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284:子虛,烏有【求月票】
“子虛烏有?這文士之道聽著有些奇怪,莫非我們所見的宴安並非本尊而是一道化身?”沈棠頓時感覺腦仁兒都疼了,這個世界真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能力都有。
科學在這裡還有出路?
怕是棺材板都被釘死了。
共叔武先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看得沈棠一頭霧水,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所幸,共叔武也沒故意賣關子。
“倘若宴安當年沒撒謊,主公猜測應是八【九】不離十,可他若撒謊,那就不好說了。”共叔武頓了頓,反問一句,“主公認為宴安作為文心文士,會完全交代底子?”
不是他有意地圖炮,而是文心文士這個群體,人均三套房產,因為“狡兔三窟”。
特彆是涉及文士之道這樣私密的底牌,更是不能讓外人輕易摸清楚,總要留一手。
共叔武傾向宴安有保留。
沈棠:“半步與宴興寧交情如何?”
“關於先前廷議那件事情……”
若這個“苦”是殺了宴安,為平息“眾怒”,他也要死上一死。
各地情況如何,宴安豈會不知?
氣憤,甚至想提筆叱罵回去,但不行,因為宴安不是國主,鄭喬才是。至於本該由鄭喬處理的東西怎麼到了他的桌案?
【秘密】、【秘密】
宴安不答。
先前商議清點糧庫賬目,開倉放糧。
他道:“此人並沒什麼問題。”
格局打開——
“師兄何事?”
“當眾說的?”
殺人滅口的原則之一就是為了斬草除根,殺一道文氣化身,又不危機本尊。
簡單來說就是鄰國吹噓他們國家有個少年,不滿十八便擁有了能力特殊的文士之道,下了辛國東道主的臉,老國主老臉拉得老長。最後是宴安站出來扳回一局。
楊都尉喝了一口溫好的黃酒,見康時神情凝重,問:“這個宴安有這麼棘手?”
當共叔武說這個使者宴興寧不是本尊的時候,她就打消讓他“出意外”的念頭。
楊都尉詫異:“你也不知?”
一夜過去,仍無動靜。
顧池:“???”
想他年輕時候,天才文士雖然多,但文士之道大多中規中矩,不似現在——
褚曜抓住重點。
他們辦完事情,徑直離開,隻是速度不快,慢悠悠,一點兒看不出日夜兼程趕來的急切樣子。宴安問:“可有動靜?”
楊都尉仔細咂摸。
楊都尉忍不住翻白眼,咕噥道:“現在的年輕後生,真是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這個文士之道看似很神奇,實則非常雞肋,連宴安自己也說除了偷懶無甚大用。
“我們要不要對一下暗號?”
十六獲得,十八精通,二十大成。
待鄭喬離開,宴安獨處一刻鐘才壓下內心翻滾的負麵戾氣,他看著大門方向,對著虛空喃喃詢問:“烏有,還有多久?”
為誰而來?
沈棠興奮:“可以。”
他道:“回去複命吧。”
遠在都城的宴安提筆微頓。
【子虛烏有】
比較大的動作,暫時停一兩天。
那怎麼說共叔武說得不對?
楊都尉非要刨根問底。
這就要問他的好師弟鄭喬了。
共叔武仔細回憶那時候的場景。
真真是群魔亂舞。
共叔武:“文氣化身兩個還是六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文氣化身死亡,本尊是會知曉的。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宴安這個人物,儘量能避則避……”
對了——
“真隻是猜測,你聽聽就好,勿要當真——”康時好笑地給自己倒了碗酒,呷了一口,細細品味,還不忘給楊都尉提前打上一針,“宴安之父,曾經酒後與友人失言透露,宴安的文士之道可以顛覆虛實因果,至於具體能做到什麼程度,尚不可知。”
沈棠好奇八卦:“‘三心二意’這個文心言靈,能化出兩道文氣化身,一心三用,但持續時間短,宴興寧的文氣化身卻能自由亂跑……那他最多能分出幾個文氣化身?”
多好的996、007選手……
文心文士的底牌啊。
但宴安聽得出潛台詞。
兩日後。
否則此事沒那麼輕易揭過去。
康時收到青鳥傳訊才知道宴安來過,他眉心微擰,慶幸自己當時不在場。不然被宴安碰到,怕是會給主公帶來麻煩,畢竟,宴安可不是啥善茬啊。
“讓假變真或者讓真變假。”康時道,“我也隻是聽說啊,真假就不好說了。”
沈棠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一時間,楊都尉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遺憾,自己早生了十幾年,跟他們不是一代人。慶幸不用碰上麵,遺憾無法交手。
為何而來?
使者一行人並未像沈棠擔心那樣。
“虛實因果?”
宴安麵露薄怒。
剩下也是報喜不報憂。
但眼底卻寫著——
他又道:“兩年,也夠了。”
解釋道:“我記得是在一次宮廷夜宴,老國主為了向他國使臣炫耀。”
過了一會兒。
楊都尉聽得略有些迷糊。
當年的褚國三傑怕不是沈棠的餅子吃多了,跟她一樣有那麼點兒大餅!
康時訕訕笑笑。
隻是臨走的時候,問道:“那個沈幼梨,師兄讓‘子虛’去看過了吧?如何?”
沈棠更在意的是宴安的來意。
“說過幾句,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半生不熟’。”共叔武難得開了個玩笑,“宴安父親是辛國名士,也是辛國廷臣,雖說那隻是沒什麼實權的閒職,但他在士人之中地位高、名聲大,想要拜師的人能踏破他們家門檻,而宴安年少成名,想不知也難。”
康時道:“我也不知。”
於是宴安當眾坦白文士之道能力,共叔武當時也在場,記得尤為深刻——這能力要是去搞自【殺】【襲】擊,誰扛得住啊。
《齊民要術》的風格是不是不對?
再一問,這是暗號。
文心文士那張嘴,狗都不信。
廷臣也沒完全否定,但就是拖,各種拖延大法,一夥人默契踢皮球,故意卡著宴安。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各地下了初雪,再不解決,這個冬日不知會死多少庶民。
莫非是自己幾個暴露了?宴安猜到共叔武手中那塊辛國國璽在自己手中?
這關乎她的身家性命。
鄭喬過來看一眼,見他殺氣騰騰,道:“何人惹師兄不快,竟生出如此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