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也有機會說,但他錯過了。
“什麼!”
這還不是個可以控製的文士之道,跟褚無晦的【柳暗花明】性質類似,都是被動。在這個文士之道下,穀仁跟人結拜的成功率就會非常高,欒信都繞著他走。
所以,李鶴必須死。
隻是,這話落在魏壽耳中變了味道。
沈棠隻得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為啥?
而欒信之所以能做到這點,因為——
不知何時,欒信額頭青筋暴起,額頭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唇色慘白:“仇家!”
欒信:“???”
他看到欒信便想到對方的文士之道,故而心下有些疑惑,想找對方求證一下真假。
他不客氣地道:“寧圖南?這又是你從哪裡勾搭來的?年紀一把,倒是風流。”
欒信不解:“作弊?”
沈棠隻得換個話題打破沉默:“我們換個問題,公義為何又突然願意說了?”
沈棠喃喃:“聽著怎麼跟李鶴的【鬼迷心竅】有點兒類似,妲己轉世啊這是……”
欒信有些難以啟齒,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親口說出來。若是現在還不坦白,讓秦禮反應過來,自己再想說就太遲了。他行禮請罪:“信有一事……還請主公恕罪!”
他深知魏壽心裡不痛快,讓對方兩句。
這個問題差點兒將他整不會了。
沈棠:“你說。”
褚曜搖頭:“曜跟他不熟悉,隻是此人認識寧圖南,那就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換個說辭,複製。
“哦,那就沒事了。”聽到欒信沒有要嘎的意思,沈棠放下心,自己手底下的社畜都是寶貝,少一個都心疼。隻是她仍不明白,“這事兒,公義有什麼好請罪的?”
欒信道:“……關於,文士之道。”
麵對沈棠還是一臉笑意,轉過頭瞬間陰沉,當務之急是穩住魏壽這個叛徒,讓他成為自己通向榮華富貴的墊腳石。殊不知,魏壽經過一晚深思熟慮,也準備要刀他。
褚傑又想到一個細節。
魏壽身子往後一仰,靠著憑幾,陰陽怪氣道:“行,依你,你褚亮亮想要的,莫說是一顆首級,你要他的鳥都給你抓來。”
顧池能聽那麼多人心聲,卻在穀仁手中踢到了鐵板,沈棠好奇了整整四年啊!
她就等著欒信揭曉答案。
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沈棠:“???”
怕什麼來什麼,秦禮邀他一敘,欒信隻得赴約。沈棠提前回到營寨,坐下還未處理一堆書簡,敏銳發現帳外有道影子一拐一拐地來回踱步:“公義,怎麼不進來?”
雖說世人看到文心花押就會判斷對方是男子,但李鶴是個特殊,若讓他活著回去見到了鄭喬,極有可能提及這個細節。鄭喬作為國主,或許知道一些國璽的秘密,興許會順著寧燕這條線猜到主公身上……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褚曜也不想冒這風險。
沈棠不知道這有什麼可請罪的。
褚傑這個背景板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可他笑意還未收斂就收到褚曜殺人目光警告,他神色閃躲地避開視線,強行收回弧度。
恭賀之言也是發自內心。
論人才,吳賢帳下也是人才濟濟。
“魏壽已經答應歸順,且約好了時間,裡應外合便可拿下朝黎關。朝黎關一開,剩下大半燕州便能收入囊中。”縱然見慣風雨,但褚曜此時眸光也帶著幾分欣喜。
哪怕她是主公,也沒資格要求公司社畜坦白所有秘密,她還沒這麼變態的控製欲。
心中一喜,道:“無晦快進來。”
沈棠心中跟著咯噔。
他發現自己即便能複製旁人的文士之道,也永遠跟不上主公的腦回路:“不是。”
啥事兒啊,這麼鄭重?
一時,她腦中閃過無數種猜測。
但沈棠不在乎,她隻在乎文士之道。按照欒信的說辭,他的文士之道能讓他看清每個人的底牌——這也是他不曾震驚沈棠性彆緣故,因為他一早就知道了——所以,沈棠問了一個自己好奇已久的問題:“公義,那你知道穀子義的文士之道嗎?”
褚曜道:“與其說他會出爾反爾,倒不如說他跟蕊姬一樣選擇對他最有利的。”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欒信垂首:“因為秦公肅……此事若由外人捅到主公這邊,信將無顏麵對主公。”
黃烈沒想到褚曜悄摸兒便將此事辦妥了,心下生疑的同時,又有幾分豔羨,吳賢同樣如此。若此事為真,沈棠就是撈了個大將!這收獲,哪裡是尋常戰利品能比的?
“你現在瞧他有意思,因為蕊姬在我們手中,鄭喬還會殺他,他彆無選擇,動手得不償失。但凡有一點不成,這次就得打起來。塵埃落定之前,仍需防著他翻臉。”
隻差說褚曜是老不修了。
道:“這個魏元元倒是有意思。”
這四方勢力在盟軍占據大半話語權。
欒信道:“是【如魚得水】。”
沈棠興奮點頭:“啥效果?”
沈棠一腦門子的問號。
沈棠歪頭:“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半晌才想起來苗淑是哪號人物。
褚曜笑道:“那隻是其一,其二便是讓魏壽親自斷了他最後的後路。李鶴現在手裡拿著‘密信’呢,勢必會想辦法穩住魏壽。以他的口才與文士之道,加上魏壽的腦子,魏壽還不被忽悠成傻子?隻會壞了我們大計!”
沈棠帳下褚曜勸降魏壽,此事自然要告知可信的盟友,不通個氣,回頭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不過,秘密知道人越多越壞。沈棠便隻告訴盟主黃烈,穀仁和吳賢。
一度讓她羨慕嫉妒恨。
沈棠握著他的手,激動收緊。
魏壽耳朵支長,八卦和好奇心占了上風:“李石鬆?怎麼,他哪裡開罪你了?”
沈棠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卑微。
欒信沉默入帳,卻是一言不發。
褚曜肯定地點了點頭。
欒信:“……”
二人一路暢通無阻回到營寨。
待褚曜入帳:“一切進行還順利?”
欒信道:“它是苗淑的文士之道。”
沈棠心中暗爽,嘴上卻在謙虛。
但她更迷糊了:“苗淑的文士之道?”
這意味著推翻鄭喬又近了一步。
李石鬆的人頭要被魏壽拿了啊!
_(3」∠)_
一桌子的零碎,不想整理,唉。
今天下單買了個升降碼字台,pxx用了券,還真香。
ps:穀仁的如魚得水出自“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這個人設又有一部分宋江屬性,所以不難猜為啥會有這麼多結拜兄弟。總覺得這個笑話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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