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進門的薩綺也訝然道,“誒?客人?”
“你好,我是守序者第4分隊成員澤萊斯。請多指教。”澤萊斯朝薩綺一笑,然後站起身接過薩綺手上的書堆。
“這些要放在哪裡?”
麵對陌生人,薩綺反而有些放不開。“旁邊桌上就可以了。”
弗裡德見沒有人幫他的意思,自己搶先一步跑到最近的桌上。嘭——
還好咖啡廳已經被仔細打掃過一次,不然絕對會掀起一片灰塵。
“守序者大人有何貴乾?”弗裡德問。
澤萊斯意味深長地輕哼一聲,他將書堆輕輕放下,隨後一手平放於胸前,另一手撐著下巴。“我自認為長相還算隨和。如今看你們反應,倒是有些懷疑自己了。難道我長得其實很凶惡?”
平心而論,澤萊斯的相貌絕對屬於上乘。大多數人看他第一反應是某個貴族少爺,而非守序者。
“抱歉。因為某個不方便告知的曆史遺留原因,守序者大人給我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弗裡德說。
薩綺有些無措,她同樣不明白一向溫和的弗裡德為何突然間與客人針鋒相對。
她嘗試性緩和著氣氛,“嘛……有什麼事我們坐下慢慢談如何?”
澤萊斯目光靈動,“您就是西裡斯小姐吧?果然如傳聞般美麗動人。啊,您是冬日的暖陽。您是雪地的薔薇。海風為您停留,鳥兒為您墮天。”
“多謝讚美。”薩綺笑著回道。
“純真的笑容是女神的讚花,於失樂園綻放。”澤萊斯隨即念了一句詩。“但是,請問您能告知我嗎?為何西裡斯家的大小姐會是一名眷者?”
“誒?為什麼你會——”薩綺很是疑惑。
澤萊斯偏過頭,“看您旁邊這位就很清楚了。普通人搬運如此多的書穿過福特街,一點汗也不出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眷者可以。”
“這樣嗎?”薩綺求證似的望向凱因斯。她雖然知道自己是眷者,卻始終沒有成為眷者的實感。不過確實,一下子搬運那麼多書在以前是想做也做不到的事。
澤萊斯解釋完,又揚起一個微笑,“現在您能說明一下情況嗎?目前為止,成為眷者的唯一條件便是觸碰神水。莫非您是在安都就已經成為眷者了?”
弗裡德用眼神詢問凱因斯要不要趕出去,卻發現他正看著報紙。於是弗裡德也懂了凱因斯的意思。
“關於這件事,還需要追問你們守序者。安都的神水有好好留在原地麼?”
澤萊斯笑意收斂些許,“你們都喜歡我同樣的問題。我也隻會給你同樣的答案。”
“神水沒有失竊,也不可能失竊。”
“那麼,事情就比較嚴峻了。”弗裡德說。
“事情還要從我接到西裡斯家的委托開始說起。”
弗裡德跟澤萊斯說了救助薩綺的前因後果,同時也提到“love”酒吧下全是與神水發生排斥反應的怪物。
“原來如此,又是喪心病狂的研究派。”澤萊斯總結道。
他的反應比弗裡德想象中更為平靜。“就這?”
“我需要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嗎?”澤萊斯又笑道。
“安心,你們的事情我會如實寫入報告。不會在裡麵添加任何個人色彩,也絕不會寫上‘與事件相關的咖啡廳老板似乎與守序者有不解之緣’之類的話。”
澤萊斯真是個出乎弗裡德意料的守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