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煙鬥抽出一把短刃。
divcass=”ntentadv”“來人!”
對方道:“彆喊了,沒人能來。”
殿下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開始,官署內靜悄悄一片,連最煩人的蟲鳴也消失不見。
“大膽,你是誰?擅闖王姬府邸!”
“你問我的身份?”來人目光打量著王姬,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每一寸都不放過,視線直白又熾熱,但卻不帶著絲毫情色,看得人渾身汗毛炸裂,“殿下不知道?”
“你放肆!”
這種目光讓她懷疑自己成了獵物。
來人:“在下姓戚,名蒼,字彥青!正是殿下口中侃侃而談的倒黴草根將軍。”
殿下驚得鬆開手中短刃。
短刃一聲悶響紮入腳下木地板。
“戚……彥青……你沒死?”
雖然她不曾見過戚蒼本尊,但也知道沒人會突然冒充十幾年前就死了的將軍。
戚蒼點點頭:“正是老夫。”
殿下的心中隻剩一個念頭——
這下真要死了!估計要不了幾日,王都就會收到她王姬官署被神秘強者血洗,王姬連同其屬官被齊齊吊在城門暴屍的消息。
但,戚蒼卻沒有動手。
他隻是悠閒地晃到主座坐下。
猶如主人那般抬手:“兩位女君坐。”
坐是不可能坐的,她是王姬!哪怕戚蒼還活著也是臣子,哪有臣坐主位,君坐下位的?她緊張咽咽口水:“不知尊駕來意?”
戚蒼道:“來問殿下幾個問題。”
殿下答道:“你問。”
她以為戚蒼是來追問滅門仇人是不是還活著,住在哪裡,誰知道——戚蒼開口就問她的封地戶籍多少、商戶多少、農戶多少、人口多少、稅收多少、兵丁多少……
殿下:“……”
夫人:“……”
戚蒼摸了一把茂盛胡須。
“這不是殿下封地?”
自己家裡有什麼都不知道?
殿下的臉色變了又變:“雖是封地,但孤又不是王室公子,封地能做主不多。”
當然,她真想管的話還是能管的。作為王室女性,再怎麼折騰都不會引起忌憚。但如果是男兒身,她插手這些事兒,指不定哪天帽子就扣下來,全家被送上斷頭路。
她道:“孤的愛卿知道。”
這可是她的心頭肉兒,左膀右臂!
封地那點兒收入養一個王姬府邸都夠嗆,不過自從心頭肉兒幫忙打理,從一開始的赤字到後來持平,再到還剩點結餘。她終於擺脫月光的窘迫,也不用每年給父王賀壽的時候討賞賜,跟王室借錢了……隻可惜心頭肉兒管她錢袋子管得緊,花錢不自由。
戚蒼將目光轉向室內另一人。
為了求生,夫人不得不配合回答。所幸每一個數字她都記在心中,不難應付。
戚蒼聽得認真。
時而撫須點頭,時而嗯嗯兩句。
戚蒼:“那你們府上眾人的冊子呢?”
夫人隻能轉身去給他拿來。
戚蒼打開書簡,低頭看得認真。
看得殿下心中嘀咕。
莫非戚蒼的仇家就在這堆名冊之中?
沒多會兒,戚蒼放下名冊,這活兒不太適合他:“你府上……沒幾個像樣的。”
殿下心中翻白眼:“誰說的?個個俊朗帥氣,貌美如花,最差也是中人以上!”
看到美人,心情也舒暢。
戚蒼道:“辭了!”
殿下:“……”
戚蒼起身,雙手負在背後,一張口就讓殿下二人傻眼:“王姬幕府不能隻有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你不會禮賢下士嗎?”
殿下:“……”
她沒事兒禮賢下士作甚?
王姬的幕府,那就是清水衙門。青年才俊主動跑來這裡,有且隻有兩個可能——第一,借著王姬人脈,引薦給更好的東家;第二,乾脆就是奔著當王姬男人來的。
雖然她沒開口,但眼神說明一切。
戚蒼被對方看得心頭冒火,輕飄飄一掌風震碎桌案,巨響驚得王姬頭皮發麻,但更讓她腦子炸裂的話還在後頭。戚蒼在殿內來回踱步,恨鐵不成鋼:“沈幼梨做得,你也做得。她還是白身,你可是王姬!隻要狠心弑父篡位,你絕對比她更早登基!”
“……沈、沈幼梨?那是誰?”
戚蒼抬手一吸,王姬腳下的短刃飛到他手中,刀刃抵在對方喉嚨:“姓沈的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關乎你的性命。你若做不得,那你就下去見閻王!老夫沒這麼多時間在廢物身上浪費,五、四——”
“我做,我做!”
戚蒼滿意收回了短刃。
唇角泛著冷笑。
報仇?他當然要報仇了!
一刻鐘之後——
趕鴨子上架的殿下支支吾吾:“就算孤願意禮賢下士,這‘士’也不肯啊。”
光是支棱一個封地她就很吃力了。
這些年到處借錢借糧借人……
戚蒼兩條腿架在桌案上,雙手環胸後仰,冷笑道:“不肯的話,老夫去上門。”
殿下道:“你一個通緝犯,不怕死?”
戚蒼皮笑肉不笑:“老夫堂堂十六等大上造,誰的腦殼能比這一雙巴掌還硬?”
誰不肯,拍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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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蒼在玩一款很新的養成遊戲。
ps:其實公主也有封地的,不過封地的大小位置跟男性成員不能比,越往後實權越小。
ps:王姬是君,君不可輕易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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