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可笑,當真可笑!”
集體嗑大力神丸,對外是提升整體實力,但對內呢?黃烈隻是拿出一批大力神丸,但沒跟大家夥兒共享大力神丸製法。
印璽體表有好幾道異色。
江老將軍撫須的動作一頓,臉色僵硬地道:“既然如此,那我等豈不是——”
“記住,要一個不剩!”
罕見得沒有為難人。
傲然道:“末將必能為國主殺退那些烏合之眾,黃烈之流不值得國主費心費神。”
但總有人不這麼認為。
虞紫等人臉色愈發不好看。
傳信士兵瑟瑟發抖。
莫非吳賢不知這些所謂“大力神丸”的貓膩?他不可能不知道,若知道還心動,實在是教人失望。吳賢雖不知穀仁所思所想,但從穀仁臉色也能推斷幾分,他苦笑一聲。
鄭喬想了想,確信自己沒有缺漏的,才讓武將下去。他雙手負在身後,心情一好,口中哼著少時與師兄宴安、師姐寧燕,三人一塊兒出遊時,偶然聽到的童謠調子。
她道:“因為葵花寶典!”
拿回來一回事,用不用又是另一回事。
至於鄭喬為何突然想起老仇家?
他當年跟宴安說過,倘若他死了,他一定會讓辛國舊臣勳貴,通通給自己陪葬!
“請國主吩咐!”
眾人對這個詞彙甚是陌生。
江老將軍笑嗬嗬道:“然後呢?”
他有驕傲的資本,他是十六等大上造。
例如吳賢帳下諸多武將。
“倘若主公在這裡,她也會如此。黃希光說過,這種大力神丸雖有神效,但畢竟是讓普通人不用苦修就能獲得堪比武膽武者的體魄武力,個中痛苦非意誌薄弱者能承受。熬不過來的代價就是身死魂消。他帳下培育這麼多重盾力士,成功不過十之一成。”
什麼禮物?
這就要等他死後才能知道了。
鄭喬是瘋子,不喜歡讓仇人死得太痛快,便留著一個一個慢慢折磨,死了一個才會輪到下一個,因此還有不少仇家在世,包括已經被他做成半個人彘的辛國前國主。
他們饞黃烈帳下底牌重盾力士多年,若無這些藥丸子相助,如今的盟主黃烈也不過是一名妻兒慘死,報仇無門的鄉野鈴醫罷了。哪裡能以盟主自居,淩駕他們頭上?
讓穀仁意外的是吳賢並未拒絕。
愛撫國璽,聲音溫柔繾綣似與情人呢喃:“孤便是死,也要讓世間狠狠痛一場!”
過來報告練兵情況的呂絕也一臉好奇。
“末將遵命。”
康時歎氣道:“哪有這般簡單。”
黃烈跟其他烏合之眾盟友,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隻要自家不嗑這些丸子就行。
他坐在空曠的臨時殿宇內靜坐,思索。
趙奉維持姿勢兩三息功夫,吳賢才擺手淡聲道:“此事也怪不得你,下不為例。”
眾人:“……”
隻要黃烈屠龍能成功。
“今兒可真是開了眼了!”
但他沒成功,隻因吳賢淡淡掃來一眼,看得趙奉似被針刺一般豁然清醒,硬生生停下了揚起的手。他心思轉了數圈,抱拳請罪:“末將一時激憤失態,請主公恕罪。”
鄭喬笑夠了才坐下來,這場大笑發泄他太多體力精力,坐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了呼吸。抬手,平靜擦去眼角淚花。這時候才想起來底下還有人站著,神色平靜問:“可有打聽出黃烈準備多少‘大力神丸’?”
趙奉虎目瞪著那些“大力神丸”,凶光畢露,作勢欲將東西直接毀了,口中怒道:“這些害人的勞什子東西,不該留在世上!”
唯有康時看出了真正的門道。
眾所周知,他出身瘋子紮堆的庚國王室,身體流淌著跟他們一樣的血液,所以他也是瘋子,還是一個自己不好也見不得彆人好的瘋子。他化出國璽,國璽顏色斑駁。
江老將軍聞言歎息。
真以為除掉他一個鄭喬,這世上就沒有其他鄭喬了?他會讓那些打著大義凜然旗幟的偽君子看看,他們身邊全都是“他”!
他下令道:“著你去辦一件事。”
那名武膽武者第一時間表忠心。
這些丸子是吃還是不吃啊?
答案很明顯——
divcass=”ntentadv”不吃!
宮娥內侍聽到他癲狂大笑又大喊。
“這些蠅營狗苟之輩,與吾有分彆?”
直到有人入內,鄭喬也不抬頭看來人是誰,隻問:“此戰,乾州還有勝算嗎?”
呂絕聞言不解:“雖說那些丸子不是好東西,但確實能提升聯軍整體實力,黃盟主或許存了私心,但更多還是為了大局考慮吧?”
鄭喬對此不置可否。
“記得主公說過,這些重盾力士不經用,兩三年就形如廢人。鬥膽假設,黃盟主此舉既能保證順利屠龍,又能限製聯軍成員長遠發展。思索如此深遠,有幾人猜到?”
吳賢歎氣道:“我也沒說就信了。”
康時臉色露出少有的陰鷙厲色。
他抓緊了桌案,一連道了好幾聲:“好,真是好得很!守城的將領也是廢物!”
可算知道自己最近為何頻頻釣不上魚。
合著是自個兒的老巢進來了敵人,他這個主人家竟然過了這麼多日才發覺……鄭喬低罵陶言和守將無能,死就死了,死之前連個消息都放不出來,死得不明不白的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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