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堅上前回稟:“主公,是塊石碑。”
雀頭更是驚得原地起身。
雀頭垂下眼瞼,收斂心中思緒。
慶功會有肉有酒、有歌有舞,流民們似乎要徹底紓解心中苦悶,作樂至深夜。除了沈棠等人,還有一人並未加入這場狂歡。奴隸少年雀頭坐在高處,看著底下圍在篝火旁載歌載舞的十烏流民,目光透著幾分複雜——這些人正為殘害了同胞同族而歡慶……
這廝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風反問:“吃飽喝足如何不好?”
同樣被外頭的嘈雜吵醒,前後腳出來,手上還在整理沒來得及穿戴整齊的衣領。
再加上這麼個驗明真身的玩意兒……
先前不是嫌棄過她的歌喉舞姿?
顧池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隻是,待眾人將東西從燒焦大坑挖出來,卻發現不是啥賊星,而是一塊碑文。
他正欲起身行禮卻被製止。
可惜倒在他們屠刀下的部落族人。
雀頭:“沒什麼興致。”
雀頭張口欲言。
不少流民大著膽子湊過來看熱鬨,但他們不敢越過兵卒拉起的警戒線,倒是雀頭跟著林風混了進來。可沈棠沒來,林風不會擅自接近,雀頭自然沒機會湊近細看。
“上麵寫什麼?”
沈棠大步流星而來。
薑勝也瞧了過來。
鮮於堅目光驚悚。
看著營帳毫無秩序,不知道的還以為營地被敵軍偷襲了。隨便抓來一個人詢問。
說到底,自家主公還是愛玩的年紀。
顧池兩個也已經睡下。
沈棠沒好氣,劈頭蓋臉問道:“男子漢有什麼話就說,支支吾吾便秘了啊?”
是她的敵人,與他們同樂忒怪了。
“為何?”
一隻黑色三足烏鴉模樣的鳥獸拖著紅色光暈,從天而降,頃刻沒入山中消失不見。
鮮於堅在沈棠帳下也有時日,深知自家主公半夜被吵醒是什麼狂躁狀態,也不敢頂嘴,輕聲道:“全是歌頌金烏事跡、教化子嗣的家訓……主公,出問題了啊……”
林風示意他坐下。
“石碑?”
還未生出多少感慨,腦後倏忽有細微動靜,他抬手一抓,抓到一隻酒囊。
十烏諸位王子,在十烏王庭大王野性教育之下,沒有一個善茬,甚至有人為了鍛煉自己的血性,率兵屠殺不服從王庭統治的小部落。男的全部抓起來,當著他們的麵將他們的妻兒淫至咽氣,再將他們砍頭剝皮做成戰鼓敲打取樂,雀頭卻說自己不喜殺戮……
這就跟鄭喬說他還是清白在室一樣。
正這麼想著,天空倏忽亮起。
divcass=”ntentadv”不少流民也注意到異樣,下意識抬頭。
祈不善說得對,這廝真是藍顏禍水。
準確來說是一塊記錄十烏文字的碑文,鮮於堅等人早已經派兵將此處封鎖攔截。
沈棠斜了顧池一眼:“我下去玩?”
這話林風是一個字都不信。
沈棠麵色一變,收斂了怒容。
“主公!”
“外頭吵吵嚷嚷的作甚?”
平日比十隻狐狸還狡猾的主公……
怎麼今兒開始犯渾了?
嗚嗚,最後一天了,月票還有嘛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