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
“哦,他半夜三更還在罵你。”
他們吃肉,也得讓主公喝喝湯不是?
敵將這邊發出了撤退的信號,底下兵卒自然不敢不聽,他們不甘心地拋下不少具屍體,且戰且退。見共叔武這邊沒有追擊,逃跑的步伐也大了起來,不多時便散去大半。
一來麵對的都是普通敵人,二來她走的以巧破力路子,效率高,混戰遊刃有餘。
屠榮看著她,等待下文。
主公那邊正在虎視眈眈呢。
張嘴衝槍尖哈了一口氣,繼續擦。
魯繼黑著臉道:“我阿父當年死戰魯下郡,受傷是這十倍二十倍,拖死了最後一個敵人……我這算什麼?離死還遠著呢,閻王爺估摸著不想收。他大爺,這次虧死了!”
“啊欠!”
魯繼平躺著動不了,但嘴能動。
徐詮:“沒有,約是我堂兄念著我。”
魯繼喊了一聲援軍。
屠榮也是一身血。
屠榮口中的“師妹”自然是林風。
同帳篷的趙葳今晚殺了個痛快。
抬手揉搓鼻尖才壓下癢意。
寥嘉對此隻是挑眉。
魯繼反問:“那我問候他大娘?”
連魯繼本人也掛了重彩,呼吸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整個人像是剛從血池撈出來的。一時間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血。平日輕若鴻毛的一雙重錘,如今雙手揮舞其中一隻迎敵仍顯得吃力。敵人傷勢明顯輕了一截,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強弩之末。
醫師來了一查,才知魯繼傷勢很重,光肋骨就斷了仨,左手上臂、右腿小腿骨扭曲,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更是多達二十一道。而魯繼跟沒事人一樣撤回營寨。
“染了風寒了?”
但營寨外的戰場信號不及時。
倒是屠榮先反應過來。大家都是武膽武者,年齡差距也不算太大,多少有些共同愛好,例如對“人頭”的執著。他撓撓頭盔,道:“於情於理,他的人頭也是我的呀……”
徐詮擺手:“沒有的事兒。”
魯繼指著地上那顆沒閉上眼睛的頭顱,急得想跺腳:“但、但他的頭應該……”
魯繼還未來得及驚喜,眼瞧著對方反手一斧,將體能消耗大半的敵人腦袋割下……
她做夢也問候徐詮是有原因的。
自打一年多前凝練出武膽,徐詮就沒把她當個普通人看待,而是用對待武膽武者的粗暴手段。趙葳迄今能記得練武場有多大,因為那是她身體力行,測量出來的數據。
魯繼:“……!!!”
就在魯繼為自己可能要戰死此處而憤懣的時候,援軍抵達,一柄眼熟的馬戰斧從天而降,斧身寬闊足有五寸,斧柄較短,不足兩尺。來人用斧身擋住敵方蓄力斬擊。
儘可能降低營寨這邊的傷亡。
難受歸難受,但敵人還是要清理的。
“敵人怎麼還沒來?莫不是共叔都尉那邊出了岔子,營寨被人給掀了吧?”
話音剛落,寥嘉一拍他肩膀。
抬手一指:“來了!”
(;′⌒`)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孕傻三年了,我忘了屠榮有沒有取字了,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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