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敵人渾然不將這道攻擊放在眼中,冷嘲,“故技重施,華而不實。”
戰局初,多少文武上諫讓他禦駕親征?
第四波、第五波、第六波……
國璽的特殊性,注定沈棠會暴露。
武將臉色不善:“不大順利,今日見到魏元元那叛將,隻可惜沒能摘下他首級……”這對他而言已經算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目標——
這意味著鄭喬打算上來就儘全力。
聽到魏壽敢以“老子”自居,他勃然大怒,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朝著那張犯賤的嘴鋪天蓋地砸下。每道都伴隨著赤紅光刃,魏壽以巨斧抵擋,密集的叮叮當當聽得人牙酸。
沈棠甫一落地,褚曜等人便圍了上來。
關切道:“主公,可有受傷?”
地平線儘頭,烏光衝月。
“圓圓!”
主騎一職掌騎兵,擱在外人看來這是十足十的信任,但黃烈王牌卻是重盾力士。
褚曜語出驚人。
“我們要先看到盟友的真正實力。”
可他不理解,在盟友奮勇當先,敵將打到大本營的當下,作為盟主的他仍能站在一側冷眼旁觀?若說這是計策,這是謀略,雲策理智上表示理解,可他情感上無法接受。
沈棠一懵:“這種時候開始劃水?”
因為他提議己方該“韜光養晦”。
蕊姬這聲呼喚被更加刺耳的雷霆淹沒。
此時,不知是誰指著遠處喊了一聲。
武將驚愕地睜圓眼睛:“國璽?”
“元元,沒事吧?”
他明白,他的敵人隻會更懂!更不會錯失稍縱即逝的機會!乘勝追擊,斬下魏壽!
雲策故作不知,每日勤懇練兵。總有一日,主公會完全信任並重用他,他等得起。
生死關頭,他恍惚聽到夫人的聲音。
“哈哈哈哈,爾等死期近了。”他掌風一吸,屹立在中軍主帳外的帥旗攔腰折斷,徑直飛到他的手上,“魏元元,容你們再苟活幾日。你們的首級,過幾日再來取走!”
大小也是一國之主,最後被敵將當牲畜一般拖出王宮,顏麵掃地,威嚴蕩然無存。
沈棠在朝黎關一戰表現實在是太有存在感,儼然是屠龍局聯軍明麵上的核心戰力,此時傳出這種消息,是個人都會猜測是他拙劣的借刀殺人陰謀,根本損傷不到沈棠。
縱有阻擋,諸如帳篷之類的物件還是在氣浪摧殘下焚燒殆儘,化為齏粉。至於稍遠一些的,則是無火自燃,火勢頃刻成型。
看著飄揚的帥旗眨眼消失成小點,沈棠壓下內心的異樣,試探道:“他怎麼突然跑了?不是揚言要摘下咱們幾個的腦袋嗎?”
“聒噪!煩人!”
青年眉梢一揚,立時收杆,釣上來一尾大魚,距離最近的內監忙將魚簍送上,青年將魚鉤從魚嘴取了下來,那魚鉤竟是筆直筆直的直鉤!魚竿一甩,魚鉤打碎水中月。
水中之月隨風泛起圈圈漣漪。
剛才這一出實在是太危險!須知在一定範圍內,國璽和國璽會互相感應,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容二主,二者一旦相遇就會針鋒相對,勢必要分出個勝負。倘若這時候暴露沈君手中有國璽,都不用鄭喬出兵打過來,自己人就會想辦法將她撕成碎片。
定睛細看,那哪裡是什麼烏光,分明是一條衝天而起的龍。這道龍影持續時間極短,但自它出現,一股蒼茫厚重的威壓以不可匹敵的威勢壓在眾人身上。經脈文氣武氣如陷泥淖,修為較弱的更是被壓得起不來身,某一瞬甚至萌生出臣服的衝動……
在青年身後,一眾內監宮娥垂首等候。
他們更想問的卻是國璽那事兒。
武將眸光凶狠:“那就這麼放過他?”
魏壽配合仿若神來之筆的那一箭,順利突圍,隻是那些火焰難纏,武鎧都著火了。
這一擊,讓敵人露出今夜首次凝重。
他餘光低垂,瞥見虎口有血痕,一縷縷鮮血似紅色小蛇順著指節蜿蜒,流向斧柄。
武將心生一計:“若將消息傳出去……勾他們內鬥,吾等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伴隨著一聲金屬炸裂響聲,魏壽心中暗道一聲不妙,欲閃避卻發現自己氣息被徹底鎖定,赤紅色光刃化作百丈浪潮將他瞬息淹沒。觀戰的蕊姬看到這幕,已是俏臉煞白。
“回來了?”
青年擺手淺笑:“這沒用。”
見她沒有特殊反應,略略安心。
如今證實,此人嫌疑最大。
良久,魚竿一沉。
雲策見狀,鬆了口氣。可念及半空之上的戰況,那雙英氣劍眉卻難舒展,眼底泛著不解和隱約的失望,低歎:“主公,你為何還遲遲不動手?明明這個時候了——”
這不跟最終boss出來然後掛機一樣?
她沒有否決褚曜的建議,隻是問他為什麼,她需要一個能說服她的理由。褚曜回答也很理智:“屠龍局的根本目的從來都不是鄭喬這條命,是他手中的國璽。主公,這枚國璽隻要不是落在我們手中,一旦屠龍結束,我們就是下一條等待被屠戮的龍!”
“哈哈哈,要不要老子教教你?”
這一晚注定與平靜二字無緣。
之後也就顧不上沈棠了。
魏壽神色凝重道:“鄭喬來了。”
倘若褚國國主那時願意禦駕親征,率領褚國兒郎死戰一場,哪怕最後結局還是國破家亡,但至少還能留個好名聲。外人提及他,再不濟也能得一個“硬氣”的評價。
再有一擊,這武器必然開裂!
這便是最佳的斬殺良機!
此舉違背了他一貫的堅守。
敵人武器毫發無損,反觀他手中的粉色巨斧斧麵卻布滿了無數缺口,上麵的每一道缺口都泛著金屬加熱後至熔點時的光澤,同時還有密集裂紋。儼然接近報廢的臨界點。
所謂騎兵名存實亡,可有可無。
青年倒是不意外。
“國主很在乎此人?”
說什麼也不能死在她眼前。
“見過國主。”
結果完好無損,比預期還好點兒。
“那夥人實力如何?”
他就坐在王座之上。
“看,那是什麼?”
“如今看來是的,旁的先不論,他這份氣魄倒是值得高看一眼。”褚傑這話倒是真心誠意之言。想當年褚國被滅,辛國鐵騎兵踏都城,而褚國的國主仍舊龜縮在王宮。
他癡迷武學卻不代表他沒什麼心眼,試問真正的蠢人哪裡能修煉這麼快?他隻是更注重修煉而非勾心鬥角,有些彎彎繞繞也隻當自己沒看到,不願意去深究背後用意。
隻是他沒見過,對不上號。
魏壽為了保護心愛的胡子,這回化出了麵甲,還是很時髦的玫瑰金,隻是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麼美麗了,還不忘挑釁道:“你的對手可是你老子我,好孫兒你想去哪?”
箭影糾纏著雷霆,劈波斬浪,勢如破竹,又似一雙瑩白色玉手,將浪潮從中撕裂,一分為二。同時鯨吸牛飲,瘋狂吸納兩側殘留的赤紅色武氣,融入箭簇,待殺至敵人跟前,比一開始還強盛一倍不止。
且看有幾人能上來挑戰他!
_(3」∠)_
嘿嘿,今天組了一把鋁坨坨,沉甸甸的手感,跟塑料鍵盤果然不一樣,聲音很集中,聽著就非常舒服。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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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猜猜鄭喬的諸侯之道吧,這章應該挺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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