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祈善有貪汙受賄的嫌疑!
滿朝文武支支吾吾,祈善本人也錯愕。
她這次真沒有撒謊,確實不知。
環顧左右,卻見眾人神色如常地說說笑笑,無人注意這邊角落。剛才是他的幻覺?
divcass=”ntentadv”沈棠好奇道:“官債斂財?”
“三兩!”
他一直見不得彆人說沈棠壞話。
說著又左右環顧,湊近沈棠低語。
膳部司郎中湊過來分享八卦,不過他沒膽量直接開口,自家國主那耳朵比狗還要靈敏,手指沾著茶水在桌上寫:“有個傳聞,據說主上這輩子就為一個男人花過錢。”
“……你們往北走,幾裡地外有一條河,沿著河岸往上,便是金栗郡的渠江湖。你們若是看到一條掛著紅色旗幟的花船靠岸,便過去點頭牌,頭牌會告訴你找誰的……”
渠江湖花樓開始轉型。
此地風景宜人,當地文人騷客就喜歡往這裡湊,久而久之也衍生出了不少產業,例如紅燈產業,貌美年輕的花娘在花船攬客。據說此地最多的時候,湖上聚集百餘條花船。
很難說二者之間沒什麼關係。
渠江湖是金栗郡標誌性地點。
茶客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
沈棠又問了許多的細節。
膳部司郎中道:“褚相啊。”
九出十三歸,這不是高利貸嗎?
沈棠手指摩挲著茶盞,眼底泛起殺意。
有膽大的還偷偷去看褚曜的臉色。
不過,那都是以前。
沈棠麵上笑容一滯,做了偽裝的朝臣紛紛彎腰喝茶,恨不得將臉埋進粗陋茶盞。
茶客笑道:“要看運氣。”
每逢入夜,笙歌不斷。
沈棠又問了一些監察禦史鄭愚的事情。
嘴上仍要問個清楚:“這,有一事不解。既然是商戶做生意,手上怎會沒錢?”
“誰?”
但這事兒卻傳開了。
滿朝上下,誰不知國主有多摳?
儘管這些年沒拖過百官俸祿,但也沒聽說她給誰一文錢的賞賜,甚至此前巡察全國的日常零花,還是跟褚相寧相幾個要的。
隨著那一則八卦傳揚開來的,除了沈棠的摳和窮,還有她跟祈相、跟戶部尚書荀貞之間的關係猜測。從對話分析,國主這麼摳門是因為她將錢都給了荀尚書,沒錢了就跟祈相借,祈相自個兒俸祿養不起那麼多貓……
這事兒,一直是個不為外人知曉的秘密。一群重臣知道裡頭貓膩,但外人不知道。這個禦史台愣頭青私下算過,發現祈相每年花在百來隻貓兒身上的錢,竟是俸祿十倍!
禦史台一向都是風聞奏事。
歎息道:“那是她慣會做麵子。”
這則八卦來源可靠。
折衝府長官是個相貌陌生的女將,因為在進攻坤州戰役中表現出色,剿叛軍有功,被一路提拔成為金栗郡折衝都尉。她沒見過沈棠的臉,沈棠也沒向她透露身份——在事情查清楚之前,這些人都不可信——隻說是派下來查“陰鬼竊糧案”和“監察禦史失蹤案”。
陰鬼竊糧,官債靠山……
將那老鴇打得皮開肉綻,遊街示眾。
茶客解釋:“碰見花船要看運氣。”
她在茶客兩眼放光之下,又推出一枚碎銀。有好事的官員一邊看熱鬨,一邊在內心掐指算沈棠給了對方多少碎銀。倉部司郎中跟同僚咬耳朵:“這得有七八兩了吧?”
那名折衝都尉的反應沒什麼破綻。
自此之後,倒是消停了。
沈棠搖了搖頭。
鄭愚也不曾來折衝府搬救兵。
“本地官署抓了、殺了多少人?記得就在半年前,牛二家的瘋女人發病,上街說聖人是淫亂朝堂才活該生不出兒子,隔天那人就被割了腦袋掛城門口,肚子被打開,胞宮掛在外麵,渾身赤裸……唉,那一幕想想都要做好幾宿噩夢。”茶客一副不忍回憶之色。
沈棠揚眉:“如此就行?”
官債,變相的賄賂啊。
國主嘖道:【誰讓你養這麼多貓?】
愣頭青便將祈善奏了。
那艘花船不常靠岸的。
那天,禦史大夫顧池咳嗽震天響。
沈棠略有怒意:“這還要看運氣?雖然沒點過頭牌,但也知道見她們價格高昂。花了錢找了人,結果連門檻都沒摸到,這不是當冤大頭?你這廝,莫不是在誆騙我?”
沈棠手指點了點桌案。
同桌同僚眼睛一亮。
眸中也帶了淡淡冷意。
各地又有巡察禦史盯著,幾年下來,被抓到的蟲豸越來越少了。她以為是這些人被自己殺怕了,如今看來卻不是,這些蟲豸分明是以更加隱蔽的姿態藏起來了,嗬嗬。
憤聲道:“人家國主就靠官債斂財!”
瞬間,驛站安靜了下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女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外人吃絕戶,更不能讓他們搶家業。你剛才說的官債,靠山……往哪兒找?聽你說得頭頭是道,必是清楚門路。”
沈棠點頭如搗蒜,仿佛真的受教了。
原先的花娘穿著一個比一個保守嚴實,唱的曲子也不是什麼靡靡之音,上花船的客人也都安分守己。折衝都尉以為這些人老實了,沒想到居然是掛著羊頭賣狗肉,耍她!
費點口水說些人人知曉的東西,劃算。
沈棠悄悄潛回了臨時下榻房間。
屋內有人等著。
沈棠坐下喝口茶:“那茶客見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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