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晶壁係!
“災刃!”女殺手發出一聲驚叫,此時她的形更加清晰,連麵容都隱約可見。她驚愕地看到血色短刀上出一縷暗紅光芒,瞬間沒入自己的體,就此消失。女殺手瞬間想起許多過往許多關於災刃的傳說,雖然那都是塵封了十幾年的舊事,可是現在卻全部湧上心頭。
‘災刃’最可怕之處並不在於短刀本的鋒銳,而是在於他精湛絕倫的刺殺藝術,以及詭異莫測的災厄詛咒。短刀每殺一個人,就會吸取對方部分的靈魂力量儲存起來,並以此作為發動災厄詛咒的力量。‘災刃’共有6個災厄詛咒,雖然每天才能發動一次,但是中了詛咒的人卻幾乎無法察覺自己已經被詛咒了。所以被‘災刃’盯上的人,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短刀上出的暗紅光芒,入體後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可是女殺手知道災刃發動的必定是追蹤血印。這是災刃最廣為人知的災厄詛咒,功能是在三天之內隨時都可以獲知被詛咒之人的行蹤。
納亞一臉訕笑,把灰矮人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我剛才不是在吹牛嗎?你看,林遠現在都能獨自收拾四個殺手了,怎麼可能隻是皮毛,完全是我多年心得體會的精華!所以學費收得是很合理的,而且上個月我可是交足了稅的。您帶這麼多人來,這是……”
灰矮人的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說“你教給林遠的隻是皮毛,而不是刺殺藝術的精華?這樣都敢收1000金幣一天?你要知道,你最終拿的可都是下的錢!下的……錢!”
所以當灰矮人出現時,納亞臉上的笑容就真的變成了世儈而討好的笑容,隻是顯得有些尷尬和苦澀而已。
其實灰矮人率領如此陣容前來,彆說隻是三個血鸚鵡的同夥,就是三十個納亞的夥伴也得落荒而逃,而且逃跑的陣容中還包括納亞本。
步戰騎士們拖著三具屍體,並且夾著兩個男人走來。活著的正是林遠在納亞的小酒館中看到過的兩個男人,不過他們雖然處於俘虜狀態,反而顯得非常輕鬆。因為黑金居然真的隻是來收稅的,而交稅都是納亞的事,他們可沒有收入。至於那三具屍體,就是血鸚鵡等待的援軍了,隻可惜腦子不太靈活,居然敢出手反抗,於是立刻變成了屍體,而且沒能給灰矮人的部隊造成哪怕是一丁點傷亡。在正麵戰鬥中,殺手和武裝到牙齒的正規軍相比,完全就是悲劇。
黑金的氣勢來自於後成片的執法團法師,數量壓根不止一打。而且法師們還被十餘個重裝步戰騎士保護著。這些鋼鐵鑄成的大塊頭一個個力大無比,用的全是重武器,在街巷戰中威力無窮,就是納亞也會為之頭疼,更不要必說後還有數十個火力十足的法師。
血鸚鵡的體猛然震動了一下,卻依然不敢改變蹲踞伏地的姿勢。她發現自己隻要稍有動作,立刻就會招致納亞致命的攻擊。而此刻巷道儘頭走出一個矮小卻極具氣勢的影,正是灰矮人。
早就發出聲勢浩大的動響,卻現在才到達真正事發現場的執法法師團終於出現了。
就在這時,遠方忽然傳來一個中氣十足、氣勢洶洶的聲音“她的援軍都被我收拾了,你的也是!還有我要糾正你一點,這裡是深藍,是下的地盤!你既然站在下的地盤上,那就要交稅!”
納亞很不滿意地搖了搖頭,呸了一聲,說“什麼叫全都教給他?呸,現在教他的最多隻是一點點皮毛而已,根本談不上刺殺藝術!不過這小家夥倒是學得又快又認真,時刻不忘警覺,很有那麼一點天份。但是親的血鸚鵡,你是在拖延時間嗎?你沒發現我也在拖延時間嗎?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就是叫來再多的援軍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林遠的動作讓納亞十分滿意,而血鸚鵡則先是驚訝,然後恍然,用沙啞難聽的聲音說“災刃,你把自己的刺殺藝術全都教給了林遠?難怪他們幾個會失敗。”
林遠應聲而起,卻不是用的普通方式,而是先橫移到牆角,再如蜥蜴般貼上牆麵,然後立起。整個動作迅捷無倫,行動方向又刁鑽無比,如果在站起過程中有人突然襲擊的話,那麼多半會因為判斷失誤而落空。
他又怪笑了幾聲,忽然語氣一沉,收起誇張的粗鄙和猥瑣,冷冷地說“血鸚鵡,就憑你們這種貨色,也敢跑到深藍裡撒野?說吧,你後麵的主使者是誰,說出來我就放你走。如果你想嘴硬的話,我也不介意練習一下某些已經很久沒用過的技術!喂,林遠,你可以站起來了,不用那麼緊張,這裡是我的地盤,她動不了你一根手指頭。”
納亞卻沒有立刻動手的打算,而是依舊對血鸚鵡冷嘲諷,極儘挖苦之能“唉喲,看看你這姿勢,股翹這麼高乾嘛?想要勾引我嗎?雖然我最近的確賺了不少外快,可是你是怎麼知道我有錢了?嘿嘿,嘿嘿……”
血鸚鵡依然保持著隨時可以出擊的姿態,可是納亞隨隨便便的站姿,舉動甚至有點街頭小混混般的粗俗和咋呼,在她的感知中,竟然四麵八方沒有一絲空隙,既無法發動攻擊,更加無法逃走。一個十四級的殺手,居然是這般接近於全無還手之力的狀態,那麼納亞在全盛時期又該是何等威勢?
短刀的握柄處出現了一隻手,然後是一隻有些瘦峭的手臂,再後來是一普通甚至有點寒酸的衣裳,最後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隻是臉上的笑容卻顯得市儈而猥瑣。若不是那把猙獰恐怖的短刀,納亞完全就象一個困守於小餐館酒吧的老板,隻能靠著微薄的收入維持著填飽肚子,每忙碌之餘依靠空想意美女來打發無聊時光。無論如何,都難以把他和十幾年前閃耀黑
女殺手一個淩空後翻,悄無聲息地落在十米外,如一頭影豹般蹲伏在地,一雙無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血色短刀。
灰矮人也壓了壓聲音,向血鸚鵡看了一眼,說“我聽說這裡有點小麻煩,所以多帶點人過來看看,免得你應付不了,傷了下的小林遠。誰知道來的都是些這種貨色!這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納亞皺了皺眉,說“其實很棘手,我也沒把握能問出東西來。要不您也留下來看看?”
“不不,我隻管收稅,其它的事與我無關!”灰矮人用力揮動著雙手,乾脆利落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