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524：出謀劃策與紅袖添香【求月票】
徐解怔怔看著寧燕。
寧燕眸光堅定看著徐解。
兩人靜默了半晌，直到徐解開口打破沉默，他聲音澀然，帶著詫異震驚、不可思議：“寧師姐，你方才說、說要出仕於我？”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寧燕會走這步棋。
相較於徐解的失態，寧燕的反應就從容許多，她淡聲地道：“文注並未聽錯，我確有這打算。我知道這是個令人為難的請求，但長久受你照拂卻不是我想要的。”
徐解急忙出聲：“寧師姐，你……”
寧燕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我知道文注仗義，但‘情分’是世上最經不起消磨的。”寧燕經過一晚上好好休息，精氣神比昨日好上不少，隻是這陣子消瘦太多，兩頰略有些凹陷，如此憔悴也不掩她眼底的堅定，“並非是不信任文注，恰恰是太信任了，所以更希望能憑本事謀得立錐之地。”
她不能讓女兒有任何寄人籬下之感。
興寧不在，她要扛起二人的希望。
上行下效，上位者采取的辦法也讓世人更加頑固刻板——女子出仕，最終都免不了成為上位者後院一朵隨意摘取的嬌花。
但外人悠悠之口如何堵得住？
雖說徐氏家底厚實不缺錢，也不缺筆墨紙硯，但也不能這麼胡亂造啊……他這個家主賺錢，身兼數職也不容易。徐解心中抱怨，一目十行，入眼皆是口水話。
但還是問道：“風言風語？”
徐解不說，寧燕就幫他說完：“那些女性幕僚的下場，我很清楚，白日為主君分憂謀劃，夜裡為其紅袖添香，你想說的是這個？世人鄙薄，種種歧視，我知道。”
寧燕心中有數。
徐解動了動唇。
家書一封比一封厚。
打開盒子，家書幾乎要滿出來。
遺憾沒有習得染發絕技。
徐解深吸一口氣：“此前不是沒有女子出仕的先例，可無一例外都、都是……”
“絕對不可能！”
想勸說寧燕改變主意又不知從何處說起。他深知這位寧師姐脾性，看似溫婉如水，實則剛硬頑固，一旦做下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初衷……他也不是質疑寧燕實力。
徐解按照時間拿起其中一封，嘀咕道：“文釋這個孩子，廢話真是越來越多……”
寧燕道：“我雖是個普通女子，一無文心二沒武膽，但文書謀劃的活兒能勝任！”
徐解：“……”
“寧師姐……”
divcass=”ntentadv”徐解的語氣帶著幾分哀求。
良久，他輕歎，與寧燕坦誠布公。
全是各種十烏見聞，以及各種胡吹，諸如帶著兩千兵馬跟隨主公腳步殺得十烏部落吱呀哇啦亂叫，例如帶著幾百兵力潛入十烏王都，摘了不少十烏勳貴腦袋。
寧燕正垂眸思索，卻聽徐解一拍桌案，幾乎是失態地原地蹦起來，脫口而出。
世人對於男子寬容，但對於女子卻是刻薄甚至是歹毒……他如何能忍受最敬重的師姐被人詬病誣陷潑臟水？她日後越是出色，麵對的流言蜚語越是洪水猛獸。
唯一的遺憾便是托生女兒身。
徐解緊抿著唇不說話。
之後的話有些為難他了。
看到最後一封家書——
寧燕道：“興寧可以背負天下人誤解，仍踐行自己的道義，我斷沒有比他差的。”
寧燕處處都強，這是宴師蓋過章的。
從無例外！
若是個男兒，絕不遜色任何人。
說出來是臟了她耳朵。
讓他如何在寧燕麵前說出來？
這才是寧燕說要出仕，徐解如此震驚擔心又恐慌的主要原因——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會有那種禽獸的想法，也知道寧燕的出仕是正經八百出仕，隻為謀求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