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晶壁係!
次母巢?它還處於幼生期……”林遠有些奇怪。
“幼生期一樣有戰鬥能力,彆忘了,它可是能夠自己覓食的。”
林遠皺眉思索著,當他想到母巢的時候,意識自行聯係了一下母巢,可以感覺到它停留在森林深處的某個地方,已經捕捉到了獵物,正在進食,並且不斷傳來滿足的感覺。
“明一早,回歸前進基地。”林遠對母巢下了指令。母巢的意識波動了一下,作為回應。
夜幕徐徐降臨在這塊陌生的大地上。穹是接近黑色的深藍,月亮隻有一個,散發出蒼白的光芒,但是幾乎被滿星辰的璀璨閃爍徹底淹沒。空中眼可見的星辰數量幾乎比諾蘭德多上幾倍,密集得好像貴婦人綴滿了珍珠的裙裾。
名為奧斯法的鎮在平時早已進入夢鄉,現在卻是十分喧鬨。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戰士正在鎮外紮營,隻有爵士和受封騎士才能夠躺上鎮內的鋪美美地睡上一覺。騎士們的扈從也能夠在鎮內休息,他們可以占據的就隻有民房了。
鎮上上下下的居民都沒有睡覺,而是忙碌著為遠到而來的戰士和貴族老爺們準備夜宵。鎮一共隻有三百多居民,一下就湧來和鎮上居民數量相差無幾的戰士,外加幾十號連鎮長都必須彎腰脫帽致敬的貴族老爺,奧斯法鎮自然被折騰得雞飛狗跳。
不要爵士這種鎮民們一生也見不到幾次的大人物,就連受封騎士的扈從往在鎮上也可以橫著走的。
此時鎮的鎮長正站在自家雖卻還精致的餐廳中,畢恭畢敬地麵對著幾位伏案大嚼的貴族老爺。
居中而坐的是位有一把濃密大胡子,材健碩如熊的中年男人,大約四十上下的年紀,脖頸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他雖然穿著貴族的高領亞麻襯衣,卻敞開著領口,紅色如盤踞著軟體動物的疤痕十分醒目。他把一塊煮得滾的牛吞下去後,抬頭望著鎮長,“高約爵士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嗎?”
“沒有,尊敬的敏泰爵士。”
“高約那個家夥不知道遇到什麼麻煩了,我們看來應該心些。”敏泰。
“這次有神的牧師和我們同行,怕什麼?”桌子另一端一個麵容狠的男人,明顯對敏泰沒有太多的尊敬“神的首席牧師卡米不是得到了勇氣之神的神諭,這次入侵者實力非常普通嗎?依我看是高約從入侵者那裡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準備一個人獨吞。他如果把消息傳了回來,我們就會分薄他的神眷和功勞。”
敏泰爵士的臉上浮上一層怒意,“高約隻是前鋒!他並不是部隊的統帥,我才是!”
“誰知道呢?彆忘了,高約帶的可都是擅長山地戰鬥的精銳!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個男人聳聳肩,然後“也許這次回去後,他就不止是前鋒了。”
敏泰重重哼了一聲,不再話,而是憤怒地揮舞著刀叉努力對付盆裡的大塊煮牛。
而在鎮外的森林,幾雙眼睛正借著樹葉枝乾的掩護,默默觀察著鎮的動靜。片刻後,剛德以完全和體型不符的敏捷與靈活從樹冠中躍下,落地時竟也毫無聲息。如果有人以剛德的體型作為依據想要和他在叢林地形決戰的話,多半會是悲劇收場。
林遠站在樹下,借助樹林的影隱藏自己。他沒有叢林戰鬥和潛行經驗,不敢象水花和剛德那樣貼近去偵察敵人。
剛德走到林遠麵前,“頭兒,剛剛我已經數過,對方來了兩名爵士,十五個受封騎士和二百八十名戰士,其中精銳有八十人。如果這次全部收拾了他們,再算上之前被我們乾掉的,那麼佛薩男爵三分之二的精銳就都報銷了。”
林遠點零頭,“好,我們回去,明在預定位置伏擊。這裡留水花監視就行了。”
剛德點零頭,吹了一聲鳥叫,這是他再來路上現學現用的,是本地一種常見夜梟的鳴叫聲。奧拉爾從另一邊樹林中現,四分之三的精靈血統讓他在森林間行動自如。吟遊詩人數量眾多的技巧則很適合隱匿潛藏。
剛剛放亮,奧斯法鎮就又開始喧鬨起來。
爵士和騎士老爺們已經在扈從的幫助下收拾整齊,並且用完了早餐。而戰士們這在鎮外列好隊形,然後和受封騎士彙合,向山中進發。
出鎮後走了還不到一公裡,就到晾路的儘頭,戰馬在這裡就不能再前行了。爵士和受封騎士都紛紛下馬,讓扈從們把馬匹帶回鎮,他們自己則和低級戰士們一起徒步向深山中進發。騎士們都換上了防禦力要差上兩個等級的鎖甲,兩名爵士也是如此。他們雖然可以負擔數十甚至上百公斤的重甲而行動自如,但是沒有座騎,披重甲的話在森林中的軟地上會非常難以行動。至於鬥氣,鬥氣不是這樣用來浪費的,長距離負重鎧甲消耗的鬥氣足夠進行一到兩次全防禦了。
隊伍中最醒目的除了披魔法盔甲的兩位爵士,還有兩名神牧師。他們都穿著同樣的暗紅色圓領長袍,唯一的區彆是年長那位牧師的長袍上繡著金色的滾邊,顯然位階要高一些。周圍的戰士們對兩位牧師極為尊重,甚至要超過了受封騎士。就是敏泰爵士也對他們很客氣。作為常年在神中養尊處優的神職人員,棄馬徒步行走山路顯然是件苦差,然而兩位牧師卻顯然精神奕奕。捕捉異位麵入侵者是獲得神恩最快的途徑,這點辛苦根本就不算什麼。
敏泰爵士脾氣雖然暴躁,但是用兵卻很老道,早就把輕裝的偵察兵派了出去,先行探查前方和兩翼。但隨著深入森林後,整個隊伍還是不免漸漸拉長。入侵者出現的大致範圍早就在神諭中被圈定,因此行軍的路線也提前指定,幾處便於埋伏的危險地方,爵士都心中有數。
敏泰走在隊伍前列,胡伯爵士則墜在隊尾,四位受封騎士專門保護神的牧師。
當隊伍從一道陡坡下經過時,敏泰爵士抬頭向坡頂望了一眼,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不過這裡地勢開闊,埋伏不了什麼人,偵察兵又剛剛發來沒有任何警訊的信號,他也就大步走了過去。
陡坡上一棵枝葉濃密的大樹上,悄然露出了精靈吟遊詩饒臉。他幾乎與樹冠融為了一體,整個人像是沒有什麼存在感地貼在粗大的主乾上,甚至還在隨風輕微擺動。奧拉爾的目光落在剛剛進入視野的兩個牧師上。在他藏大樹下的灌木叢裡,則放著兩具尚有體溫的偵察兵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