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隻喜歡錢財。
義兄仍留著絡腮胡。
公西仇心中哂笑嘲諷,恨不得將“奉恩”這個惡心的稱呼塞回對方的嘴,麵上卻睜著無辜又好奇的眸,道:“這不實在無趣……回回都被招來侍駕,但回回都沒事情乾。”
沒想到彘王這麼莽。
隻是長久的酒色掏空他的身體,身體比孝城那會兒削瘦,本來還算結實有型的肌肉被脂肪取而代之,連腹部肌肉也九九歸一了。走路虛浮,渾然沒有武者該有的模樣。
今天難得長了一點點。
公西仇歪頭道:“那,兄長帶帶我?”
彘王又有心折辱。
公西仇:“……那隴舞郡?”
對方回答:“或許是銀樣鑞槍頭。”
在十烏諸人眼中,他們的行為不算殺生,殺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鄙、低賤、肮臟卻恬不知恥占據本屬於他們富貴的竊賊。而且,這種思想並非少數人獨有。
公西仇氣得無意識鼓著腮幫子。
其下場,怕隻有與隴舞郡共存亡。
彘王有些納悶。
收了錢財也沒表現出太大的熱情。
公西仇猶是不解:“被擊碎的國境屏障怎麼可能在短期內重造?即便能,也不足以抵擋十烏全力壓境……”但,守住了終歸是好事。他懸吊的心也能稍稍放下幾分。
他道:“你可真大膽。”
最重要的是——
義兄抬手將公西仇的手拂開。
文士:“隴舞郡方麵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堅壁清野,損失應該還能接受。”
“行,你跟為兄來。”
女子俘虜之後折辱。
承康寺對於庚國王室有著非一般的意義,王室之中,被臨幸但未曾誕育子嗣的妃嬪、宗室婦女,都要在此落發出家。日日誦讀手抄經文,替王室和庚國國運祈禱。
文士又道:“根據日前收到的消息來看,永固關被破了,但沒完全破。國境屏障確實被十烏大軍徹底擊破,守關損失慘重,不過不知為何,國境屏障又升起來了。”
思及此,便滿口答應下來。
中年男人,便是偽裝後的彘王。
真是稀奇了。
她作為隴舞郡守,不可能臨陣撤退。
他的眼神仿佛見了鬼。
跟公西仇的交集,應該不多吧?
公西仇不悅:“自然關心!”
又瞧見人群中好奇左顧右盼的青年,他對此人印象深刻,這是曾經的庚國柱石唐郭收養的義子。唐郭那老東西,彘王不喜歡,但又不得不用,便想法子拉攏唐郭親子和義子。那個親子也是喜好美色的,隻用美人就能收買,這個義子卻棘手得很。
他也不賣關子。
居然連名義上的庶母都敢沾手,要知道鄭喬那麼瘋的人,對這些女人也算恭敬。這時,另有一人道:“莫在山門前浪費時間,此處雖無外人,但畢竟不是說話的地兒。”
文士哂笑:“你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空關心其他不相乾的人?”
人生得一知己,何其難求!
“你沒事情乾,我可有。”
雖然王太後的身份非常貴重,被國主鄭喬耗費重金容養,但那是因為鄭喬和王太後達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現在,鄭喬居於原先辛國的國土,而屬於庚國的大半國土落入了以彘王為首的勳貴手中。彘王幾個跟王太後可沒什麼香火之情,甚至還帶著血仇。
被稱為“王叔”的男人年紀比他大得多,須發灰白大半,臉上褶皺溝壑縱橫,帶著歲月的痕跡。長相偏方正,但那雙眼睛卻透著猥瑣之氣,被他盯著就渾身不舒服。
他隻能看著佳人在寺廟中伴著青燈古佛,蹉跎青春而歎息,引以為憾。
哼,回頭再跟父親打個小報告,看看公西仇還怎麼偽裝不諳世事的假麵孔!
情報篇幅有限,但可以想象出來,實際場景遠比文士輕描淡寫幾句話驚險。
入待客廂房,與人論經。
是的,沒看錯。
自己還能出事?
“用得著你管!”
彘王以非人的隱忍心性,才在鄭喬手中保全一命,還能暗中蓄力進行反擊,腦子也不是個正常的。論“記仇”,他跟鄭喬是半斤八兩。哪裡會讓王太後過舒服日子?
在王太後入住承康寺之後,他便命人從民間物色幾個男生女相的庶民偽裝成沙門尼,偷偷送入承康寺,讓他們勾引守寡多年的王太後,引對方天天跟著顛鸞倒鳳。
公西仇自動理解:“下落不明?”
尋樂歸尋樂,彘王也是個貪生怕死的,時常擔心有人暗殺自己,但又不能大張旗鼓讓人知道自己乾了什麼——畢竟,他還需要文士集團的支持,名聲不能太差。
但,庚國王室可是祖傳神經病啊。
他似乎陷入某種詭異而漫長的沉默——雖說公西一族思想開明,偶發也有互相看對眼的男性族人,但畢竟是少數。至少,文士就沒想過公西仇這傻愣子有這偏向。
“公西奉恩,作甚?”
對方吊起了眉頭。
公西仇此前收到過消息,沈棠在隴舞郡上任前,隴舞郡的治所曾遭十烏屠殺。手段殘忍暴戾,諸如活生生將治所庶民拖拽至死,用鉤子破開男童腹部勾出內臟……
一問唐郭親子他這義弟咋回事。
文士:“……”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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