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全盛狀態的公西仇,風險自然大,但她能誇下海口,若不實現,不也證明此人涮了在場眾人?話音落,又有幾人出聲符合,其他人則保持緘默不言,唯一人反對。
他目光微微斜視沈棠。
新盟主內心也暗歎。
祈善:【……】
似乎眉梢眼角都寫著某種傲意。
“公西仇不是十四等右更。”
這年紀,即便不懂分寸吹牛說大話,也不是不能理解。至少,罪不至死!
他掃了一眼麵露退怯之意的眾人。
公西仇是誰???
名聲不顯,戰功如何也不知。
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穀仁也用上少有的冷硬語氣:“這點不用沈郎主操心,我這幾個兄弟,各個義薄雲天、不畏生死,即使公西仇陣前突破晉升至十四等右更,可他境界未穩,我等——”
他們也不知陣前細節,隻是下意識認為鬥將應該是力量和力量廝殺、拳頭與拳頭對轟。
那還是個人嗎?
他視線在沈棠身上停留片刻。
沈棠如實道:“他的馬跑得太慢,他腿還短,一時半會兒沒抓到我……抓不到我,自然也殺不死我,但你們不一樣。你們的馬比他的還慢,跑不過也打不過,的確不行。”
眾人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通過戰功換取無數武運,接連突破,所以比他們實力更早揚名的是他們的戰功!
但是——
講真,他也以為沈郎主是敵軍派來的臥底了,三言兩語就讓剛剛成立的聯盟走到解散的邊緣。人心不齊啊,仗怎麼打?愁得內心撓頭,餘光看到心腹衝自己使眼色。
顧池私下跟祈善嘀咕:【摸良心說,在座這些人能力如何且不說,但涵養的確好。】
第一場的沈棠得完成目標。
“倘若公西仇真是十五等少上造,會給你身邊文士用‘移花接木’的機會?早就一戟殺你,神佛親至都保不下!還是說,你一個文心文士能與十五等少上造正麵對壘百招而不死?”
沒想到穀仁這幾個義弟也不是一條心嘛,瞧,這晁廉就是個異類。晁廉的確是不讚成,一眾鐵骨錚錚的漢子,麵對強敵卻似那多嘴怕死的奸佞,推著彆人去送死……
沒缺胳膊少腿,的確算得上“全身而退”。
不屑撇了撇嘴。
穀仁問:“什麼不是?”
饒是穀仁這樣脾性,也被沈棠接二連三的操作弄得有些不悅——不管能不能贏,氣勢上不能輸。渲染公西仇的強大,便是打壓己方士氣,更遑論是人心本就不齊的結盟!
第三場可以試一試。
十五等少上造,哪怕是突破沒多久的十五等少上造,己方精銳儘出,人家拿不了三連勝也能拿個兩連勝,兩軍士氣就會被拉開極大距離。一時間,愁雲籠罩眾人心頭。
不是沈棠實力太強,便是公西仇徒有虛名,沈棠誇大了他的實力,要不就是公西仇陣前放水,沒對沈郎主真正下死手。
新盟主內心眼睛滴溜一轉。
皂衫文士很好奇,究竟是哪一種?
沈棠沉吟了一小會兒,認真道:“不是‘全身而退’,要不是元良他們‘移花接木’的言靈用得及時,我最輕應該也是重傷。”
又一人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請沈郎主打頭陣?多多消耗公西仇的武氣體力,料他天賦驚人,武神轉世,第三場也必會力竭。我等再趁機將其斬殺,取其首級,如何?”
沈棠微漠:“首功我不要,我想拿它跟盟主租借一樣東西,盟主可應允?”
&n,跟棠妹身份背景有關係。
多的就不劇透了
反正哪個都是她啦。
而且清醒狀態的棠妹隻是話癆,但不代表心是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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