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個頭也緩慢地長。
老七他娘的也是武膽武者啊!腦子真被驢踢壞了,也不該答應當靶子啊!當靶子就算了,竟然死得如此沒防備?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有個王子身份就是不死之身了?
往常都是以奴隸為靶子,射中靶子周身不同目標獲得不同分數。若射中了奴隸不得分,射死了要賠錢。總用奴隸沒意思,這次玩點刺激的,抓鬮從中選一個當靶子。
捫心自問,這日子還算舒心順意。
因為生活習性,十烏的茅坑都是就地挖的,挖得極深,坑底到坑頂足有兩三人那麼高。五王子被挖出來的時候,依舊維持著向上爬的姿勢,口中喂滿發酵生蛆的屎尿。
也不知道pr多少……
信封上字跡潦草。
下人肩膀瑟縮一下:“說是喝大,半夜如廁掉入坑中溺斃,今早天亮才被發現……”
其實在不久前,還死了個兒子。
結果,暗衛回稟,蘇釋依魯每天不是酗酒就是出門狩獵,根本沒任何異常動作。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據說賦閒在家的蘇釋依魯彈指將一盞油燈熄滅,那盞燈刻著“七”。他微垂著眸,看著剩下未滅的油燈,冷笑,陰仄仄的口吻像極了厲鬼孤魂:“……這隻是利息……”
死法同樣離譜。
說是三王子偶然獵到一匹成年雄鹿,當天便開心地喝了幾大壺鹿血,又吃了半隻鹿肉,氣血上湧,熱血沸騰,精力旺盛無處發泄,便命令後院七個美姬過來,想來場1v7通宵大戰。誰知興奮到頂點的時候突然渾身僵硬抽搐,右手死死抓著左胸口,死了。
隔天晨會,沈棠從公庫撥了一筆新鮮熱乎的預算款:“挑撥離間、火上澆油會吧?讓褚傑將軍看著辦,多收買一些眼線內奸,咱們就在一旁拱火,越大越好。”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還多久
自己隻適合官署996。
隻知道自己還負債累累!
虞紫:“……”
至於十烏——
因為長得有幾分姿色,被突然起興賽馬的他就地臨幸,那一次就有了五王子。有意思的是,五王子的名字在十烏語言中就是“馬棚”的意思,可見他對這個兒子有多隨意。
夏衣換成了秋衫。
以他的出身,根本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樣大冷天出去凍屁股,更彆說掉進去溺斃了。
隻要福利到位,員工加班無畏!
日子緩慢地過。
這種死法其實不算少見,偶爾會有半夜起來如廁的倒黴鬼掉進去就出不來的……
幾乎每個都有下死手的動機。
“何時死的?”
不具備動手謀害的時間。
十烏大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蘇釋依魯,但永固關失利後,蘇釋依魯不滿此戰軍事安排,跟他鬨矛盾,交出兵權,卸任在家。他還不放心,一直派人嚴密監視。
接連死兒子,十烏大王再不在意也遭不住,大部分精力被這事兒占去,剩下的還要提防帳下眾臣反噬。哪還有多餘精力注意最底層,那場由奴隸點燃的燎原之火?
待真正重視,已是四麵楚歌。
沈棠淡定:“錢飛了?”
對方願意回一封家書最好。
射死他的人當場咬碎藏在舌下的毒藥,七竅流血而亡,直接來了個死無對證。
他倒是有收到那群奴隸惹是生非的情報,但沒在意。倒不是因為他目光短淺,而是縱觀整個十烏的曆史,不是沒發生過奴隸大規模逃亡反抗事件。但奴隸人數再多,終究隻是一群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凡人。麵對有秩序的武裝隊伍鎮壓,不過是白白送死。
反倒是其他幾個兒子嫌疑更大,聽到兄弟身亡,不止一次在私下幸災樂禍。
十烏大王出口三連。想了一會兒,勉強從腦中挖出這個兒子的模樣。儘管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但作為生父的他卻無任何悲痛。
若能成長為頭狼一般合格的繼承人,他才願意高看兩眼,傾注精力培養,但若是中途夭折……那就不值得浪費感情。
隴舞郡地處邊陲,沒啥油水,外頭各方勢力打生打死都沒波及到她這裡,一時間歲月靜好。除了忙不完的政務、倒不完的黴、加不完的996、怎麼都不夠花的錢、怎麼都還不完的貸款、每天都不翼而飛的錢袋……
但——
送信的小卒也一臉滄桑絡腮胡。
鹽販滿載而歸。一車車,沉甸甸,車輪印子吃得深,可見裡麵裝了多少戰利品!
十烏大王嘴角抽了抽。
然後他被一鏢射死了。
美人臉色煞白。
作為大王,十烏一族地位、權勢、聲望都頂尖的男人,他輕易就能擁有無數的女人和記不清數目的子嗣,自然不屑去珍惜。這個五王子的生母還是個低賤的養馬奴。
十烏大王想了想,心中仍是不放心,抬手招來暗衛,讓他們嚴密調查老五的死,隻是結果還未出來,跟五王子關係緊密的七王子也步上親哥後塵。同樣,死法彆致。
溺斃茅坑,簡直荒唐!
他喜怒無常,一把抓過幫他揉太陽穴的美人,毫不憐惜地拋下床榻:“滾!”
通俗來說就是死於馬上風。
這一日,天氣有了些涼意,官署收到了一封險些被沈棠忘在腦後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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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大法開啟惹。
今天終於打上了肝素鈉。
真是不容易啊。
希望14號之前能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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