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貝齒輕咬下唇,雙眸滴溜溜轉,想著擴招將人員坑全部填滿。誠然,荀貞等人確實是很利害,但他們也費主公。八字不硬點都扛不住!用他們還不如自己上!
坐下沒多會兒就草草結束工作。
她要卷起來,自力更生,延長壽命!
剛起身便聽沈稚遲疑輕喚。
沈棠接過擰好的布巾擦臉,頓覺清爽。
作為新人,他最關心的便是新人主公帳下同僚,融洽的關係能提升工作效率。
這位身著荊釵布裙的女子可不就是那位和親的王姬麼?隻是未施粉黛,加之跟隨大軍在十烏境內亂竄,風吹日曬,晝夜顛倒,日子過得粗糙,這才沒第一時間認出。
她趴在被窩思索這事兒的可行性。
因為白素是沈稚救命恩人,後者對白素比較依賴信任。若沈稚真碰到難以啟齒的困難,白素或能撬開她的嘴。即便沈稚不願意袒露,多加注意也能避免悲劇發生。
“無晦,你幫我去準備點祭品。”沈棠想了一圈,“咱們去祭奠一下人,收拾收拾,明兒啟程回治所。昨兒聽說十烏攻城那一日,有馬匪混入關內,也不知情況如何。元良說是能處理,但治所就他一個,不大放心。”
離晌午都還遠呢。
沈稚:“有白將軍照拂,過得甚好。”
沈棠一靠近,幾人便都知道了。
很眼熟!
終於——
難得醉酒之後沒有拔劍砍人。
荀貞昨晚入夥,今日便開始上崗發光發熱。褚曜和康時曾跟他並肩共戰,有幾分共患難的情誼,薑勝跟他也是友人。他唯一不熟悉的便是顧池。但問題不大,以荀貞的社交屬性,熟悉隻是早晚的事情。
目光閃爍,半晌才輕咬下唇。
顧池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何事?”
聽到這話,沈棠便放心了。
沈棠一拍額頭想起來了。
不一會兒,那人端著盆清水進來。
沈棠忙起身接過那盆水。
王姬卻道:“如今哪還有什麼殿下呢?沈君這般稱呼,委實折煞奴家了。若不嫌棄,喚沈稚或者沈娘子都行。沈君養著我這麼個閒人,總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人又問:“沈君此時可方便?”
沈棠覺得這名梳著婦人發髻的年輕女子很眼熟。說是女子,倒不如說少女更加貼切,眉眼間還帶著些稚氣,應該隻有雙九年華。腰身略臃腫,行走姿勢頗怪異。
“沈君醒了?”
無非是多一雙筷子罷了,沈棠缺錢卻不缺食物,基本的溫飽還是能保證的。
沈棠一時沒聽出來是誰,猜測是來送盥洗用品的,下意識應答:“嗯,醒了。”
也怕祈善過勞。
整個隴舞政務就靠他支撐啊。
“這麼快?主公不準備接管永固關駐兵?”褚曜可饞這兩萬多精銳了。
沈棠道:“自然要接管,不然奔波這一場作甚?我來的路上便讓少玄和文釋帶著東西去跟褚將軍清算了,想他也抵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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