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挑釁:“這年頭說實話反而沒人信。我殺過的人裡麵,九等五大夫這種級彆還真排不上號,你指的是哪位的首級?或許他生得彆致,我還有點印象呢。還有,你罵誰是賊?不問自取,是為賊也。乾出殺人盜糧的你家主公才該稱為‘秋賊’!”
這些武將的實力皆是不俗。
這是能引起沈棠豔羨的。
中年武將怒極反笑:“年紀小小,臉皮倒不薄。你說沈賊帳下身著紅衣銀鎧的武將隻你一人,莫非,你親手斬下過一名九等五大夫首級?也不怕風大閃了你舌頭。”
沈棠騎著她心愛的小摩托,噠噠跑上前。雪白騾子開心得搖頭晃腦,咧嘴模樣像是賤笑。一人一騾,恰到好處地擋在中年武將與呂絕之間。呂絕篤定,剛才那股力量源於他家主公,而主公卻說:“守生,退下,這人可不是你現在能應付得了的……”
他輕描淡寫一句話,落在呂絕眼中卻是一副百丈雄獅壓境的恐怖景象,氣勢上的完全壓製讓他後腳跟下意識後縮。但還未等腳跟落地,肩膀就被一股堅定力量穩住。
正在擰眉分析的顧池:“……”
他的胞弟真是此人斬殺的?
不,不可能。
正統的武膽武者,追求的是誇張健碩的身形,魁梧有力的肌肉才是力量的證明。沈棠這個子,在他麵前無疑就是殘廢。個頭不高,肩膀不寬,相貌也毫無男子氣概。
倘若這名小將沒撒謊……
夜間的風,格外寒徹骨。
高亢急促又滿含憤怒的鼓點響起。
隻見他揚天長嘯,聲音宛若獅吼,音浪陣陣,掀起狂風,直吹得旗幟亂擺動。
顧池回:“自然是笑此人找死。”
許久沒看到如此精準踩雷的人才。
呂絕,或者說沈棠帳下這些僚屬最大優點就是聽勸。聽人勸,吃飽飯,不會貿然逞強。中年武將也不阻攔呂絕,因為他對自己實力有信心,因為沈棠也是紅衣銀鎧。
他剛才找了一圈,也隻找到一名特征吻合的人,但對方過於年輕,武氣收斂得乾淨,瞧不出具體武膽等級。他不敢確定此人就是凶手,但他清楚凶手就在沈棠帳下。
此招果然能奏效。
中年武將不知此事,隻微眯著眼掃視沈棠,爾後說:“無名小卒,姓甚名誰?”
沈棠張口便是:“你祖宗。”
沈棠是想安排那些實力差不多的敵人,當做己方新人磨刀石,若幾個新人能在生死之間體悟專屬的【武者之意】,未來前途無疑會更加光明,她可不想將新人磨斷。
秋丞手持鼓槌,指著下方意氣飛揚的呂絕,狠聲道:“何人替吾斬下此子首級?”
那中年武將眸光凶意不曾收斂,鏗鏘有力:“末將必不辱使命,不僅要替戰死袍澤報仇,也是跟沈賊討回一筆利息!”他的胞弟,前不久率兵攻打北尚縣被斬殺。
於一眾武將而言,己方袍澤被個無名小卒陣前斬首,他們麵上也無光彩。即便不顧念平日交情,光是為了洗刷恥辱,也要將呂絕留下來。秋丞這次選擇保守了許多。
“末將請戰!”
沈棠騎在摩托背上,歪頭細想。
沈棠聽出對方話裡有話。
因此——
中年武將濃眉倒豎,眸光迸射出一瞬的殺意,氣勢直撲沈棠而來,卻還是壓下火氣,冷笑道:“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你們這邊除了你,還有誰是紅衣銀鎧?”
他隻是輕蔑掃量沈棠的裝扮。
此人這般年輕,如何能做到?
中年武將抱拳領命。
“多謝主公!”
城牆上的荀定:“……”
壞消息是,隻剩半章存稿了。
好消息是,終於排氣,醫院月子餐還挺好吃。
哎,這兩天瘋狂刷各種app,都沒有嬰兒退燒的藥,連退燒貼都預售到下個月十五號。估計19號能出院,感覺更危險了,愁的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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