡的花船。”

宴安一聽便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問清老朋友光顧了哪條花船,他當即讓車夫轉道去河曲裡。河曲裡是都城最繁華熱鬨的地方,即便月上中天,此處仍是遊人如織。

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不管是文人雅客還是江湖遊俠都喜歡在此處流連,誕生了無數個癡男怨女的風流故事。

宴安極少出沒這種地方。

但他那位老朋友卻是此處常客。

梳得越久,頭發掉的越多。

褚曜:“朝食不宜過飽。”

郡守府的東廚全天都有人,褚曜起身道:“我去後廚看看還有沒有吃的。”

她跳進棺材,噩夢就結束了。

“不了不了,跟你手談兩局,我得脫光了跳下曲河遊回去,大冷天的,能要半條命。”

沈棠摸摸肚子:“沒飽,至多五分。”

隻一步,便是萬劫不複。

他總勸青年不要沉迷此道,卻不想自己才是最大的賭徒,還是幾乎看不到贏麵的賭局。

宴安問:“你知道?”

褚曜看不下去搭了把手。

青年聽到這話就知道勸不動了。

不過,有些還是能談談的,例如當今大陸西北的局勢。鄭喬一番騷操作,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宴安花了不少時間去理清楚。了解越深入,越明白此時的鄭喬已經走到了懸崖。

“算了算了——不跟自己較勁兒了。”

如今說什麼都沒用。

隻是當事人不以為意,作為朋友的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反正丟的又不是他的臉。

宴安不死心,又問:“幫我也不行?”

青年道:“總得試一試。”

他不解問:“喪屍?”

渾身僅剩一件月白色內衫的青年男子以女子香帕蒙眼,與幾人在玩遊戲。

宴安心裡已經猜到是誰等自己。

青年帶著包袱以及書童,踏著晨霧離開這片土地,往四寶郡而去——這場蓄力已久的風暴已經到了臨界點!幾乎是前後腳,不少收到風聲的人也默契一致踏上同樣的路。

沒吃飽就再添,又不是什麼大事!

回來又是一大桶米粥。

宴安失笑道:“你也知道自己賭運極差?那你還樂此不疲地賭?”

宴安看著青年一杯又一杯清酒下肚,倏忽想起來某些細節,關心問道:“你方才說你準備連夜離開,可是有去處了?”

夢裡追殺她的不僅有喪屍,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遊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摻和一腳。沈棠靠著一波波極限操作和頑強毅力才沒有被它們抓到。最後實在太累了——

他道:“既然如此,罷了罷了,我是說不動你——日後,你跟在鄭喬身邊儘量小心,不要跟他對著乾。他泯滅人性,不複從前。對你這個師兄還有幾分情誼,難說!”

光罵人不喝酒沒勁兒!

青年拍手示意花船小廝端來新的酒水。多年未見再重逢,不好好喝幾杯怎麼行?

今日過後,此生還不知有無再見之日。

“大清晨的渾說什麼?明明是見棺發財!”

唯餘燭火燃燒的劈啪爆鳴聲。

至於是怎樣的木棺材,沒印象。

青年將帕子往他懷中一丟,嗤笑道:“你是長得好看,但得有自知之明。你一個滂臭的大男人哪裡有在場任意一位女郎討喜?再說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此番是來尋我晦氣的,還不許我嫌棄兩句了?沒這道理!”

宴安被青年一通嫌棄,他不氣也不惱,他還笑。青年暗暗翻了個白眼,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套回去。隻是沒怎麼整理,看著就很不正經。宴安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賭具,道:“許久不見,要不要手談兩局?”

某一次直接輸得裸【奔】回家。

旁人的文士之道,哪個不正兒八經?

偏偏他的文士之道就是“逢賭必輸”!

是的,沒有看錯。

說丟人,那也是真丟人。

祈善道:“這已經是你平日最大飯量了。”

沈棠:“可是——我真的還餓啊。”

這些內容可不是“有心”就能弄到的。

褚曜白他一眼。

心裡已經有了人選。

青年又道:“我打算去四寶郡看看。”

若疊加buff,跟美人鬥牌就能收獲雙份的快樂。其他人來河曲裡花船是為了尋歡作樂,若玩得興頭,三五日不著家也是常態。青年過來卻是為了鬥牌,籌碼五花八門。

青年:“還沒,到處看看。”

雅間之內——

他的文士之道就是逢賭必輸。

加入群聊失敗。

“五郎還是沒精神?”

青年笑道:“彘王兩個跟鄭喬一個德行,不用考慮。不過那些被鄭喬一紙詔令勾出野心的勢力,可以看看。或許有對胃口的。”

倘若鄭喬沒變成如今的模樣,或者說攻下辛國安心治理,老朋友未必不會留下來。

宴安搖頭:“這贏麵太小了。”

divcass=”ntentadv”鄭喬好歹還有國土、兵馬、完整的班底,若能醒悟改正,在大陸西北站穩腳跟很容易,反觀那些勢力則是曇花一現。老朋友在這些人身上下注,怕會輸得血本無歸。

宴安道:“在下確實姓晏。”

這證明——

“是啊,小的在此處等了大半時辰!”這個季節的風不算友好,小廝穿得也不算厚實,這會兒凍得雙手泛紅,冰得像是摸了一大塊冰坨子,他笑著補充,“可算將您盼來了。”

小廝恭敬推開那扇鏤空花門,屋內帶著濃鬱胭脂香的熱風撲麵而來。宴安心下暗道老朋友喜好一如既往,換上侍女遞上來的木屐。繞過屏風,靡靡絲竹之聲清晰鑽入他耳朵。

青年不忍見宴安神情低落,但還是狠心繼續說下去。他一連串說了三十多人姓名,每一個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死於鄭喬之手,其中還不乏一家都被端的。

青年抬手就拒絕了他的邀請。

待天色微亮,宴安忍著幾乎要裂開的頭疼從宿醉中醒來,發現老朋友已經離開,隻留下厚厚一封信。他仔細看了看,輕笑。

沈棠道:“……我跳進了一口棺材。”

逢賭必輸?

“聽著很失落?”

宴安道:“但父親臨終前也沒放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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