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被逗笑:“冤種?”
沈棠幽幽地道:“還是大冤種。”
顧池看著自家主公愁眉苦臉的樣,忍不住打趣:“倘若如此,神仙下凡來做甚?”
沈棠咬牙切齒:“來渡劫!”
“你們一個個都是來討債的劫!”
天底下正常的文心文士何其多?
奇葩何其少?
為何她身邊奇葩含量如此高?
要說這不是冥冥中注定,她不信!
顧池無言以對。
騎在馬上的他毫無形象地聳了聳肩:“若是來討債,那肯定不包括池。”
他可是主公的傳聲筒、解語花。
情勢從此開始逆轉。
離永固關僅有十日路程的時候,派出去的斥候抓了個行跡鬼祟的家夥。此人外形落魄,衣著卻是十烏兵卒打扮,謹慎起見就抓了,一番逼問才知永固關發生了啥。
不止是沈棠驚訝,顧池和薑勝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儘管對同僚非常信任,但守關一戰並不看好。樂觀一點也是能守住,但損失慘重,從未想過大勝這個可能!
薑勝起初還以為是有援兵。
她連夜寫好“康季壽的一萬種壓榨辦法計劃書”,隻待回到永固關就執行下去。
一點兒不幽默。
他擔心被軍法處置,就趁無人顧及的時候逃出來,在外逃竄,結果栽進沈棠手中。
然後——
又看向似乎粗糙不少的林風。
是誰羨慕了,他不說。
誰是王八,誰是綠豆?
這時,薑勝加入群聊。
“你們都半斤八兩……”沈棠小聲嘀咕,又提高了聲量,期待道,“這次回去,隴舞郡邊陲局勢應該能消停個幾年。趁此良機,好好安撫民生,再招點兒人。”
永固關方麵靠著武膽武者和文心文士略占上風,但不足以讓十烏造成傷筋動骨。真正拉開差距的是十烏鳴金收兵那會兒。永固關兵馬趁十烏撤退,陣型不穩的空隙,驟然發力。追殺十數裡,凶悍一批!
十烏兵卒慌亂之間隻顧得上逃跑。
“噗——咳咳咳——”沈棠被還未滑下喉嚨的水嗆到,但她來不及整理水漬,急忙追問,“望潮,他說永固關戰況如何?”
沈棠:“……我知道了。”
這個結果聽著像是天方夜譚。
顧池可倒好,直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薑勝跟沈棠接觸久了也知道沈棠這裡沒那麼多忌諱,隻要正事做得好,私下不用拘泥主臣身份,甚至可以開玩笑。他便道:“主公可莫要這般瞧著勝……勝的那些好友,雖不至於成為主公的‘劫’,但對於祈元良而言就難說了……未免相爭,還是避開為妙。”
沈棠瞠目:“永固關何時這麼猛了?”
他現在跟祈善的關係很微妙。
詫道:“這位小友,竟是沈君帳下?”
顧池:“……”
被抓的這個兵卒是臨陣脫逃的逃兵。
他看到了兩張熟麵孔:“先登?”
她的耳朵沒有聽錯吧?
顧池道:“主公沒有聽錯,確確實實是永固關力斬十烏大軍四萬餘,大勝!”
divcass=”ntentadv”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