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783:我可是主公【求月票】
“撤兵了?”
消息傳回吳賢大營,眾人皆是驚喜。
吳賢追問細節:“消息確信屬實?”
正所謂“兵不厭詐”,故作撤兵姿態令人放鬆警惕,再安排兵馬在路徑伏擊也不是不可能。吳賢清楚黃烈兵馬奸詐,又跟瘋狗般追著他們攀咬那麼久,豈會說撤就撤?
斥候回稟道:“確信屬實。”
因為黃烈兵馬並不是大張旗鼓地撤退,前線斥候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待他們意識到不對勁,派人前去探查,黃烈營地已經沒了人。看遺留下的蹤跡,應該是分批走的。
意識到這點,斥候趕忙追擊。
看黃烈兵馬的撤退方向,埋伏殺個回馬槍的幾率幾近為零。總之,危機解了。
聽斥候洋洋灑灑彙報詳細內容,吳賢終於吐出一口濁氣,這幾日擠壓的鬱氣消散了個乾淨——如果隻是黃烈一支,吳賢也有信心乾下去,但有章賀背刺,他就頭疼了。
外部的危機還未解決,內部又起亂子,哪怕吳賢篤定天海一係不敢真的搞出嘩變,但被人強摁著脖頸做出決定,心中的憤怒猶如苦苦壓抑的火山。內憂外患,讓他憔悴。
前往朝黎關的路上出了個小插曲。
吳賢氣得想罵人。
“……將軍,今兒好像有什麼紅燒豬肉……聽說是專程從隴舞那邊運過來的,聽其他老兵說,後勤炒糖色什麼的,一絕!”
錢邕:“……”
兩家有意合作,自然不能再各自為戰。
錢邕道:“諸如黃烈章賀之流。”
究竟是誰到處嚷嚷沈幼梨謙遜的?
除了掩藏十六等大上造這張底牌之外,重盾力士軍團也是每戰必出,但是不是出十分力,這就隻有黃烈自己知道了。不過吳賢想跟沈棠合作,踩踩共同敵人是基操。
錢邕:【……】
淼江這場大水一來,心血白費。
對士兵而言,軍餉是最實惠的嘉獎。誰打仗不是為了吃飽肚子啊?不用將腦袋拴在褲腰帶殺敵就能換來一季度一成的軍餉嘉獎,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不去乾?他不懂。
divcass=”ntentadv”錢邕道:【為了區區一成軍餉……】
錢邕痛心道:【你好歹是一大將……】
後者能提升戰力,前者還有額外收益。
她的糧食壓力很大的。
一個人的才華哪裡是三言兩語就能看出來的?所謂“大才”也不過一句客套話,還是看在兩家合作的份上說的。這一點,崔孝冷眼看得很清楚。對吳賢而言,崔孝跳槽已成定局,不會也不再可能為他所用。若是浪費一點兒口水就能消除崔孝這幾年堆積的不滿,杜絕日後因為此事而被崔孝使絆子的可能,如何不劃算?換做崔孝,也願意乾。
要麼乾活,要麼高強度練兵。
一時間,氣氛融洽。
錢邕的親信被打得隻剩百餘殘部。倘若他沒什麼雄心壯誌,這百餘人也夠用,但錢邕顯然不滿足於此,他還想找章永慶複仇。除此之外,親信規模也關係到軍中威信。
不知道褚曜說了啥,反正第二天魏壽就乖乖來報道,率領五百多人,一天功夫就將一段長達十裡的河道清理乾淨,淤積泥沙堆積兩岸,再由其他人挑到貧瘠的荒地。
他怎麼會滿足隻當個普通武將?
沒兩日,他便加入了基建大軍。
她笑嘻嘻:“我當然不會這麼做。”
騷氣那麼重的豬肉,他才不稀罕吃。
吳賢輕歎道:“此人野心勃勃,尚在結盟之時,遇戰便躲,絞儘腦汁削弱吾等。如此小人,豈會善罷甘休?上南穀子義已經遭遇不測就義,隻剩天海和隴舞兩家……”
錢邕哼道:“你還是悠著點吧,武膽武者畢竟不是普通人,這些活計瑣碎……”
因為朝黎關關外局勢混亂,關內平靜,沈棠便集中兵力,大力整頓關內地區。清理河道淤泥、疏通水渠、加固河堤、拆除危房……總之,這些統統是武膽武者的活兒。
沈棠歎氣道:“所以要下地勞作。”
吳賢一口一個“沈妹”如何如何,接受十分自然,倒是帳下眾人對這個稱呼表現出“生理性”的反應——一晚上過去,他們還是不太能接受這一真相,仿佛在做噩夢。
武膽武者怨氣積累多了,遲早要爆發。
不然,燕州今年真要餓殍載道。
恍惚間,好似自己離戰場很遠了。
沈棠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什麼叫我在‘躲懶’,我可是主公!什麼都要主公親力親為的話,豈不是襯得其他人太無能?”
【你就不想東山再起了?】
錢邕笑罵道:“吃吃吃,隻知道吃!”
發泄體力和精力很簡單啊。
章賀也氣得在罵人。
魏壽道:【下一季撥款軍餉多一成。】
豈可紆尊降貴做這種徭役粗活?
魏壽道:【又不是白給乾活。】
經營這麼多年,還不許她鬆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