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萊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無奈地伸手叉腰,“你可知道這是一位公爵的名號。”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男性,我還知道他經曆過鐵血政變,我也知道他是一名畫家。可我想知道一點其他的,嗯……屬於守序者的秘聞。”
“什麼意思?”
“他是不是眷者?”
澤萊斯將弗裡德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你希望他是,還是不是?”
澤萊斯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一點攻擊性。薩綺見狀,輕輕拉扯著他的袖口。“澤萊斯。”
“薩綺,有些事情提早說清楚為妙。”澤萊斯正色道。
他解開自己領口的紐扣,讓自己青紫的喉嚨暴露在二人麵前。弗裡德與薩綺紛紛表露出震驚的臉色。澤萊斯咽喉處的印記像是惡魔伸出魔爪,用烙鐵刻於其上。
澤萊斯在一分鐘後,又慢條斯理地扣上紐扣。“這是凱因斯給我的。”
“凱因斯?!”
“為什麼?”薩綺無法理解。
“因為我令他不快。”澤萊斯說,“我知道你們很難理解,可這就是眷者的世界。凱因斯比我強,所以當我惹怒他的時候,他就會向我出手。”
“我總是得過且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緣由就在於此。因為我根本不清楚背後的人是否比我強,又是否會殺死我。”
他又看著弗裡德的雙眼說道,“弗裡德,你很敏銳。可你不能將敏銳的觀察力用在眷者身上。普通人會遵守法律,那是因為個人的力量敵不過警局。然而一個經過訓練的眷者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一個城鎮。到那種程度時,法律、規則就無效了。弗裡德,我們對普通人忍讓,不是害怕普通人,而是害怕給我們設下禁律的雪曼大人。如果我比雪曼大人強,我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殺死你。”
凡賽爾之夜的夜晚被陰霾籠罩。三人一時無言。
過了幾分鐘,澤萊斯才緩和語氣,說,“至於阿芙羅狄大人,很抱歉,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這在安都不是什麼秘密。”
“有關於他的傳聞,我也聽過一些。除了他的畫作和爵位,更出名的是美貌。”
“美貌?”弗裡德已數不清今天自己被震驚多少次了。
澤萊斯點頭,“對。美貌。不過我也沒有親眼見過他。隻是聽說,與阿芙羅狄大人見麵的人都會拜倒在他的膝下,就此沉淪。”
“這麼誇張?”難道阿芙羅狄是一座純金的人型雕像?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澤萊斯擺手,“畢竟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薩綺的好奇心被勾起,“國王陛下也沉淪了嗎?跟墨涅拉奧斯一樣?”
“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國王陛下。如果他也迷戀阿芙羅狄大人,那我們就隻能祈禱阿芙羅狄大人不是海倫,不會引發戰爭了。”
弗裡德仿佛聽了個童話故事,略有不滿地抱怨,“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沒辦法啊。”澤萊斯又一次強調著自己打工仔的身份,“我隻是被壓榨的普、通、員、工。連踏入王宮的資格都沒有,又怎麼能見到傳說中的國王陛下和公爵大人呢。”
就連身為大貴族的薩綺都沒見到一次,澤萊斯與那兩位見麵的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凱因斯是怎麼跟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勾搭上的?
好奇心害死貓,弗裡德覺得自己就是一隻貓。