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異樣沒傳出來。
可實際上呢?
數百身穿武鎧的陌生人從各處竄出。
或兩兩配合,或五五成行。
周身另有文氣縈繞。
巡邏家丁聞言過來卻被提前一步埋伏的“匪徒”下手痛擊,這些人還專門往他們的下三路招呼,一旦被吊腿上尖銳凸出擊中,那種雞飛蛋打的劇痛便會讓他們喪失戰力。
驚恐尖叫與血腥逐漸彌漫開來。
他們對張氏地形極其熟悉,很快便占據各處關口,碰到普通人便上去一頓暴打,不反抗還好,一反抗,不是打斷手就是打斷腳;碰到武膽武者或者文心文士,配合撤退,與附近的人招呼集合再一窩蜂衝上來。
張氏那些個精銳,一大半折在兵坊。
剩下的也不是一天十二時辰待在家,還有出去巡視產業收賬的……總而言之,沈棠來的時間卡得剛剛剛好。河尹張氏上下也就七八十,丫鬟仆從、家丁護衛共有六百餘人。碰上八百號一言不合就提刀捅的“盜匪”,一時無法形成有效反擊。
當然,最重要一個原因是沒有主心骨。
他們的主心骨呢?
嗬嗬——
沈棠一手卸下家主胞弟的下頜骨。
而張家家主——
沈棠嫌棄蹙眉,掏出帕子,仔細擦拭每一根手指,喊道:“半步,好了沒?”
“主公,抓回來了。”
張家家主被武鎧加身的共叔武,拎小雞一樣提著脖子,他的表情又震怒又驚恐,似乎還沒從剛才的發難中清醒過來。也怪不得他,誰能想到共叔武會直接化出武鎧,蠻力撞破他布下的文氣屏障,走到他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聲音老響了。
蒲扇大掌將他甩懵。
半張臉紅腫破皮。
牙床鬆動,鮮血鐵腥味彌漫口腔。
“如何處置?”
他被丟垃圾一樣丟在沈棠腳邊。
衣衫淩亂,發冠歪斜,哪裡還有前不久眼神睥睨、瞧不起沈棠的高傲家主模樣?
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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