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如果這條路行不通,咱們就說這酒是其他國家偷偷運來的,效果跟靈酒也差不多,算是靈酒的平替,物美價廉。雖然效果不比人家,但勝在便宜、量大!”
隻是,徐解並不知道這些酒經過二道販子的轉手,還會衍生出“低配版靈酒”。
平日白素都會準點“上班”。
“您怎麼會來此處?”
時間一貫掐得精準。
簡而言之,就是在七三稀釋的基礎上再稀釋一遍七三_(3)∠)_
至於合理避稅這事兒……
她一拍康時的肩膀。
和煦春風拂麵,樹梢新葉萌芽。
徐解震驚:【往、往酒裡摻水?】
徐解這是答非所問。
點子是你家“棠棣之交”提出來的。
哎,沒轍,窮怕了。
康時茫然:“山寨?”
她習慣在僻靜的地方修煉,安靜的環境能讓她更加專注,但今日卻略有不同。從來隻有她一人的荒地來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生怕自己遲了一步就虧了。
吳賢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還驚得險些合不攏嘴,拍桌大叫“絕妙”二字,恨不得將想出這般刁鑽避稅法子的沈棠引為知己。這廝若當商賈,興許會在後世被尊為祖師爺!
隻是沒跟他說沈棠那番“人有,不如我有”以及“屯糧不屯槍,家裡是糧倉;屯槍不屯糧,處處是糧倉”的離間之語。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徐解心裡門兒清。
她自己也不遑多讓啊!
沈棠還假惺惺感慨:“人總要逼一把才知道自己這麼有經商的潛力,哎——”
一個冬日下來,臉上已經也很少能看到曾經的麻木呆滯,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還有眼底湧動的對未來的期盼。
對於自家主公嘴裡時不時蹦出奇奇怪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詞彙,一律打成“主公家鄉方言俚語”。他沒必要追究這些詞的來曆,隻需要知道它們代表的意思就行。
沈棠又道:“也可以貼牌!”
徐解硬著頭皮,開動腦筋。
穀仁知道“低配版靈酒”都是許久後的一次宴飲,當時還覺得此酒味道不錯。
這倆全是陌生的詞彙。
共叔武指著天上的日頭。
沈棠痛定思痛。
沈棠嘴角抽了抽:“……”
呸!
這特麼是往水裡麵摻了酒吧?
咄嗟之間,沈棠笑意僵住了。
徐解還能怎麼辦?
自然是尷尬陪笑啊。
他做生意都是正正經經、規規矩矩,從沒有刻意去找“合理避稅”給當權者找堵。
他強迫自己忽略吐槽的衝動。
他感覺他的主公真的不正常了。
她的前職業可是飛賊。
康時乍一聽吳賢的奸商舉止,確實有些意外,他稍一想就知道為什麼了。
divcass=”ntentadv”當世的酒,味道都不算濃,哪怕是酒量不佳的閨閣女兒也能飲上幾壺。
這種信任考驗能少則少。
“沈君莫氣,這般做也是吾主經過深思熟慮的,實為大局著想。沈君您想,您親手釀造的靈酒效果過於明顯,一旦銷往天海、河尹之外的地方,勢必會吸引無數或明或暗的覬覦者。但適當削弱靈酒效力,不管是對沈君、對吾主,都是有利無害的……”
但今日一直不見人影,問了一圈也沒人見過她,共叔武擔心她一介女流在外碰到無法處理的危險,便循著找了過來。
這麼搞可不是因為他是奸商。
與此同時,兩遍七三稀釋過後的“低配版靈酒“也在上南和邑汝二地悄悄流傳開來。
這話信息量好大啊!
誰讓這是他自己選的主公。
造假摻水這般理直氣壯。
康時直接跟沈棠要答案。
她居然沉醉修煉足足四個時辰!
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徐解也跟吳賢交代清楚了。
便是在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總是低調普通的白素她突破了!!!
就這,還一壇難求。
徐解拗不過自家主公迫切想要割穀子義和章永慶韭菜的決心,最後還是帶著摻水分壇的“中配版靈酒”打入兩地黑色酒水市場。
嘴角都要咧到耳垂了。
急於脫手,一半也行。
沈棠還在震驚吳賢的騷操作。
“是私販。”
白素眨了眨眼。
是的,武膽成了!
最先發現這點的甚至不是她自己。
【又不是讓你在天海售賣摻了水的酒,是在上南和邑汝二地啊。再者,釀酒耗費糧食,多摻兩壇不就節省了兩壇的糧食?即便摻了水,滋味也隻是淡了點兒,效果削弱,好壞那撥人嘗不出來,文注以為如何?】
陪酒道歉,權當無事發生。
這不是壞了人家的靈酒招牌嗎?
吳賢哂笑——悶聲發大財不丟人!沈棠那靈酒招牌真敢光明正大打出去,早上亮出招牌,中午敵人打來,晚上人就埋了。
果然,是自己還不夠奸!
乾笑:“也不隻是改變酒壇大小。”
說到這,腦中浮現那日的對話。
康時:“……主公的意思是?”
多好的奸商苗子。
徐解:“……”
一壇酒最低也是五十兩。
兩地暗地裡私販也嚴重。
徐解:【但是沈君那邊……】
他畢竟不是奸商的料。
試圖給自家主公和自己找補。
康時:“貼牌?”
主公,你的“棠棣之交”搶了你的話!
徐解從回憶回過神。
耳畔傳來共叔武了然輕笑。
明明離得遠,她卻聽得清晰。
“恭喜,末流公士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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