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就是伺候皇後娘娘之人。後來得罪了當時的女尚書被賜死,是妾見她罪不至死救她一命。不成想這是農夫與蛇啊,她來在我承香殿就是為了設局,也想討好皇後回延嘉殿去。”
皇後哈哈笑了起來:“淑妃啊淑妃,你構陷本宮倒是長些腦子吧!這奴婢當初對公主存險心,這才處置了她。按照邏輯,明明是該憎恨我等才是,何以反其道再為本宮效力呢?”
淑妃一咧嘴角:“這便是皇後娘娘的高明之處了。公主賜死她的手諭下了兩日,宮正司都未動此人。反有您的徒弟顏阿秋裝模作樣的來向妾求情,請求饒她一命,真是把妾當猴兒一般的戲耍。”
皇上聽了半天,露出疲乏的神情,叫宮人上了茶,慢吞吞的呷著。
美美的喝了幾口,嗓子發出咕嚕嚕的放鬆聲音,然後擯退了左右,起身拿過了他的佩劍,擱在了桌上。
我寒毛森森的看著那柄劍,不知他意欲何為。
他悠悠的開口了:“皇後,彆的先不論,就說這梁婕妤,是不是你使計殺的?”
皇後離座跪下:“不是臣妾。”
皇上麵無表情的說好。
然後抬眼對我說道:“小菟,你背過身去。”
我心鼓咚咚,可是不得不轉過身子。
身後沒有響起寶劍離鞘的聲音,卻好似在,寬—衣—解—帶!
片刻後,皇上說道:“看到了吧?朕的襯褲這麼汙紅醃臢的一片,已經三日了。朕無臉和你們提起!”
“陛下,這是為何?!”餘者紛紛問道。
“為何?那得問問淑妃了,你薛家舉薦的突厥巫醫所鼓吹的移花接木之術,害得朕身體發炎,滲出膿血來,你安的什麼心啊?”
倉啷一聲!
跟著我猛然回頭,在目光落定的那一刻,寶劍劃著影兒從皇上的手中刺出,當即貫穿了淑妃的腹部!
……
我噎住了一口涼氣,有點站不穩了。
淑妃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用手摸摸插在自己腹上的劍刃,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傻了,除了不可置信,且麵如死灰……
偏廳內外的人皆呆住了,皇上倒是一臉複仇的快意。他鬆了手,劍就紮在人身上一動不動,十足驚悚!
皇上對外頭的人招了招手:“抬她走吧,沒刺她胸口,應該能活。”
崔常侍一臉狗比的甩了拂塵,招呼進來幾個小內侍,各個夾著尾巴把呆成僵屍的淑妃連人帶劍抬了出去。
“你們都走吧,朕想靜靜。”皇上背對我們擺了擺手。
我們輕輕的行了禮,大氣不敢喘的退下了。
出來偏廳,皇後吩咐崔常侍和掌事女官趕緊宣太醫為皇上診治。然後黑著臉,大步子出了甘露殿。
晉王拍拍我的肩:“小菟子,天晚了,我就不往內宮去了,你替我轉告你娘,明日我再來拜見。”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